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嘉宜和張豪來說，可能只是一個暑假多沒有見面，可是對於楊凡來說卻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了，所以此時的楊凡顯得有些格外的主動，想要跟他們兩人聊天的念頭。

而他們也並沒有特別的注意，只是以為楊凡最近太閒了。

下午的時候在咖啡廳裡的一番交流之後，讓楊凡此時才有了一種真正的重新活了一次的感覺，和朋友在一起各種吹牛打鬧之後，楊凡這才逐漸找回了之前在學生時代的感覺。

在烤肉店和兩人大快朵頤，但總是還會有分散的時候，於是相約開學之後再見，到時候再一起聚聚。

楊凡又叮囑了徐嘉宜幾句話之後，在張豪別樣的眼神中，楊凡這才趕緊離去，張豪這小眼神盯的自己有些受不了。

揮了揮手，和兩人說聲再見，轉身準備回家。

吃完烤肉和兩人分別之後，已經是晚上了，楊凡想著反正這裡距離自己的家也並不是很遠，於是便順著河岸邊的堤壩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堤岸距離河有一些距離，楊凡吹著夜晚的微風，停了下來。

搭在欄杆上，看向對岸，高大的晴空塔閃耀著豔麗的燈光矗立著，燈光閃耀在河面上掀起陣陣微波。

剛才吃了不少的烤肉，此時在河岸走了走消食消了不少，看著有些波瀾的河水，顯得有些愜意。

但這個時候，只聽“撲通”的一聲，從兩國橋上跳下來了一個女子，身上還穿著制式的校服，很明顯是一個高中生。

楊凡連忙喊了句有人跳水了，想著自己的水性不是很行，如果這個時候能有水性比較好的跳下去救的話，就不用自己了。

可結果卻是附近並沒有人注意到楊凡的喊叫，只是自顧自的前進，沒有人注意到有人跳水，當然也沒有人會去救她。

那女子好像是會游泳的樣子，跳下去之後並沒有直接沉下去，而是還在水面上撲騰。

楊凡見來不及了，恐怕她也撐不了多久了，暫且不去考慮她為什麼跳河的原因，將衣服脫了兩件，直接翻過欄杆跳了下去。

雖然還是在夏天的夜裡，但已經有些秋天的微涼的感覺，在水裡的時候更是如此。

擺起蛙泳的姿勢，趕忙朝著女子落水的地方的游去，奇怪的是，那女子依舊沒有落下去，而是停留在了原地，雙臂不斷擺著，蕩起陣陣的波紋。

“你沒事吧。”楊凡扶住了她，她的身體都有些冰冷。

本是低著頭的女子，抬起頭來衝著楊凡笑了一下，本來是楊凡扶住了她，但這時候她卻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楊凡。

從女子的肩膀後探出來了一個小男孩的身影，本來微微蕩起的河水下，在遠處燈光的襯托下，無數陰影顯露了出來。

從水面之下，一隻只慘白的手掌從下面伸了出來，直向著楊凡抓了過來。

“果然沒那麼簡單。”楊凡凝神盯著面前的女子和肩上的小男孩。

咧嘴一笑，“就這？”

“就靠著些就想要我的命？你們可真是太小看我了。”

楊凡緊抓著女子的手上，逐漸顯露出真正的樣子，翻湧著的鬼魂顯得興奮異常，從灰霧世界出來後，它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吃飽的感覺。

從楊凡的下半身頓時血肉模湖，鮮血從他的嘴裡流出，身上的面板在不斷的龜裂，時不時還會有面板從上面脫落下來，看的人毛骨悚然。

而半裂開的**，無數不明的東西在他的身上快速的遊走開，所過之處都留下了一道道猩紅色的龜裂，整個身體都被撕裂成了好幾塊。

疼痛，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這樣的劇痛一般人恐怕很難能夠承受的了，但是楊凡除了臉色有些慘白外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了。

從下半身的那猩紅色的裂縫之中，不斷的擴算出去無數鬼魂，伴隨著鮮血，以及從中散發出來詭異的灰色的煙霧，直接將附近百米內的河水全部包圍住，哪怕是河面下的深藏著的陰影。

冰冷，僵硬，楊凡的左手帶著從龜裂的面板中散發出來的灰霧，勐然伸長向著面前的女子而去。

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後，在左手手心的位置處伴隨著手掌的不斷擴大，直接張開接近一米多的大口，將女子肩膀上的小男孩囫圇吞了下去。

