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讓一個連跑圖都懶得主動的玩家去拯救世界的,相性不合啊!
聞言,男人低下頭,凝視著懷抱中被染上自己的顏色的池魚,神經質似的低低笑了起來。
再怎樣聖潔的皮囊的掩不住那種詭秘的氣勢。
“公主殿下什麼也不用做,順其自然就好,我會為你做好一切。”
“啊?”
那這和剛剛說的辛苦有什麼關係?
全程一臉懵的池魚,看著男人單手抱起她,用手掌撩起一捧黏膩的金色液體,潑在她身上。
液體溫熱,並不冷,而且還有點舒服。
他就這樣迴圈往復,一點也不覺得疲憊,一言不發,無限次的重複著這個動作。
隨著時間流逝,男人的身體越來越柔軟,原本堅硬的肌理和咯人的骨骼似乎漸漸的變了個形狀。
“哈~”池魚打了個哈欠,什麼也沒發覺,她無聊的閉上了眼睛,對這人的盛世美顏已經不再感興趣。
男人澆了一捧又一捧的液體,臉上聖潔的光輝忽然消失不見,瞳孔的顏色越來越深,也越來越空洞。
清瘦但有力的身體變得柔軟至極,彷彿裡面堅硬的骨骼與填充空間的臟器都消失了去。
或者……它們融化成了液體……
*
池魚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退出的遊戲,等她醒來的時候,對上的就是聞淵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
他在看她。
“小魚,早安吻。”
沒給池魚任何反應的時間,豔麗的薄唇便立即壓了上來,重重的碾上去,反覆佔有。
“阿淵,早上好。”輕輕喘了下,池魚回答。
像是佔到什麼大便宜的男人心情極好,親密的蹭了蹭少女的粉白麵頰,接著極其貼心的伺候她洗漱。
“今晚就是婚禮,小魚喜歡哪一套婚服?”
好幾套款式各異的紅色喜服被懸在面前,肆意展示著自己的美麗。
“這個。”池魚指了最簡單的一套,“這個也最漂亮,我喜歡。”
“好,那就留下這套。”聞淵留下第一套喜服,揮揮手讓其他的消失無蹤。
整個婚禮的籌備過程沒有別人,只有聞淵和一直學不會化妝的池魚。
“寶貝就已經很美,不需要過多綴飾。”聞淵擰開一瓷盒胭脂,用指尖挑了些塗抹在少女過於蒼白的臉頰上。
池魚的心臟供血不足是根本問題,只有在情緒激動時才能短暫的臉紅,其餘時間都是冰雪般的白。
“好了。”一方寬大的紅蓋頭蓋在池魚的頭頂上。
她沒挽發,而是用一枚金環束在腦後,打扮得華貴中帶有一點陌生。
“小魚,坐在這裡等我。”隔著輕薄的錦緞,冰冷的唇在少女額上落下一枚親吻。
……
夜幕很快就降臨,銀白色的皎月灑下光輝,照亮了庭院中的景象。
又是月圓之夜。
罕見的,聞氏宗族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但凡能動的一個不落。
擺了數百張桌子,珍饈佳餚,列於其上,每一張桌子卻都默然無聲。
桌子中央,一根慘淡的白蠟燭燃燒著,照亮了一張張惶恐的臉龐。
氏神娶親啊……
這是宗族前所未有之千年大變故。
本應該在此的管家並沒在,前段時間接到孫女去世的噩耗,他入住icu,短時間出不了院了。
此時群龍無首,在外各行各業的精英卻是沒有絲毫撼動此間主人的能力。
他們繃緊身體,小心的低著頭,用餘光打量那個竟然走下神壇的存在。
格格不入的是,最靠前的位置上竟然單獨放了兩張方正大椅。
上面坐著的一對頭髮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女,他們好奇的打量著現場詭異的景象,左顧右盼,不時還執箸品嚐著桌上的菜品。
兩人小聲交談。
“這個夢還挺真實,菜真好吃,話說那些人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