周明坤洗漱乾淨,換上睡衣。
床上的用品都換了新的,臥室的擴香器無聲旋轉著,那是白茶、橙花與麝香的味道,英琪最喜歡的一款花香調。
明坤將英琪攬入臂彎,面龐埋下,一個吻落在頸下。
英琪合著的眼睜開,迎接著對方的吻,一浪又一浪,如同海嘯翻滾著,拍打著,猛烈狂熱,然後靜謐、安寧,接著卻是更為瘋狂的一次襲擊,遮天蔽日般的猛烈,沒有窮盡。
周明坤說:“琪琪,100多天,我好想,好想......”
英琪的身體開始燥熱,面頰泛紅,她嬌喘的回應。
“明坤......明坤........”
明坤的手遊走在英琪的腰際處,舌尖抵入,牙齒輕輕一咬。
英琪迎接著對方的肆意與猛烈,唇齒間一陣腥甜,卻甘之如飴。
“明坤,我生日快到了。”
英琪在慾望的盛宴中,保持著絲絲清醒。
“我記的。”
明坤在英琪的鎖骨處一咬,將慾望推向另一個浪頭。
英琪的手糾扯著床單,說出一句。
“今年的禮物我自己選。”
如在巔峰的明坤恢復幾分清明,又在稍縱即逝間選擇繼續沉溺,沒有順著話回應。
英琪見對方沒有作答,便直奔選項。
“我們領證吧。”
邱瀾興回家時已過了凌晨,王靜陽正百無聊賴地切換著電影片道。
“這麼晚了,還不睡。”
王靜陽上前接過邱瀾興手中的公文包與脫下的外套。
“餓不餓,廚房還有雞湯,我親手煲的。”
邱瀾興在玄關處換鞋,身體向下俯的一瞬間,有若有若無的香水味開始遊蕩。
王靜陽心頭一緊。
她記得邱瀾興的秘書不用香水。
但是沒有憑證的吵鬧質疑,只會惹人生厭,於是她故作無事。
轉身的一剎那,被邱瀾興突地從身後抱著。
“給我親手煲湯,我不餓也要喝一碗,親手盛一碗才更好喝。”
抱入懷的靠近,香水味更是濃烈,王靜陽的心裡波瀾泛起。
她擠出一絲笑,說道:“你這麼辛苦,我是你老婆,自然心疼。”
邱瀾興咬了咬她的耳垂,薄薄的肌膚感知著鼻息的溫熱。
“包裡有我今天買的香水,我選的,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王靜陽的心如一張紙被蹂躪,又被展開,翻江倒海般的突上突下。
她是第三者上位,自知第三者有何手段。
當三被三的因果,她不懼怕是假的,畢竟年齡催人老。
邱瀾興47歲,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畢竟不是老頭。
生意場上常年摸爬滾打的應酬,多少如她王靜陽這般出身的女孩,一心想著往上撲,改變後半生的命。
今天她在車上,隔著一條街看的那麼清晰分明。
邱瀾興的身旁是一個豔麗青春的女孩,20出頭的年紀。
女孩挽著邱瀾興的胳膊,邱瀾興攬著女孩的腰,他們一同邁入那家商場。
“你搶了我的老公,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你不會幸福的。”
邱瀾興原配曾在電話那端對王靜陽嘶吼著,詛咒著,言猶在耳。
也許詛咒真的靈驗了。
“老公,我們再生一個,好不好?”
王靜陽在廚房裡盛湯,在躊躇猶豫中,她還是選擇了說出。
邱瀾興骨子裡還是傳統觀念,對子嗣看重。
當年王靜陽能順利踢掉原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腹中是個兒子。
邱瀾興的原配生的是個女兒,後來再無所出。
王靜陽明白邱瀾興心裡所想,於是玄學、偏方統統用上。
比如,去泰國拜四面佛,佩戴送子觀音,甚至吃壁虎......
好在得償所願,懷孕五個月時,在經歷親子鑑定、性別鑑定,確定無誤後,終於在孕期六個月時領證結婚。
邱瀾興坐在餐廳回著資訊。
對他而言,原配的女兒加上二婚的兒子,說起來也算兒女雙全了。
他自是他聽進了王靜陽的話,但沒有回應。
靜陽將雞湯端放在餐桌,白瓷的湯勺在湯碗裡來回翻了幾下。
“老公,糰子三歲了,每次帶出去玩,看到別的小朋友都好開心,不想回家。他在家裡也沒同齡的玩伴。看著他一個人自己玩,我也挺心疼的,關鍵再生一個,我們也養得起。”
邱瀾興接過靜陽手中的湯勺,喝了一口湯。
“這陣子正在對接市政工程,機會難得,多少大魚排隊等著的機會。這些日子,應酬酒局少不了,不適合備孕,等過了這段日子再說吧。”
王靜陽心裡一陣盤算,拿到專案前要應酬,到手了又要趕工期保質量控成本,完工了則是資金問題,反正前前後後有的是折騰與藉口搪塞。
她揉捏著邱瀾興的肩膀,說道。
“老公你還年輕著呢,俗話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呢。人家賭王70多歲還在追生。現在我還年輕,等過幾年我年紀大了,只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呀一天小心思太多了,過陣子咱倆一起去做個孕前檢查,讓你放心,可以了吧。”
邱瀾興拍了拍王靜陽捏肩的手安撫道。
王靜陽清楚邱瀾興這是做了讓步,她環著邱瀾興的脖子,在對方臉頰上落下大大的一個吻。
“謝謝老公,那我預約好時間,咱倆一起去。”
次日中午,唐府大宅佛堂內,爽朗的笑聲連連。
“女大不中留啊,昨天出院便直奔家裡跑。今天才來看我這個孤寡的老頭。阿申,你瞧,如珠如寶地心疼養了二三十年,我不過也是落了個孤家寡人。”
陶申守在唐琦安身邊,替唐琦安收好隨身的念珠,恭敬的一笑,附和道。
“小姐幸福甜蜜,自然牽掛先生。小姐自小就孝順,這不一早就來看您了。”
英琪落座在唐琦安身旁的位子上,抱著唐琦安的胳膊撒嬌道。
“還是申叔瞭解我,父親就是喜歡欺負女兒。”
唐琦安哈哈一笑,從陶申手裡接過烏木龍頭拐。
“從小到大,你這句話就不曾變過。你申叔那張嘴可是從不得罪人的。”
陶申跟在唐琦安身後出了佛堂,說道。
“唐家和睦,我不過是說了實話。”
候在佛堂外的家傭們隨之將佛堂的檀木門關上。
“申叔誇我孝順懂事,難道女兒不是嗎?”
英琪攙扶著唐琦安邁步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