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沒空跟你一個娘們磨嘰。”

守衛一棍過去，將毫無防備的程淺淺打退，掃清喪門犬，這也是上面的命令。

“你！”程淺淺從泥坑中爬起來，調轉靈力，一把長半人的鐮刀抽出，滿身泥濘，如惡鬼般，“讓進我得進，不讓進我也得進！”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不論時間還是人。百眾門若是再敗，她是真的失敗了。程家不能白白消亡。

鐮刀還未落下便已經被人掀翻，程淺淺愣了下，她的修為算不上頂尖，也是最好。是誰，會是誰竟然讓她武器脫手，僅用一下。

“蘇臨安！”程淺淺一字一頓，恨不得將人撕碎扔進大海餵食人魚去，“你到底想幹什麼，怎麼還不去死。”

“百眾門門前，你竟然要對守衛動手。仇恨矇蔽人的雙眼，還影響腦子嗎？”蘇臨安冷冷地嘲諷。

眸底一層悲哀，這就是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人，身上滾著灰塵，對守衛大打出手，沒了程家原來如此普通，放進大沙中根本瞧不見痕跡。

“多管什麼閒事，”程淺淺舉起鐮刀，“去死！”

蘇臨安水靈化劍，抵擋過去。劍刃還未刺進跳動的心臟，竟有東西擋住，劍尖偏了幾寸，程淺淺及時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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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地上連滾幾圈，臉上灰乎乎的，身子被徐老接住，這才免遭更多的罪。

“大小姐，我來就行。”

“徐前輩，這是程家內部的事情，得由我個人來解決。”程淺淺拄著鐮刀站起來，見地上仙鶴羽毛翩然飄落，臉色不禁一白，扶著旁邊的徐老。

“過些日子，小女生生辰，這麼喜慶的日子，還望二位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各退一步，可否？”

“這自然是要給的，”蘇臨安招手致謝。

門主矜持地點頭，道：“想必這位就是遠近馳名的蘇少蘇臨安，不管在何時何地，都能保持囂張跋扈的個性。”

蘇臨安：“？？？”

“我囂張跋扈？”蘇臨安跟個受氣球般，哪來的囂張跋扈。要不是疑惑好奇，他早就掉頭離開。

門主輕輕嘆息，道：“程家上下百餘人，一人未剩，他們有什麼錯？”

“你說，他們有什麼錯！”程淺淺一口氣未提上來，跌倒在地上。她最熟悉的人，最疼愛的她的人，就這樣沒了，連最後一面都未見到……

“他們的錯，這還不多，殺人未遂，監控偷窺，私拿他人物品，樣樣佔全。”

沒有錯，蘇臨安心心念念著都是別人，出事，尤其是程家。

“是不是生活在光芒萬丈之下，忘了自己乾的骯髒事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你蘇臨安該死，有誰不是處心積慮地想除掉你，我們程家做錯什麼，為什麼會孤立無援！”程淺淺盯著百眾門門主，對著所有人怒吼，承受不住，暈倒過去。

蘇臨安：“……”他怎麼就不知道自己該死，所有人都存著讓自己死的心思呢。

“哎，你們將程家女兒抬進去，程家覆滅對一個女孩子打擊太大了吧。”門主引著眾人往裡走去，“先進百眾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