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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顧清淮的在劫難逃

陸森川和沉甜和好以後,顧清淮就成了孤家寡人,周懷英幾個人也都是重色輕友的傢伙,又都是有家有口,沒人跟他一起玩。

看著跟沉甜在一起時,滿眼都是粉紅泡泡的陸森川,顧清淮的心裡,不知怎麼地生出了幾分羨慕來。

顧清淮自然是不缺女朋友的,且不說他的家室,就憑他這張傾國傾城完美無瑕的臉,就能讓無數女孩兒前仆後繼趨之若鶩了,但是他越來越覺得,那些只會討好地對他笑的女孩兒,不知怎麼都那麼無趣。

顧清淮還記得,第一次遇到易遙的那天,是冬至的晚上,他跟陸森川和秦朗、周懷英幾個人吃完飯,沉甜向來不喜歡人多的場合,陸森川早早就帶她回去了,其他人也陸續離開,最後只剩下顧清淮和秦朗。

顧清淮喝得有些多了,乾脆沒有回家,周懷英在會所的樓上都給他們留了房間。

顧清淮出了電梯,正在找房卡開門,一個年輕女孩兒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看到他,彷佛看到了救星,一下子失去了力氣般的倒在地上,聲音顫抖著對他呼救,“救命,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顧清淮看看倒在地上的女孩兒,她的襯衣釦子已經被扯的七零八落,雖然虛弱地倒在地上,一手拽著他的褲腳,另一隻手仍緊緊地攥著領口。

顧清淮向她身後看去,只見一個肥頭大耳衣冠不整的中年躲在拐角,正在探頭探腦地向這邊看來,似乎是忌憚顧清淮,卻並不敢過來。

顧清淮看看那男人,又看看自己腳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難得地起了一絲惻隱之心,他彎下腰,將女孩兒拉起來,扶到了房間裡。

女孩兒身上並沒有酒味,卻一副喝醉了的樣子,渾身軟的像被抽了骨頭,臉頰也泛著一抹異樣的紅,顧清淮拉她時碰到她的胳膊,也是燙得驚人。

顧清淮好歹是個浪蕩公子哥,雖然沒見過豬跑,但也是吃過豬肉的,一眼就看出來她是被下了藥。

他猶豫著,是把她送醫院,還是就把她留在這,自己再去開一間房。

顧清淮把女孩兒隨手丟在沙發上,晚上他喝得不少,覺得有些口渴,他到冰箱摸了一瓶水出來,剛剛擰開,一口還沒喝,就見女孩兒窩在沙發裡,雙手抱著膝蓋,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他看,顧清淮剛遞到嘴邊的水瓶又拿了下來。

女孩兒身上並沒有酒味,卻一副喝醉了的樣子,渾身軟的像被抽了骨頭,臉頰也泛著一抹異樣的紅,顧清淮拉她時碰到她的胳膊,也是燙得驚人。

顧清淮好歹是個浪蕩公子哥,雖然沒見過豬跑,但也是吃過豬肉的,一眼就看出來她是被下了藥。

他猶豫著,是把她送醫院,還是就把她留在這,自己再去開一間房。

顧清淮把女孩兒隨手丟在沙發上,晚上他喝得不少,覺得有些口渴,他到冰箱摸了一瓶水出來,剛剛擰開,一口還沒喝,就見女孩兒窩在沙發裡,雙手抱著膝蓋,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他看,顧清淮剛遞到嘴邊的水瓶又拿了下來。

“你要喝?”

顧清淮難得好心地問那個女孩兒。

“可以嗎?”

女孩兒好像渴壞了,顧清淮把水遞到她嘴邊,她抖著手接過來,一口氣灌了大半瓶,由於喝得著急,還低落了幾滴水滴在唇邊,女孩兒意猶未盡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女孩兒無意識地動作讓一直看著她的顧清淮覺得口乾舌燥,甚至頭皮都有些發緊。

易遙的心裡也在進行激烈的天人交戰,身體裡一陣又一陣的熱浪已經吞噬了她的理智,眼前這個把她從戶口救出來的男人,看上去又是那麼的美味可口。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向對方靠近的,也可能是同時,總之,當兩個人意識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激烈地吻到了一起。

顧清淮有過很多女人,但是從來沒有哪個女孩兒讓他有這麼迫切的渴望。

女孩兒明顯沒什麼技巧,但她的嘴唇又甜又軟,讓顧清淮想起很小的時候吃過的棉花糖,他忍不住親了又親。

女孩兒的動作生澀中又帶著幾分急切的熱烈,讓顧清淮有種被需要的滿足感,他甚至覺得,今天晚上的這場意外,勝過過去所有的歡愉。

早上,顧清淮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昏暗,只有窗簾的縫隙中透過來一絲微弱的光線,顧清淮藉著這光線在房間裡打量了一圈,到處都空無一人,要不是瀰漫在房間裡的曖昧氣息太過濃郁,顧清淮簡直以為昨晚只是春夢一場。

