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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歲月與我長歌

這些舊事,拓跋宴已經許久不怎麼想起了?軟弱以及無能為力的幼小的自己,到現在依然痛恨著。二十九歲已然是華夏戰區的一級研究員仍然不能釋懷。

拓跋宴沉浸在巨大的悲傷裡,沒有發現周圍的人聲已經遠去。他身邊的環境已經鉅變。像是電視訊號不好一樣飄出雪花,割裂了整個世界。讓每個遊走的人都分離出來,一個巨大的黑色眼睛出現,在高空中。祂微笑看著芸芸眾生。

拓跋宴感受到了,立刻冷靜下來。

感受注視的視線,拓跋宴裝作不在意用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防止與其對視上。人類不可直視太陽 與之同理,審判之眼看到了人類發現了祂,同樣會讓審判之日更早地開始。也是命運開始了倒計時。他還叫林野的世界,審判之眼出現了三年後,人類受到影響有部分先鋒者出現,一開始只是個例。

後來有個人登上電視臺展示自己不需要任何工具可以在天空自由飛翔,引起了民眾的討論。那個人也賺的盆豐缽滿,頻繁出現在各大電視臺表演自己的特技,後面他在自己的豪宅神秘失蹤,有人說他是被外星人抓走了,有人說他是被揭穿是個騙子灰溜溜地回家。

長大的林野知道他在哪,在父親的公司裡,冰冷的實驗室。

他被不知名的東西攻擊,死的時候掙扎了,自己把自己掐死了。不像是尋仇,更像是自我了斷。

林野從小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紅色的新娘,依附在人背上的鬼 ,跟著人影后的貓鬼。

有一次外出時去吃飯,他指著一對夫妻偷偷和爸爸說:他們身邊有好多寶寶,長的好奇怪。那些寶寶為什麼要咬他們的腦袋?

父親低下頭,意識到自己的孩子的與眾不同,帶著他快速走開,來到了一家肯德基。買了他最喜歡的薯條漢堡包,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帶著他回了家,林野早已忘了的乾淨,新奇地拿著兒童套餐的小飛象玩具。

父親看著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以為已經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讓他不再關注這件事。

父親像平常一樣,給他講一則安徒生故事。

講完故事問他的感受,為什麼小美人魚同巫婆用美妙的歌喉交換在陸地上行走的雙腿,卻得不到王子的真心。

小林野回答:因為王子被救後睜開看到的第一眼是鄰國的公主。而且公主很漂亮,有著成群的僕從和華麗的馬車。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小林野拿起一個男生玩偶和一個女生玩偶兩個人靠在一起 笑著睜著自己的大眼睛對父親說:公主配王子,所有的故事書上都是這麼說的。我的這兩個玩偶也有著小精靈,他們平時總是會粘在一起,小美人魚的精靈總是孤零零的。

林野的父親意識到了自己的孩子的與眾不同,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可以看見小精靈的?

五歲的林野說:三個月以前,你和媽媽加班,回來晚了,沒人陪我睡覺,一個長的像媽媽的人出現家裡,給我用微波爐熱了飯,又哄我入睡。給我講故事,我就能看見了, 她告訴我,她是專門照顧小孩子的精靈。

林父明白了,他的陰陽眼傳給了林野。兩個覺醒者的血脈很大機率會生出一個超能者。而那個很像她妻子的靈是已經犧牲掉在戰場上的妻子妹妹的殘魂。

妻子的妹妹是實力強大的精神力覺醒者,所以在小隊幾乎全軍覆沒的情況下能夠傳回復甦的詭異的真實情況和已經實驗出來的規則。讓組織順利完成了圍剿任務,將已經失去詭主的失控詭域控制在一座小鎮上,颶風來襲,讓傷亡只是在一千人。

