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因為三人值守的制度,祁小偉基本上除了為數不多的輪休日才能去縣城,原來搭他車上下班的其他單位人員也造成了不便。每天都想回縣城家裡的美女小老師王可欣受影響最大。
三人值守是在原來兩人值班守庫的基礎上,增加一位值守的人員。值班人員必須按時到崗,不能外出閒逛。新增的值守人員可以稍微自由一些,睡覺是在單位的私人房間裡,沒事可以在單位圍牆之外的村裡轉轉,就算電話查崗到在外面,等下回來回個電話即可。
鄉鎮裡和學校裡,一般不回老家或者縣城的工作人員,基本都會在吃完飯後開始消食走路鍛鍊。一道道山崗,一條條小路這時候熱鬧起來,三五成群的邊走邊聊。
在農商銀行值班守庫的員工,只能在院子裡聽到他們路過時的歡聲笑語,站在樓上看到他們影影綽綽。雖然說農商銀行員工工資相比他們高一些,但幸福感卻遠遠低於他們。如果讓工資折算成工時價,那農商銀行員工的工時價是低於他們這些幸福的公務員和老師的。
值班守庫的兩人是不能出去,值守的還是可以參與他們的消食走路。以前沒有值守,不值班守庫就想著回家,回縣城,感覺自己沒有和他們一樣的快樂。
這次的值守看起來是很討厭,但似乎也是給他們一個快樂的機會。
關在單位了一天,誰都想飯後出去走走,祁小偉也和其他員工一樣。既然總行都預設可以出去走走,那就按照預設來執行,也和其他單位人員一樣出去走走。
其他單位的人員,平日裡除了工作中接觸以外,基本可以算是不認識。但之前時常搭他車的老師們還是挺熟的。飯後走路嘛,求的就是舒坦寬心,祁小偉要麼一個人獨自鍛鍊,要麼參與到熟悉的老師隊伍裡,那樣才舒坦。
本以為三人值守制度執行後,美女小老師王可欣和自己基本不會有生活上的交集會,但自從沒有祁小偉的順風車後,王可欣也以住校為主,自然也在晚飯後混跡於行走消食的隊伍。這就是緣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可能他倆前世也有幾百年的遇見吧!
一群人一起走,一次兩次大家彼此還很客氣。時間一長,次數增多,邊走邊開各種玩笑便毫無顧忌。作為唯一的單身男女,祁小偉和王可欣自然是這群人中熱議的話題。人的骨子裡有種天生的好奇感,單身男女沒有明確互相談戀愛的時候,不管是誰,不論什麼心態,都想撮合這一對。真正成一對時候,又想拆散者一對。
作為男人的祁小偉雖然內心明白自己已經是快和吳歡領證的準新郎了,但又礙於王可欣的感受,一直不敢說出,吳歡沒有讓他公開這事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作為小老師的張可欣每次遇到其他老師調侃她和祁小偉,從開始的臉紅心跳到現在也習以為常了,內心不反抗,就是有意思。
走路的時候,這些人也時而快,時而慢的有意讓祁小偉和王可欣單獨走在一起。兩位當事人也明白大家的用意。鄉下嘛!也挺無趣的,這是大家的樂趣,也是他們心裡樂意接受的樂趣。
幾次的月上柳梢頭,明知自己有物件的祁小偉不知不覺中也對王可欣有了好感。遇到不是自己值守,而是值班守庫的夜晚,那種想見王可欣的感覺就愈發愈深,以致和吳歡的電話粥都煲的不太耐煩。
和祁小偉一樣,原來三天兩頭相會“郎君”的吳歡也感到了孤寂,幸好繁忙的晚間招待工作和縣城的燈火輝煌能緩解一些思君之苦。
鄉下有鄉下的快樂,城裡有城裡的幸福。
祁小偉就這樣過著,他和王可欣的鄉村愛情隨時就要上演,就缺一根導火索,一個達到量變的機遇。
這一天機遇終於到來了。
又是是一個值守的夜晚,祁小偉早的吃過晚飯便在村頭等著老師的大部隊。或許是天意,大部隊並沒有及時來到,只有王可欣孤身一人朝他走來。
無錯書吧“今晚怎麼就你一個走路啊,那些老師呢?”祁小偉禮貌的問著。
“他們在喝酒,就我一人先走走。”王可欣說道。
祁小偉見只有美女小老師一人,正在糾結要不要一起。一起走嘛,又覺得很突兀,怪不好意思的,不一起走嘛,感覺又沒禮貌,真是進退兩難。
“一起走喂!”王可欣卻大方的說出了。
“這樣不好吧!”祁小偉還害羞了。
“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啥,不走拉倒。”王可欣笑話著祁小偉,便又徑直走了。
話都趕到這裡了,作為男人的祁小偉就算有再害羞那也要跟上去了。
中間隔著一條馬路,兩人並排邊走邊聊。已是深秋初冬之際,沒走幾會,天就漸黑了下來。冷風中也裹著一絲的寒意,相比之前一些日子,今天走路的人幾乎沒有幾個。
男女單獨的壓馬路,心思都在對方身上,不管結婚沒有,都是一樣。祁小偉和吳歡表面上兩個人聊著高大上的話題,心裡卻都是想著男女之事,在這夜色的掩護下,彼此的荷爾蒙加速著融合。
"你單位圍牆裡面是什麼樣子的,我還真沒有去過。”在回來的路上,王可欣向祁小偉說道。
“別看銀行營業廳很光鮮,但後院一片破敗。”祁小偉回覆道。
“帶我進去看看,我很好奇銀行裡面是什麼樣子。”王可欣要求著。
陌生人一般是不能進銀行的,哪怕是後院,特別是夜間,那是堅決杜絕陌生人進去的。但祁小偉卻爽快的答應了。
嶺頭支行後院的後門是沒有監控的,進去了也沒人知道,所以祁小偉不懼的答應了。
看了後院,王可欣還要看看祁小偉住的房間。
“你們住的房間就這上面啊,好像比我們學校好哦,我能去看看你房間嗎?”王可欣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