顧清淮起身將窗簾徹底拉開,在房間裡尋找著女孩兒的痕跡,卻只在床頭櫃上發現一沓現金,顧清淮皺著眉頭拿起來數了數,有零有整,一共一百八十六塊。

周懷英還在睡夢中,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螢幕,是顧清淮。

顧清淮在幾個兄弟中最為懶散,一大早就打來電話,周懷英覺得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事兒,趕緊接了起來,誰成想,顧清淮卻是讓他幫忙找人。

雖然顧清淮什麼都不肯說,周懷英卻嗅到了滿滿的姦情的味道。

周懷英沒費什麼功夫就確認了女孩兒的身份,顧清淮這才知道了女孩兒的身份。

女孩兒叫易遙,從小父母雙亡,在孤兒院長大,現在是電影學院大三的學生,昨天,她的經紀人帶她參加一場製片人的飯局。

易遙還沒什麼知名度,自然見不到什麼大牌的製片人,但是好歹都是圈裡的熟人,只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出了把她的經紀人灌醉,給她下藥這麼一檔子事兒。

顧清淮跟女孩兒打了個電話,只是沒想到,女孩兒又把他約到了飯店,但是自然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有什麼事兒你趕緊說吧,我一會兒還有飯局。”

“飯局?你膽子還真不小,還敢參加飯局。”

“不然怎麼辦?我又沒有靠山,要接戲掙錢,只能這樣。”

“你不怕再遇上那天的事兒?”

“哪有那麼多壞人。”

“···都被下藥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真不知道是誇你單純還是傻。”

“我跟你很熟嗎?你管這麼寬幹嘛?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我先走了。”

女孩兒跟那天晚上判若兩人,態度冷澹的很。

“你倒是挺會過河拆橋,我有事兒問你。”

顧清淮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那一百八十六塊錢,“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是一百八十六?”

“我身上就這麼多現金了,不夠嗎?”

這一百八十六塊錢折磨了顧清淮好幾天,怎麼也沒想到是這麼個原因。

“不是…什麼夠不夠?你給我錢是幾個意思,把我當什麼了?”

“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我走了。”易遙有點急,不再等顧清淮回答轉身就進了包間,她的經紀人打了幾個電話來催她了,其實她知道顧清淮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那個會所的包間一晚上上萬的價格,不是什麼人都捨得住的,但正是這樣,她更要敬而遠之。

顧清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坐在大廳裡,死死盯著這個包間的門,一直坐了一兩個小時,直到看到易遙再次出來。

又看著易遙滿臉笑容地跟幾個中年男人揮手道別,等他們走後,卻一頭紮在路邊的垃圾桶裡,吐了個夠。

顧清淮有點嫌棄地靠近她,“什麼角色啊?值得你這麼賣命?”

“女主的丫鬟。”

聽到女主兩個字,顧清淮還略略挑了挑眉,再聽到後面的丫鬟三個字,又帶著我就知道的表情放下了。

“一個丫鬟的角色,就值得你喝成這樣?”

“你懂什麼?這不是普通的丫鬟,是女主角的丫鬟,戲份很多的。”

顧清淮交往過幾個娛樂圈小花旦的女朋友,她們都是從無數劇本中挑自己中意的,從來不知道一個丫鬟的角色還需要去爭。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打車。”易遙的經濟人去送人了。

“我順路。”

“你又不知道我家住哪兒。”

“住哪兒都順路。”

易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又上了顧清淮的車,還跟他回了家,也許是他這張臉實在太吸引人,也許是他那句話給了孤獨的她太多安慰。

易遙從小過的就是吃了上沒下頓的日子,她也不去想她跟顧清淮的關係,反正他長的那麼帥,技術又好,自己也挺享受的。

不過易遙很快就進組拍戲了,倆人也沒機會見幾次面。

易遙不會游泳,拍完一場女主和丫鬟的落水戲之後,劇組工作人員只顧著救女主上來了,她被落在水裡泡了好幾分鐘才被想起來。

拍戲的池塘水很髒,她嗆了水,肺部有些感染,住了好幾天院還沒好徹底。

顧清淮打電話來的時候,她沒忍住告訴了他自己在醫院。

顧清淮到的很快,一見面就數落易遙。

“本來就瘦,這下變成白骨精了。”

易遙懶得搭理他。

“這麼個破角色,值得嗎?”易遙拍的是未來的戲,顧清淮已經打聽過是什麼情況了。

易遙本來把情緒掩藏的很好,但是聽到顧清淮問出了自己在心裡問過自己無數次的問題,易遙還是沒忍住流淚了。

她轉過頭去,不想讓顧清淮看到自己的臉,咬著嘴唇倔強地回答,“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早就習慣了。”