懷著孕的妻子本不應該上戰場到第一線,可是抵不住對妹妹的擔心,奔赴了在一線。替受傷的戰士和逃出來的普通民眾做心理治療和疏導。

收尾結束後,只是定性為一場龍捲風。

在基地裡,一個神秘的地方。一場對話開始了。

無錯書吧

負責人交給他們夫婦的,只有一個有著編號的牌子和一個星星瓶。星星瓶裡裝著越如歌的殘魂。

負責人用沉重的語氣對著他們夫婦說:

對於守夜人越如歌的犧牲,我們深表遺憾。但是審判之眼之下,人類不再是獨立的個體,所以人類的命運是共同的。將危險隔絕於副本當中,不讓副本降臨於現實當中。讓普通民眾受到傷害。是我們守夜人的第一職責。

妻子也不是好惹的,拿著十字架往桌上一拍,另一隻手捧著大肚子,剛想開頭,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口氣差點喘不出來,平順了氣息開始口吐芬芳說:這只是一個b級任務,怎麼會有超s級詭異存在。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負責人拿下帽子低下頭道歉:是我們的錯,如果我們能夠晚一點發現,就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林朔安慰著暴怒的妻子越如果,只是冷靜地對著誠懇道歉的負責人開口: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我和我內人只想要知道這次活動失敗的真正的原因,你的一句錯誤輕飄飄地蓋過了,我內人同她妹妹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我妻子妹妹的命嗎?端原負責人,我想您應該明白,她們小隊十三人,A級3人,B級9人,指導者是接近S級的人,哪一個不是基地著重培養的人才,此次的任務的探測者是誰?您告訴我?您作為守夜者華東區最高話事人,請告訴我們造成這次任務失敗的原因。

負責人扣住自己心口那個的標誌,單手成拳:林朔,你作為一級研究員應該明白人類再怎麼樣,也對抗不了原身是神明的詭異 。我們人類到現在,華夏區沒有出現一則邪神復甦的詭異,那是我們全體守夜人的努力和女媧大神的庇佑。你勸一勸你的妻子,這件事誰也不想發生,這次的詭異極其會偽裝,是偷渡過來的海東邊神明。主虛偽狡詐,寄宿在我們的一個內部人員的身體,汙染了他的精神,給出錯誤的資訊。我們沒探查出來。是我們的錯,如果不是這神明詭異去詭域看自己的成果,檢測者的意識迴歸身體。才接收到令妹的訊息,我們才發現詭域。可惜為時已晚,令妹已經犧牲了,這是報告,你自己看

林朔一目十行,將整個檔案瀏覽一遍

任務報告書

志那都彥碎片(已封印)

來源:來自東瀛文化中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生下的四柱神之一。

出現原因:打漁的漁家發現了封印志那都彥碎片的黃金盒子。生出貪婪之心開啟了盒子。導致詭異接觸了審判之眼的氣息,復甦。

活動軌跡:漁村某戶人家—開啟D級詭異的封印(食人魚)—食人魚食人造成四人死亡,十人失蹤—地方彙報派遣人員4人—人員失蹤3人存活1人—確定為B級詭異水怪—派遣A級小隊薔薇之花—副隊長越如歌收集所有隊員的心源,以身為引,自爆心魂,封印超S級風神碎片—收尾工作進行。

封印小隊:薔薇之花(青龍基地5人,朱雀基地3人,玄武基地2人,檢測者保密,指導者保密)

越如果湊過去去瞧,看著指導者的後面兩個字,聽說此次派出去那個指導者是近s級的人呢,是大家族的覺醒者,他人在哪?是死是活?

你也知道他是近s級,直面超s級邪神碎片,重傷,在蜂巢裡治療。越如果,我需要你去到蜂巢給他治療。

越如果冷笑:我妹死了,他為什麼活著,就因為他是近s級的人,所以他可以活下來。

端原攏著眉目,對著越如果說:一級治療師,越如果,你的責任是什麼?

