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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貴妃

姜子衿回到了自己的長公主府,就著手安排了一切事宜,她讓天行宗的一行人輪流來這邊守衛,為的就是防止她的好弟弟對她的府邸下手。

父皇的屍體同那假扮的人偶被她一同送進了宮,為的是讓在宮裡的幾位娘娘能放下心來不去追究此事,徐徐圖之。

但是榮貴妃她卻是最大的隱患。

榮貴妃是個信佛之人,在自己的披香殿還開了一道門,請了觀音菩薩每日供養,三炷清香。封號為榮,卻是後宮之人難得的簡樸之人。

比起其他入宮女子的爭風吃醋,爾虞我詐。可謂一個活的十分的清醒人,身後既無黨派,又無姻親。連自家門庭的兄長也不過一個個五品小官。

元后的風波她明哲保身,觀後失寵被囚深宮也讓下人不要苛待降為庶人的觀後,一切如常,即使在她不明事由,暗自針對觀後下手,在她的膳食做了手腳下了慢性毒。

在一次遊園花會上,眉眼淡淡地同她說了一句:當局者迷,公主真的看的清嗎?是好是壞,不要用眼睛而是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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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衿平素最討厭有人搬弄是非,即使她喜歡著鄭家的小將軍,但是明面上觀後是害死自己的母后的兇手。

幸而貴妃的一句話點醒了她,到底是養過她幾年的養母,何必做的那麼絕。

後來,她從服侍自己母親的老僕人知道了許多舊事,也知道觀後入冷宮不過查到了父皇陷害上官家的罪狀和殺女取血,被氣急敗壞的父皇遷怒,生怕世人知道他曾經對自己的元后和岳父做過哪些駭人聽聞的醜事。

她得知了一切,沉默地深夜入殿,想要得知真相,面對著那曾經也是上京城中最得意的女子:值嗎?

牡丹花落,也是花中之王,那女子素衣楹簪,低首斂眉點了一柱香,桌前放著一碗還滾燙的湯藥:我姊姊原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卻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這冤屈我不得不替她申辯,眾人看我是嫉妒,是記恨,所以是罪魁禍首,踩著先皇后的血肉登上了後位。

可我,只是想還姊姊一個清白,他們這樣的好人家,不應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帝王家,本是名利爭鬥場。我為本朝皇后有罪,一是不能護住至親之人,二是覺察不出。熟視無睹,讓無辜女流為帝王的一己之私喪命。罪無可恕。

女子笑了一聲,公主,你我此番地步,我不怪你。

姜子衿顫抖著手,想要奪下那一碗湯水:那你明知有毒,還服用。

這是最後一劑吧

女子笑道:我早就不想活了,這麼多年,我總記得那碗羹湯是我喂姊姊喝下的,我因為元后的死登上了後位,你作為她的孩子送我上路。公平地很。

口吐鮮血,止也止不住:不過我會死於大火之中,世人知道的會是我擔憂父兄,傷心過度,畏罪而死,這是你父皇給我選的結局。

推倒放置著燭火的博物架點燃了君王下午送來的白綾。慢慢將宮殿裡的一切陷入火海之中,似乎看到了什麼人:不欠你了。

觀後死,後位空懸。

諸位大人使著勁要送自己的姑娘當皇后,又是一批新人入宮。父皇封了很多美人卻不提封后一事。

又一家大臣上摺子。想著為自己的當惠妃的女兒搏一搏皇后之位。

父皇在乾安殿發了很大的火,全宮都封了位,榮妃也變成了榮貴妃,還藉著名義封了觀後的宮女,也就是林南渡為純妃,唯獨那個惠妃娘娘還是三品妃位。可讓人笑話,那大臣鬧得一個好大的沒臉。漸漸就不提繼後的事情。

榮貴妃不爭不搶多年,能得二品妃位,一是她曾是當過父皇的貼身女官,有些情分。而是父皇美人諸多,她入宮資歷最長,矮個子拔將軍,所以在前幾年後宮晉封中,三品妃位升為二品貴妃。連帶著她膝下一兒一女也享了福氣。

榮貴妃生養了一兒一女,女兒排行老四,也封了封地和食邑,不過還未到成親的年紀,正在相看人家,容貌還不錯,性子就是嬌嬌的。平日愛撒嬌,沒有什麼壞心思,就是愛嬌了些,最愛做的事就跟人顯擺她的漂亮的頭飾和衣服。

宮裡的工匠給姜子衿打了一副東珠碧璽頭面作為公主大婚的彩頭,進了嫁妝單子,榮貴妃作為後宮之中最高位分的娘娘,自然要仔細查驗。又貼補了不少,姜子衿是姜國頭一個出嫁的公主,自然體面不能少,

可姜子衿對著單子發現少了一副頭面和東珠耳墜,雖然是說這頭面和耳墜沒了也不打緊,可是她也不是什麼好性子,查明瞭是誰,轉手就告訴了榮貴妃,被然後榮貴妃也不是護短的人,押著自家女兒來賠罪道歉,自己在這後也派人送一些禮過來給她女兒賠不是,然後她就接受道歉並收了禮。

本來,她不該忌憚她的。

可是她的兒子也是成年的皇子之一,女兒家的小打小鬧,爭衣服搶頭花算不得了什麼。可是那九五至尊的位子,宮內有皇子的妃嬪哪個沒有覬覦過。

父皇春秋正盛,尚能有幾位大臣聯名上書,請立皇后和皇太子。

如今這番狀況且,更是風雨飄搖。等父皇的死訊傳出,自然有很多人爭奪這個皇位,那真是不得不防。

何況她路中遇襲,這手筆到底和誰有關,她那位好皇弟明面上是求仙問道不離俗世。可是能動用術法師,朝中無人,除卻對著皇位蠢蠢欲動的惠妃母子,還要將榮貴妃母子擺上檯面來。

是真慈悲,還是藉著菩薩的名義來隱藏自己的野心。

這這皇家本來就是名利場,一招不慎滿牌皆輸,她同純妃走的這一步險棋,不過是在她父親猜忌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往事,卻尚有一點憐子之情,不想深究也沒把她當一回事,把她當作一枚棄子隨意嫁給了一介白身。

不在權利中心,沒有顯赫的夫家,就沒有生事的本事,

她身為姜國的嫡長公主,不同異族和親,也不同本朝世家子弟聯姻,如此安排,倒是前所未聞。

這世間女子,尊卑有位,卻從來沒聽過一個公主嫁入一個族中三代沒有在朝為官的家族。

聽聞自己要嫁入袁家的時候,姜子衿冷笑,鬧了一場,卻被惠妃拿住了錯處,被找著理由發作,在寢殿禁足了三個月,雖然和那袁家子毫無關係,但也忍不住去遷怒一二,對對方一開始的態度也並不怎麼好,只不過那袁家子確實是值得託付的一個人家面對著他的冷臉,也沒有說什麼,還是殷勤地每隔一日入宮為她找來民間的玩意兒和稀罕東西。

久而久之,姜子衿也鬆了口。

她在寢殿,喝著茶,狀似無意問坐在她旁邊的俊逸的公子哥兒的:我爹到底瞧上你什麼?

那傻憨的傢伙聽不出姜子衿口中的刻薄,摸著頭笑:陛下瞧上我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公主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看的女子,即使長生來換,我也不換,要與公主一世姻緣,白頭到老。

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