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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考核款分配風波

三季度考核款下來了,嶺頭支行得了85分,按照分數比例兌現季度考核款項也是85%。

在鵝城農商銀行,員工工資和效益分兩大塊,一塊是基本工資,另外一塊就是績效考核,績效考核又分為月度考核,季度考核和年度考核。其實考核款也沒有多少錢,只是總行用來激勵支行的工具,這三項加起來還沒有基本工資的一半,很多時候為了全力完成考核款,更多的是為了面子。如果可以拋棄面子不管,很多人寧願選擇躺平,幹嘛費那個力氣去搞這三瓜兩棗。

嶺頭支行三季度考下來,這是祁小偉第一次要親自分配考核款,以前在袁華的領導下,一般怎麼分員工都什麼意見,看了八九不離十的考核款,都會簽字同意。

在祁小偉的印象中,分配考核款這樣分錢的事情似乎是很容易的,他也照著袁華的樣子,做了一張明細表,依次每個員工在自己兌現款項數字後面簽字。

首先是遞給了當班的胡覺民,他看了考核表後,就笑呵呵的拿起筆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雖然他的業務能力不行,但作為80年代的高中生,那一手字還是寫的行雲流水。

胡覺民簽完字後,就順手遞給了坐在對面整理傳票的會計潘鳳。潘鳳看了看考核款後,不禁疑問起來。

“行長,你這個是怎麼分配的,我的好像不對。”潘鳳並沒有簽字,拿著簽字的A4紙對著祁小偉說。這些人都一樣,不管男女,沒事就小偉小偉的,有事就叫行長了。

“哪裡錯了,我表格公式算的,不會錯啊!”祁小偉沒有弄清潘鳳的話意,還以為自己算錯了。

“不是算錯了,是考核分數給我錯了。”潘鳳簡明提出了疑問。

“整個支行得分85啊,大家基本都是85分左右,你好像是86分吧。”祁小偉解釋道。

“你是怎麼得=算出我86分的,我來看看。”潘鳳反問道。

這句話看似很有道理,但其實是很無理的。

知道農商銀行考核的人都明白,農商銀行不管有多少項的考核,但存款和貸款兩項肯定是少不了。貸款還好統計是誰營銷的,存款你怎麼統計,那些自然增長的存款你怎麼算到個人營銷的名下,那些流失的存款又算到誰的個人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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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農商銀行真正的考核是算不清楚的,除非得分100,大家都能全部拿到自己得考核款。

聽到潘鳳這麼一說,祁小偉一時也無語。這個算是突發事件了,自己在嶺北支行的時候從來沒有看到袁華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沒有想到嶺頭支行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如何解決的答案在心裡根本沒有。

嶺北支行和嶺頭支行,雖然相差一個字,但實際的差別卻有很多,其他的資產規模,市場環境的差異都不是問題,其實最大的內在差異是人員的素質。

農商銀行一個奇特現象,城區的員工不好惹,大部分都有背景,惹不起。城郊的員工最聽話,怕調到最艱苦,最偏遠的網點去。最偏遠網點的員工最難管,他們天不怕地不怕,想著自己已經在最偏遠的地方,還能再遠嗎?與其唯唯諾諾,還不如趾高氣揚的做個人。

嶺頭支行就是最偏遠的支行之一,相比城郊的嶺北支行的員工心理狀態,他們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

這也是袁華為什麼拿出考核款讓員工簽字,基本都很順利。祁小偉拿出考核款讓員工簽字卻有問題的原因之一。並不是袁華很優秀,祁小偉很無能。換做在嶺北支行,祁小偉也行,反之袁華在嶺頭支行也是很難搞。

以前嶺頭支行老行長在的時候,畢竟她的年齡和大家相仿,他能掌握住大家的性格,大家也能給他幾薄面。

祁小偉這次很粗放的分配的考核款,面對這些人員,確實很不嚴謹。

“這個東西怎麼好算啊,不就大家平均著意思的扯一下,你看考核分數不都差不多嘛。”祁小偉解釋道。

“你不好算,你就亂分,那我明天不幹活了,你也平均分給我啊!”潘鳳爭辯著說完,看了看對面的胡覺民。

自然胡覺民沒什麼意見,但潘鳳的話裡似乎有話,感覺自己在這個支行多做了一些事,就要多分一點考核款。

祁小偉自然也明白了這個意思,但給多少分合適,總不能給他滿分吧,其他人會同意嗎?不明情理的心裡想,這個會計素質真差,斤斤計較。這會相反唸到櫃員胡覺民的好,畢竟給他就簽字了。

潘鳳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他不是感覺自己分少了,而是櫃員胡覺民這樣的人分多了,且不說上次不接班什麼的不守紀律,年初給他分配的任務根本不去完成的,支行得分85,給他個人60分都是多的。

以前老行長分配的時候,雖然沒有像潘鳳想的那樣給他60分都多了。但差距還是蠻大的,一般是得分是潘鳳最高,依次是祁國光,潘飛龍,胡覺民。習慣後大家也相安無事。

這回一看大家都差不多,連胡覺民這樣的沒有一點團隊榮譽感的人都能和自己得考核得分一樣,她肯定不會同意,相信客戶經理祁國光,另外一個櫃員潘飛龍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

“你覺得怎麼分,讓你分。”祁小偉無奈的說。說出這句話就顯得他這個行長當的是多麼的幼稚。

“我又不是行長,我分什麼?我也沒有權利分?。”潘鳳一聽到祁小偉讓自己分,就有點火了,質問道。

無奈,祁小偉只能將簽字紙暫時收回,這件事情草率了。

他現在覺得了這個分配考核款的事情,看起來簡單,實際是很有學問的,以前也不知道嶺頭支行是怎麼分下去的。

想到了以前是怎麼分下去,讓他想起了上一任的老行長,這個事情必須請教他,不然這個坎沒法過。

於是他躲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偷偷的向老行長打了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