越如果抽了一下堵塞的鼻子,不甘不願地說:保護全體人類,消除戰士在副本所受到的精神汙染,觀測人類意志不被詭異汙染。必要時上報被汙染者,清除同化者。但是他一個懦夫,全隊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肯定是他拋棄了隊員。

端原目光銳利,看著已經停止哭泣的越如果,語氣中隱有嚴厲:冷靜,不要讓情緒左右你的判斷力。作為你曾經地教導者,我很失望,基地學的東西都忘了嗎?面對親人的逝去可以悲傷難過,但是不可以變成困在自己和他人的枷鎖,

端原的神色變得神聖,目光落在越如果胸口上的麥穗和蛇標誌:

漫漫長夜,長城之外,作為守夜者,我們會隨時犧牲,無論級別高低。越如果,你想讓你的妹妹的犧牲沒有價值嗎?你就繼續悲傷,不要管這件事。我探聽到一個訊息,有的高層在飼養詭異。用低階詭異飼養高階種,想要造偽神。

林朔推了推自己鼻上的眼鏡,扶住自己的妻子,開口:那不是海那邊的計劃,怎麼會?

端原無奈地回答:審判之眼活動地越來越頻繁。全球各地都有詭異復甦。我們老朋友家的地獄之門的惡犬。蒙特萊昂酒店的惡鬼傷人,海那邊因為本土神明太多了,力量分散,惡趣味足,唯一復甦的正派神明熱愛睡覺不怎麼愛動彈,面對巫女的召喚並不回應,十次有九次不靈。所以低階詭異氾濫,連稍微靈敏點的普通人都可以看見軌跡。所以他們上面就準備造出聽話的偽神。我們這裡高層有人心動了。

越如果拿著手中的十字架捏緊了,感受到流光,才放心下來:不是女媧大神守著界門嗎?又唸叨著感謝沉睡的女媧大神,神色變得敬仰無比:女媧大神對我們的愛護。所以我們華夏才能平平安安。對了,這個報告書上怎麼沒有任務詳情?

端原看著對方一副狂教徒的樣子,手裡拿著西方的十字架求著女媧大神保佑,但這個確實是對方的祝器,對於自己的徒弟在基地收藏的信仰巫室裡拿著十字架準備感應,本來他以為越如果會是南丁格爾的信徒。

所以當越如果出來,她的脖子上落得的神話符號是人首蛇身,端原嘴角抽搐,思考片刻又覺得又正常,人類的信仰供奉神明,神明給予力量給人類。有些惡趣味也屬於正常。公平公正,他是道家的弟子,他的力量來自於呂祖,呂祖把一隻木驢作為神印種在他的腰間。其他的同脈之人要不桃木劍,要不是天師印。

他開口,拿下來帽子,三根毛隨風飄揚,絲毫不覺得奇怪繼續說:我們懷疑是鄰國故意把風神碎片放在我們領域復甦,具體情況我們不清楚,但這絕對是一場陰謀。我們所擁有的資訊太少。

越如果看著被主任一起薅下來的假髮,當作看不見:我願意配合任務,但是如果是因為他,我的妹妹才犧牲。生死不論,我要找他尋仇。

端原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守夜之人,難免會犧牲,這句話我要說幾遍,越如果,你非要執迷不悟嗎?你這樣就不要參與這場問詢任務。

越如果到旁邊生悶氣,林朔卻沉吟道:為什麼非要我妻子去,一級治療師,華夏所有基地都有相應的人員。

他不肯說。我們救他出來後,昏迷了十幾天,醒過來一句話也不說。他是唯一直面s級神明詭異活下來的人,他的話對我們很重要。但是他只寫了一份任務報告書,其他細節不肯說,因為這位指導者和你的妻子的妹妹有戀愛的關係,我們希望你和你妻子以越如歌的姐姐姐夫的身份開啟他的心扉,能夠找到真相。

什麼!!!!!!

