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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慶功宴拼酒

宗峭見他直接用罈子喝,傻眼了,撂下手裡一兩的小酒杯。

二斤並不算多,一餐他可以喝個二三斤酒。

可那是一小杯一小杯配著菜、聊著天、緩緩的喝。

直接抱著罈子硬灌下去二斤……他還沒試過。

已經處於腦子停擺的狀態。

見似錦的酒罈子見了底,似錦撂下罈子,文縐縐的掏出帕子擦擦嘴,面不改色的看著他。

……

他吞下口水,端著小罈子,心說,孃的,不能輸!這小白臉都行,本王更行!!

他牟足了勁,咕咚咕咚往嘴裡倒,姿勢要瀟灑,酒還不能灑!

他這邊張大嘴往肚子裡倒酒。

似錦輕蔑的哼了一聲,勾了勾嘴角,趁沒人注意,掏出一粒化酒丹吞下去。

這化酒丹是藥王給的,本來是防備著這位一肚子不滿意的大皇兄灌酒。

此時大皇兄沒上套,來了個小王爺,一樣的,讓他們一次長記性。

這化酒丹能化去一半酒力。

似錦本來酒量尚可,再加上化酒丹助力,此時除了微微冒汗,就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那吃菜喝茶。

……

等宗峭幹完那一罈,剛開始坐下還挺端正的“恩!好酒。”

祁天佑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後背“暢快!妹夫和小王爺還挺投脾氣。”

被他大巴掌這麼一拍,身體震動,腹內翻騰,宗峭感覺天旋地轉,喉嚨發燙,毫無防備的哇的吐出來了。

滿桌子身上都是他的嘔吐物。

剛吃的魚蝦肉菜伴著酒液發酵成燻人的臭氣。

他不好意思的捂住臉,頭暈目眩的儘量控制自己別一頭扎進嘔吐物裡。

盡力向後仰躺,咣噹躺在地上。

祁天佑哎呦一聲,這邊正喊人來收拾桌子,那邊人已經躺地上了。

似錦皺皺眉 ,被燻得差點也吐了。

匆匆起身,走到門口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胃裡這翻騰勁兒才算壓下去。

……

再回頭,兩個僕從抬走了宗峭。

祁天佑也覺得噁心,撂下筷子起身走到門口。

兩人互相看看,祁天佑尷尬的笑了笑“似錦啊,酒量這麼好怎麼從來不喝?”

似錦淡淡道“不想。”

祁天佑這次長記性了,不能大力拍醉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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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拍拍似錦的肩膀“不喜歡,以後就別喝了,你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傷人啊!”

“皇兄,為何屹國也會參與?”

祁天佑知道似錦會問,答道“此次屹國肯參戰,目的並不在瀚國,屹國與沙國百年混戰,仇恨太深,根本不能解開了。

屹國認為自家比沙國國土小,人口少,一直受沙國欺辱,這口惡氣,世世代代,已經成了國仇家恨。

此次參戰,他們提出,分地時要圍著沙國東線的那一片土地。

這樣,沙國就在晟國和屹國的包圍之中了。

而沙國與晟國關係並不好。

把瀚國這樣一分,對沙國形成兩相夾擊之勢。

可以說,未來沙國人想進出沙國都要看看相鄰兩國的臉色,完全受制於人。

否則就要大老遠從西邊的威國繞路,或者從北部蠻夷的地盤上繞路,那無論是商隊還是外事官員都沒有安全保障可言。

沙國與東部南部各國的通商外交都得停止了。所以為了立足,沙國只能向晟屹兩國低頭。”

似錦無奈“大國較勁,小國無存,招誰惹誰了!”

祁天佑拍拍似錦的肩膀“不必為之傷感,瀚國這樣的小國,消亡只是遲早的事。區別只在於落入誰手。想要屹立不倒,除了強大,沒有第二條路。”

似錦點點頭“受教了。”

……

似錦回到臥房,埋頭大睡了整整一下午。

等天色昏暗才醒來。

他故意躲過晚膳時分,寧可餓肚子也不想跟宗峭和祁天佑飲宴。

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就等著明天談完分割細節,早點完事,早點回去。

祁天佑以為他是喝醉了有後勁,命手下人給他送來一碗參粥。

那送粥的兵到了似錦房門前,有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攔住來者“來者何人?”

“我是晟國太子爺手下的護衛兵,太子爺吩咐過來給駙馬爺送參粥。

駙馬爺沒去用晚膳,我家殿下不放心,怕他中午喝得胃難受。

這參粥才熬好,還挺熱的,趁熱給駙馬喝了吧。”

門前小兵接過托盤“謝太子爺好意,我這就端進去。”

那小夥子端著托盤敲敲門,進了似錦的房間,似錦在黑暗中看著他,身穿鎧甲,倒是海城守軍的鎧甲,就是聽口音像花城人。

他仔細觀察著,並未留哨兵在臥房外當值,這小夥子究竟是誰派來的?

正滿腹懷疑,那小夥子摘了頭盔,似錦以為他要用頭盔砸下來,唰的一翻身,起身就列開架勢要動手。

對方噗通跪地“陛下!我是煥鎧!”

似錦瞪大眼睛,點亮蠟燭,仔細一看,還真是煥鎧“你怎麼來了?身子好了?沒跟著何宰輔在季城定居?”

何宰輔做了一輩子官,有錢。在季城買了大宅院,買了幾個鋪子,買了很多田地。

雖然如意控制了季城,季城納入祁地版圖,她卻從未動過任何百姓的私產,何宰輔可以安安樂樂做個富貴閒人。

何煥鎧的紅骨毒解開後還是體弱,一直在季城將養著。

何宰輔大動干戈跟李肅去圍困坤城時,煥鎧都沒動地方,一直在季城。

如今怎麼找到戰場上來了?

“陛下!煥鎧好多了!此來就是專門來找陛下的!”

似錦嘆氣“辰國不存在了,我已不是陛下。我這個國君當得無能,別再這麼稱呼了。羞煞我也。”

煥鎧抹去眼淚“是。”

“找我何事?”

“我姐姐丟了!初冬時,我們在季城,有一日她出去買胭脂,一去不回。

我們打聽了很多地方,甚至去黑市買訊息,都沒有一絲關於她的訊息。

後來我聽黑市一個老鬼說,若是完全沒有訊息,證明……證明是……”

他眨眨眼,有些畏懼的看看似錦,說不出口。

似錦見他吞吞的的,估摸著大抵是與如意有關,立即板起臉說道“何煥羽的事,不必對我說了。她早已不認我。逼我和我的妻吃毒藥。

我是無能,可那毒藥我吃了,虧欠她的,已經抵消。我與她恩斷義絕,再無關係。

她如何,你們何府自己想辦法吧。不必來求我了。”

煥鎧一愣,三人一起長大,似錦與煥羽還有過婚約,差點就成了夫妻,似錦自幼就護著煥羽。想不到有一天居然反目到這個地步。

煥鎧張張嘴,想解釋,想勸說,最終長長嘆氣“既然如此,煥鎧另想辦法。保重。”

似錦點點頭,看著煥鎧失望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