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早上，快要遲到了，沉甜在門口等了許久，都沒見陸森川下來，她挺著已經七個多月的肚子上樓去找陸森川，卻看到他在衣帽間翻箱倒櫃。

“你在找什麼？”

“我的襯衣呢？”

“那不都是嗎？”

“不是這些，你買的那件，那件粉色的。”

“那件在洗衣機裡，穿過後還沒洗，穿別的不行嗎？”

“···好吧，我忘了，那我穿這個吧。”陸森川有點尷尬地笑笑，隨手拿起另外一件襯衣。

－－－－－－－－－－－－－－－－－－－－－－－－－

笑笑和壯壯是早產的，還不到九個月，小傢伙就迫不及待地要出來了，陸森川守在沉甜身邊，看她把嘴唇都咬破了，心疼地說，“這兩個傢伙，等他們出來，我先得好好揍他們一頓。”

可是當他們兩個出現在沉甜和陸森川的面前。

“老大是女孩兒，老二是男孩兒。”護士告訴陸森川。

“怎麼這麼小？”陸森川手都軟了，碰都不敢碰他們，他對沉甜說，“我還是等他們長大了再揍吧。”

－－－－－－－－－－－－－－－－－－－－－－－－－－－－

“我是哥哥！你得聽我的！”

“奶奶說了，是讓你保護我才讓你做哥哥的！你是弟弟，你得聽我的！”

“胡說！我就是哥哥！”

看著兄妹兩人數不清第多少次為了誰是哥哥誰是姐姐爭論不休，沉甜頭都大了。

本來想著讓男孩做哥哥，以後保護妹妹，沒想到笑笑這個妹妹，是個不需要保護的女漢子。

晚上，沉甜衝陸森川抱怨，“都是你，太慣著笑笑了，寵的她天不怕地不怕，簡直要上天了！”

“怎麼可能呢，這不是有房頂擋著呢嗎？”

“她畢竟是個女孩兒，一點女孩兒的樣子都沒有，鄰居家的男孩兒們都怕她，長大了可怎麼辦啊？”

“別杞人憂天了，你要是不困，我們就做點別的。”

“不要，我困了。”

“晚了！”

－－－－－－－－－－－－－－－－－－－

壯壯和笑笑三歲的時候，沉甜又懷孕了，陸森川是不想要的，沉甜生第一胎的經歷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沉甜還沒有說什麼，笑笑和壯壯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來表達態度了。

“媽媽，請你給我生一個新弟弟吧，不是都可以無理由退貨嗎？我們把壯壯退回去吧。”

“為什麼？”

“壯壯一點都不聽話，退回去再生一個聽話的新弟弟。”

“壯壯是你哥哥呀，應該是你聽哥哥的話。”

“那更不想要壯壯了，給我換一個弟弟回來。”

一直站在旁邊的壯壯憋的小臉通紅，終於沒忍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哥哥傷心了，怎麼辦？你要不要去哄哄哥哥？”

笑笑一扭一扭地走到壯壯身邊，學著媽媽平時哄她的樣子，給壯壯擦了擦眼淚，又用小手摟住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你別不要我，我讓你當姐姐。”壯壯的大眼睛裡還含著淚，討好地對笑笑說。

笑笑大眼睛滴熘熘地轉了轉，“算了，還是讓媽媽再生一個吧，這樣你和我我們就都有弟弟了，到時候還讓你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