越如果咬著牙答應了,就去了蜂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個人被放逐。變成三等研究員和三級治療師。隨著公司的釋出任務到處跑,最後駐紮在那座小鎮上。

真相是什麼,沒有人知道,父親留下的那個筆記停留在這裡就沒有後續。

後來已經升到整個華夏的守夜者的領導層的端原將父親的筆記交給林野的時候,離著父母去世已經過了八年。

而十六歲的林野給醫院留下一筆照顧養母的錢,離開了老教授的家四處流浪,打聽訊息,同年七月在一個地下魚龍混雜的酒吧的地下室。將那個害了老教授的畫家給一刀割喉。可笑的殺死教授的人是他的兒子,

最後死的時候把血吐在他的臉上,狂笑,狀似瘋癲:真是一條好狗,你是隸屬於什麼部門的?

林野沉默不說話,只是拿起刀往對方的肚子又捅了一刀。

畫家露出一個驚奇的笑容:竟然是沒有編號的自由人,要小心被獵殺哦?

片刻後又神經質地痴笑: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殺我的父親?並且將他的脖子割下一塊人皮。因為我受夠了,我畫的畫再好也是因為他,每個人看著我就說我父親如何如何,虎父無犬子。

畫家捂住流著血的脖子,拉開了一塊紅布:上面,一棵巨大的樹下,流動的綠色帶來的不是生機,而是凝固的灰暗的枷鎖。一位老者的兩隻手像藤蔓一樣狠狠扼住底下的人的脖子,那位苦苦掙扎著的年青人大口呼吸,手中也藏著一把刀準備刺向他。

自豪地介紹到了:在東南亞家庭,講究著禮義廉恥,孝道為大,父親是父親,兒子流著他同樣的血脈。你畫的再好別人也只會說這是畫家的兒子,是理所應當的。大眾對你的畫評頭論足,比賽輸給了別人,只是會說你的父親不是畫家嗎?他們都是俗人,怎麼會讀懂我的畫。我只不過用一點點女子的血,完成一幅畫,他們說我是罪人,說我是暴徒。憑什麼要否定我的畫。這些汙穢之人身上唯一干淨的就是這血液。我只不過想要畫出我心中的女神,老頭子非要舉報我,我是他的親兒子,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畫家生出蠻力拽著林野的衣服盯著他:我沒用了又培養了你,你也一起去死吧。陪他一起下地獄吧!!!準備用藏起來的美術刀捅穿林野的喉嚨。

沒成想林野早有準備,一個反摔將男子摔在地上。又補了一刀:他一直很想念你,但是畜生就是畜生,永遠不知道你的父親有多麼愛你。

老教授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倒一杯茶,看著林野畫一下午的畫,婆婆會送來點心和茶,還有林野最喜歡的橘子汁。

其實他知道老教授在一群孩子當中為什麼會選擇收養他,因為他的眼角同樣有一塊黑痣。

不過為什麼要讓畜生知道這件事。他不會反思。

畫家身上的血已經流乾淨了大部分,他卻充耳不聞

我完成…我完成了本世紀的最偉大的作品。所有人都讚美我,歌頌我。

然後活生生的把自己的臉撕下來,貼在那張痛苦的青年人上面。活活地流乾淨了血。

林野殺了人也沒有走,自己抱了警等著人來抓他。

因為打鬥時不小心使用了能量,波動大。引起了檢測者的注意。比起警察更早地是守夜人。

後來林野被蒼龍基地帶回去了基地訓練開發。告知了一切規則,最後被帶到了端原面前。

端原撫摸著他的頭顱,看著他和母親十分相似的那雙眼睛,已經花甲之年的老者感嘆到:真像,沒想到那次天災下你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林野的腦海裡閃過母親堅毅的眼神,以及最後藉助力量將他連人帶櫃子轉移到百里之外的地方,口中那一句話是:當個普通人活下去。

審判之眼出現了。

系統:【警告警告,小世界受到不知名物體的攻擊,世界線岌岌可危,審判之眼提前出現,玩家需要在三百日裡幫助天道之子完成任務】

系統聲音傳來的同時突發異變。

一團巨大的煙花爆開,那女子的聲音悠悠傳來:一切的謎底都在於這場幻境當中,希望魔主能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