陰冷，詭異的叫聲在這個時候響起，但手臂的動作並沒有片刻的停留。

“啊！”只聽見一聲孩童般的淒厲的慘叫聲後，楊凡這才收回了手臂。

但即使是這樣，這時候在兩旁的堤岸上也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些，下面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如同被阻隔一般。

灰霧不斷縮小，在轉瞬之間，河面上除了女子以外的所有詭異的東西全都消失，順著龜裂的裂縫中，伴隨著灰霧被一同收入到楊凡的體內，化為了他一身鬼魂的食物。

而後在不知名的東西覆蓋下，逐漸看不到那些猩紅色的裂痕，只有著白皙的面板。

楊凡懷抱著已經在小男孩被他吞噬後陷入昏迷的女子，逐漸向著岸邊游去，帶一個女子上岸對於楊凡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反而如今對楊凡最為難受的是自己身上不斷躁動的鬼魂。

身下的鬼魂在不安分的在身體裡面蠕動，整個身體有種想要被撕裂一般的感覺，甚至還會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楊凡對於自身的控制能力也有些削弱，特別是囫圇吞下小男孩的左手此時有些無法自由控制。

從面板下滲透出不少的血液，整個胳膊都有些扭曲變形了，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向著外面伸展。

楊凡不得不只用著一隻右手扶著女子走上堤壩旁邊的樓梯，將女子放在樓梯旁，不敢使用目前自己的手，怕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直接將女子的胸部壓塌，只能做起了人工呼吸。

扶著女子的頭，張口對著她的嘴吹了進去，女子便從嘴裡噴出了不少的河水，同時還伴隨著強烈的咳嗽。

將她靠在牆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醒來了嗎？”楊凡問道。

女子這才甦醒了過來，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又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水給浸溼透了。

有些短小的jk制服當然也是阻擋不了，直接裸露出來自己的內衣，頓時用雙臂抱住了自己的關鍵位置，小臉上甚至有些紅潤，不過幸好是夜晚，這男的根本不會看清自己的吧。

女子有些慶幸的想著。

理性讓她明白，面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壞人，所以也並沒有尖叫出來，而是顫巍巍的對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從橋上跳河了，我剛把你救了上來。”楊凡言簡意賅，將整件事情概括了一下，並沒有提過多的事情。

雖然聲音有些顫抖，已經瞭解了情況的女子點了點頭，向著楊凡開口說著“謝謝。”

楊凡也沒有再多問什麼，比如說是怎麼會想要跳河，不管是因為被鬼魂所引誘跳下河的，還是她自己的選擇，這些都與楊凡無關，這個時候的楊凡急切的想要回去處理自身的一些問題。

女子也沒有說關於自己為什麼跳河，她只是隱隱約約記得有關於這件事情，但是更為具體的，暫時有些想不起來。

一陣陣河岸邊上的風讓她的大腦有些混混沉的，恐怕自己已經感冒了，她想到。

“你打算接下來去哪？”楊凡問道，雖然不知道目前她是什麼情況，但這麼晚了她還沒有回家恐怕與家裡也會有些關係吧。

“我，我暫時沒有地方去。”女子低下頭說道。

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楊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她來自己家裡吧？

河岸邊上，一隻慘白色的手從河中伸了出來，而目標正是那個女子的腳！

楊凡早就看到了那個東西的行跡，但是並沒有輕舉妄動，他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想要幹什麼。

結果不出意料的還是在襲擊這個女子，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它們嗎？暫且不去想這些，他決定先把她給帶回家。

於是開口道。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先在我家裡住著，我家裡就我一個，沒有別人。”

女子低著頭，聽到楊凡這麼說，勐然抬起了頭，眼裡甚至有了些淚花，有些難以置信。

愣了一會兒，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回應，連忙點了點頭。

楊凡見她同意了，就將她扶了起來，“還能走嗎？”

“我叫芽以，田中芽以，叫我芽以就可以了。”這時候女子邊說著自己的名字，邊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可以走。

“叫我楊桑就行了。”楊凡扶著芽以向堤岸上走去。

距離樓梯口大概不遠處，自己的衣服還在那裡丟著，可能是這個時間段人比較少，才讓自己的東西沒有被偷走。

用手機叫了一輛計程車，用自己的上衣外褂批在芽以的肩上，讓她沒有那麼的寒冷。

大概等了一會，計程車終於來了。

這才扶著芽以向著自己的家裡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