顧清淮不是沒見過女孩兒哭,每次分手的時候,總有些女孩兒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帶雨,好是委屈。

但是易遙忍住不哭的樣子,卻讓他的心裡一陣前所未有的抽痛,他好像體會到了陸森川跟他說的,在劫難逃,是什麼感覺。

易遙回到劇組拍戲的時候,以為導演會狠狠地訓斥自己,甚至把她換掉,她做好了心理準備。

沒有想到,導演和劇組工作人員對她態度大變,噓寒問暖,萬分關照。

“導演,我落下的戲份…”

“沒關係,都給你排好了,讓場務拿日程表給你看看,不合適咱們再調。”

“…”

易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顧清淮,晚上拍完戲,她打電話給他。

“你怎麼跟劇組說的?”

“誰要跟劇組說了,我就跟公司說了句,應該是他們跟劇組打招呼了吧。”

“你怎麼說的?”

“就說我女朋友在這個組,問他們認識不認識。

“…”

顧清淮從來沒正式向易遙表白過,她也從來沒把兩個人的關係定義為男女朋友。

“你好不容易跟我打電話,就為了問這些有的沒的?能不能說點正經事兒?”

“什麼是正經事兒?”

“比如說,你想我了。”

這些天易遙在醫院,顧清淮每天都抽時間去陪著她,前天易遙出院的時候,也是顧清淮去接的她。

算起來,兩個人也就兩天沒有見面,但是易遙真的覺得挺想他的。

“有一點想了。”

易遙向來是一個做十分,說五分的人。

“才一點?”

顧清淮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但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就因為易遙這句有一點,他連夜飛到了大西北的影視城,結果他到的時候天鬥亮了,易遙已經去拍戲了,他在房間裡又巴巴地等了一天,易遙才回來。

把易遙摟在懷裡好好地親了一會兒,解了相思之苦,顧清淮才跟易遙說,“咱們換個酒店。”

“為什麼?這個酒店是劇組統一安排的呀。”

“這環境太差了,我住不下去。”

“可是,讓劇組知道···”

“我可不想每次來看你都住這兒,再說了,知道又怎麼了?我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人。”

易遙從小習慣了苦日子,但是她知道顧清淮養尊處優慣了,她也捨不得他跟著自己吃苦,也就順著他去了。

易遙在西北拍了三個多月的戲,顧清淮幾乎每個週末都會飛過來陪她,不過劇組周圍沒什麼好玩的,兩個人把周圍都轉遍了之後,就呆在酒店裡,沒日沒夜的廝混。

易遙向顧清淮抱怨過,“你來找我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

“我喜歡你,想跟你親熱不是正常的嗎?哪天我對你沒興趣了,才是你該生氣的時候呢!”

顧清淮話雖這麼說,但是是生生忍了兩天沒碰易遙,但是直接的後果就是,顧清淮要回去的那個晚上,兩個人整整折騰了半夜,第二天易遙差點沒趕上拍攝時間。

這部戲拍完後,顧清淮想給易遙安排一個女主,易遙死活不同意,“我不想我們兩個的關係摻雜一點別的東西,就讓我自己來吧,好不好?”

女主戲份多,顧清淮要不是為了易遙高興,才不願意讓她全部時間都用在拍戲上呢,這下正合了他的意。

一轉眼,兩個人都在一起一年多了,連陸森川都詫異地調侃顧清淮“你是誰?你肯定不是顧清淮,顧清淮怎麼可能為了一朵花放棄整個花園。”

看到顧家和京城喬家聯姻的訊息時,易遙只難受了幾個小時,她早就習慣了,好的東西總是會離開她。

易遙離開的訊息,是顧清淮的媽媽告訴他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女孩子看著清高幹淨,實際上呢?獅子大開口,我給她一百萬,她直接張口要了五百萬!小淮,你這下看清了吧?她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錢!”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顧清淮傷了多少女孩兒的心,在易遙這兒都得到了報應,這個跟頭栽的他幾乎爬不起來。

他好似變了一個人,再也不跟女孩兒接觸。

陸森川勸他,要向前看,他只澹澹地說,“我只是覺得挺沒勁兒的。”

陸森川家的壯壯和笑笑三歲的時候,陸森川帶他們去迪士尼,非說要讓顧清淮一起去,幫忙拍照拎包。

沉甜母子三人坐在密封罐裡不肯下來,陸森川和顧清淮就在出口等著。

“那孩子長得真像你小時候,真的,太像了。”陸森川突然示意顧清淮看向一個孩子。

顧清淮沒什麼興趣地轉過頭去看了一眼。

剎那間,他的心臟重新開始了蓬勃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