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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10月4日二

重新回到家鄉的許希才窩在屋裡收拾乾淨沒多久再次回到從前,一直站在橋上等待丈夫回家。

唯一不同地在於,旁邊的男人多了。

他們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看向許希才,眼中垂涎讓我作嘔。

好在還沒人敢強搶女子,許希才後面的日子倒是比在皇宮中安穩。

皇宮裡希望得皇上寵愛的妃子比比皆是,其手段也是一個比一個陰險狠毒,許希才在宮中的日子可不好過。

總算出宮後依舊要等自已被拉去上戰場的丈夫,何等痴心。

某天,我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水面好像有長高的趨勢。

最近下雨也逐漸頻繁,我想,許希才是怎麼死的我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叭。

果不其然。

過了三天後,這座石頭砌出來的橋被一場大水沖塌,附近的人走的急,沒有遇險,但許希才站在橋中央,她只跑了幾步便被捲入水中。

在被水淹過時,迎面而來的石頭率先砸中她的腦袋,就那樣,她隨著重石滾了幾圈後活活壓死。

水流緩衝過重石的衝擊力,這樣壓死的辦法絕對成為厲鬼,有紅色再正常不過,但那樣說起來,我先前說的血染紅的衣服就不成立,紅衣厲鬼應當全身血紅才對。

幻境目前為止依舊沒有消失的跡象。

時間流速加快。

我目睹許希才從一隻怨鬼逐漸化為厲鬼的過程,她始終手撐著一把紅傘,白裙逐漸被血似的顏色染紅。

直至最後,裙子上只餘一些白色久久不消。

那應該是她為數不多的執念與善良吧。

我離開幻境時有些趔趄,總感覺腦袋暈脹的厲害,渾身冰涼就像沉入冰水裡浸泡過一樣。

眼前有些花。

待我閉上眼睛舒服點,剛睜開就瞧見慘白的臉直愣懟到我面前,鼻子都差點懟到一起。

“你看見我夫君了嗎?他長什麼樣?”

我直接懵在原地不知所措:“蛤?”

“夫君...夫君...”許希才問了一句後總在重複這兩個字,怎麼多年過去,她大概記得的只有自已在等那位被拉去戰場的夫君了吧。

連模樣都能忘記,還能找到自已夫君嗎?

旁邊的兩位學長見我們又沒有反應了,頗有些搞不懂:“你在幹嘛?女鬼長得真那麼好看嗎?我來瞧瞧。”

說著,他們居然還真幾步並作兩步下來。

我有些無語,將先前看到的幻境大致講述給他們聽,並解釋說明,許希才可以談條件主動投胎,先放著等等,解決山上的糊塗鬼再來解決她。

最重要的是讓戚若蘭跟袁枔嘗試能不能看到女鬼的生前幻境,就當作一次小測試。

可惜計劃的很好,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學長主動留下一位守著許希才,我們上山去找柏彥他們。

山上樹木都還有葉子,只能說南方天氣還挺適合樹木生長的,進山之後到處都是迷霧。

水氣撲在臉上,又溼又潮,現在天氣還冷,糊塗鬼身上的鬼氣散在水氣中更加冷寒。

“柏彥!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扯開嗓子大喊出聲,叫柏彥。

遠處有個聲音回應,但是有點小,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我試探著往前走。

這回聲音大了許多:“傻鳥!躲開迷霧!見鬼的!怎麼啥也看不清!”

迷霧?

我四處環顧,所見之處全是白濛濛一片,顯然已經進入迷霧深處了。

等我停下來才驚覺,旁邊學長似乎不見了有一段時間。

從什麼時候起就沒了的?

好像是進入迷霧後沒多久。

陰冷的氣息越來越重,傻子都該清楚不對勁了,再怎麼樣,這霧裡頭也不該短時間內這麼冷,何況沒有風。

我僵硬回頭,背後是最冷的。

隨即。

再次對上一張血乎刺啦的臉,有些眼熟。

貌似就是許希才的丈夫。

那個不算魁梧的身材,腰邊彆著許希才特意給求來的他象徵著平安的符籙。

他好像是姓軒,單字一個歧。

軒歧怎麼會在這裡?

該不會這糊塗鬼指的就是他吧?

“傻鳥?”柏彥的聲音再次從遠處傳來:“你怎麼不回話了?有沒有進迷霧?!”

我看著從我旁邊飄過去嘴裡呢喃個不停的軒歧,被冷的一哆嗦聲音都打顫:“我我我...進來了!剛進來沒多久!嘶,真冷...你在哪兒?”

“你真是隻傻鳥!”

再次被罵,我沒管那麼多,抓住這個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傢伙。

沒成想前面竄出來只松鼠,上來就在我抓住軒歧的手上撓出幾道口子。

同樣是動物,我還能沒發現它身上微弱的妖力嗎?

一隻開了靈智但沒多少妖力的小松鼠,它居然在護著軒歧?

“吱吱!”松鼠見我沒鬆手再度撲上來衝著我手腕撓。

手腕頃刻間被劃破,我嘗試著釋放妖氣驅趕它。

但是它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越發靠近,焦急得團團轉。

柏彥同樣散發著妖氣,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愈來愈近,兩道妖氣正在相互接觸。

他來了!

以前他過來我可沒有那麼開心過。

小松鼠打又打不得,我怎麼一隻勉強算大妖的欺負小孩是要被妖精管理局帶去進行教育的。

我嘗試對小松鼠打商量:“我不會對他動粗的,你別擔心,另外,我認識他。”

“吱吱,吱!”

呃...種族語言不通。

它好像能聽懂人類語言,但是我只是一隻鳥,哪聽的懂松鼠說什麼啊...

正當我茫然之際,松鼠一而再再而三想撲過來,軒歧又一直在往前飄,力氣居然大的不可思議。

我只能拉著他往後拽,這就導致我沒法往旁邊躲。

估計要是抬起腳我就被軒歧拽走了。

手上口子變多。

柏彥的氣息近在咫尺,可惜看不著人,再稍微靠近點後我終於看到了他。

呃......

誰能告訴我,這位渾身上下都是葉子泥土,衣服上還有劃痕的傢伙是誰?

“又是你啊,松鼠精。”柏彥拍拍身上的泥土。

松鼠明顯往旁邊躲了躲。

“你們之前見過嗎?還有,你這是怎麼造成的?”我伸出小手指顫悠悠指著他身上的狼藉。

“還能怎麼造成的?不就是覺得它還小,應該沒啥事,然後被它擺了一道,在我路過的地方整石頭木枝,摔得。”柏彥抱臂盯著小松鼠:“遲早把你帶去妖精管理局,然後送你去上學,九年義務教育,再上個大學,呵!”

好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