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翌日。
寧朗送別不情不願的裴小顏後,獨自去了咖啡廳。
計程車上,他在思索陶老師叫他有什麼事。
補習?
可是他已經畢業了啊。
幫忙?
什麼忙?
下水道他倒是知道怎麼通,但是從未實踐過,如果老師要求,他該怎麼辦?
寧朗很是苦惱。
“通還是不通呢?”
司機的車速很快,給錢之後寧朗下了車,看著第二次來的咖啡廳有些感慨。
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第一次的時候。
第二次來,就是第二次了呀。
這次寧朗沒有帶書,兩人已經認識了,還帶個毛的書。
倒是服務員點單的時候,看著他猶豫不定的問了一句。
“您是不是上次來過?”
“啊,對。”
寧朗側目,對這服務員的專業突然多了一絲敬佩。
“這麼多客人你都能記住?”
服務員笑了笑說:“主要是您比較特殊。”
非常特殊,當時那三個女客人顏值可都是頂頂的。
青春活力的小女生。
一身紅裙的性感姑娘。
渾身豐腴的美婦人。
真的令人很難忘記啊。
咖啡廳雖然距離別墅很近,但有錢人不一定所有都是漂亮的,所以那天很難得。
寧朗有些驚訝,看著服務員的背影有些自戀,自己現在已經帥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過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倒是這陶夭夭怎麼還沒來?
【來了嗎?】
【等等,馬上到。】
寧朗無語。
三十分鐘後。
【還沒好嗎?】
【馬上馬上。】
一小時後,寧朗不準備等了,這妥妥的玩人嗎不是。
但隨後陶夭夭一條資訊令寧朗起身的身體停滯在原地。
【老師跌倒了,寧朗你能不能買瓶藥拿過來。】
【我家的地址在#%……@%4】
什麼意思?
寧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跌倒不是小事,縱使從老師學生的角度來看,他也不能不去啊。
但去往藥店的路上,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像是一步一步邁進陷阱的獵物一樣。
那誰是獵人呢?
...
別墅內。
陶夭夭看著鏡子裡的女人自己都有些著迷了。
灰色的緊身後媽裙令她的S型身材最大程度的釋放,裙角的分叉幾乎開到大腿根。
她買的是短款的緊身裙,而裙子的位置將將包裹住她的大腿,裸露在外富含肉感的大腿被黑色的絲襪包裹。
不過僅僅欣賞之後,陶夭夭又換上了一套簡單的連衣裙,陷阱不能讓獵物察覺到危險。
溫水煮青蛙才是王道。
這可以說的上是陶夭夭最大膽的一次叛逆了。
家裡不停的相親已經讓她人麻了。
尤其是每次相親的物件不是三四十的成熟男性,就是家裡有錢的富二代。
可能其他人會覺得好,但她只覺得厭惡。
不同於裴小顏的家庭,她的家庭對她的管理是很嚴格的。
唯一一次叛逆就是出國那一次。
她逃到國外瀟灑了幾年,但回來之後依舊逃脫不了。
就算當老師也僅僅是一種奢望。
她家裡已經打過招呼了,老師的職業也沒了。
並且斷了她所有的經濟來源。
人過得好覺得那是自己的功勞。
但你只要忤逆這個社會,家庭,那麼攔在前路上的荊棘是你無法想象的。
陶夭夭將近三十才終於懂了。
他們壓根就不害怕自己不聽話,有的是辦法。
但叛逆之所以被稱為叛逆,那是人類面對無法解決的問題最有效的方法。
至於寧朗。
她已經聽說了,李清雅已經出國了,裴小顏的話,她家裡應該不會同意她跟寧朗在一起吧?
陶夭夭咬著紅唇看著鏡子裡的女人,雖然看起來很年輕,很性感,身材也完美。
但她已經處於一個女人最巔峰的狀態了,她還能維持幾年?
還是以後跟自己這個圈子的閨蜜一樣,坐一個富太太?
她是陶夭夭,她不會那麼做。
你們打擊我一次,那我就叛逆一次給你們看!
深吸一口氣後,陶夭夭走進了廚房。
接下來的時間,才是正菜。
而寧朗還拎著藥,走在路上還想著填報志願的事。
“不過,這左眼皮怎麼老是跳啊?”
伸手撫平自己的眼皮,寧朗有些納悶,但腳步不停,按照訊息裡的地址來到了一處別墅前。
無錯書吧剛準備按門鈴,門就自己開啟了。
許久未見,陡然遇到陶夭夭,寧朗還有一瞬間的發矇。
因為今天的陶夭夭總覺得比之前還要漂亮。
沒有平日裡大膽的穿著,只是簡單的黑色連衣裙,頭頂還有一個黑色的小皮帽。
曾經的長髮沒了,只剩下短髮從耳後冒出垂落在下巴處,身前還繫著圍裙,拿著小鏟子。
寧朗抽了抽嘴角,臉色不是很好,面無表情的問:“您不是腳受傷了嗎?”
“啊...是啊。”
說著,陶夭夭身體好像失去支柱一樣朝著寧朗倒了過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寧朗沒有任何防備,只能下意識接住。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陶夭夭好像真的受傷一樣,直接跪倒在他身前,臉的位置正好對著他的三寸。
天氣炎熱,寧朗穿的不是很厚,薄薄一層的衣服能清晰的感受到下面不斷溫熱的吐息。
寧朗俯視下去,陶夭夭的身體好像僵住了一樣,表情被黑色的皮帽遮住,一動不動。
而在寧朗看不見的地方,陶夭夭臉瞬間紅了,縱使隔著衣服,但那如同盤龍一樣的輪廓依然令她耳紅目赤。
咬了咬紅唇,陶夭夭重重胡出一口氣,心臟砰砰砰直跳,掙扎著準備起身。
寧朗見狀,也順勢蹲下扶著她起身。
進屋之後,兩人都忘了腳疼的事。
寧朗彎著腰尷尬的坐在沙發上,剛才那一幕太過刺激,他能受得了,但有些東西不是他能控制的。
陶夭夭看到這一幕也暗自咬唇,果然是個小流氓。
不過幸好你夠流氓。
“我..我先去炒菜,你先坐一會。”
陶夭夭挽了挽耳邊的秀髮,拎著鏟子看也不看寧朗說了一句,隨後轉身去了廚房。
寧朗愣了一下,剛想說不用了,但陶夭夭已經離去,索性算了。
而兩人不知道的別墅外,拉著小狗躲在綠化樹後面的蘇紅舉著手機走了出來。
眼神盯著那別墅猶疑不定,良久才吐出一句。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