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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124章 孩子呢

沈若瑤緩緩扭頭看他,道:“你不是恨我嗎?將我關在房裡,我連見你都見不到,若非我病了,又懷孕了,我連見你一面都難。”

“阿瑤。”蕭玄景將人抱得更緊,急忙道:“不是,孤不是,孤很想見你,可孤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阿瑤,孤去了那個莊子,看到你給我們孩子做得小衣裳,還有小鞋子,哦,也有襁褓,做得真好,阿瑤,孩子呢?”

沈若瑤抿了抿唇,道:“沒了,流產了。”說完覺得這句話不夠有說服力,又道:“我來西慶國一路奔波,孩子流了。”

蕭玄景瞪大雙眼看向夜色中的沈若瑤,目光越來越尖銳,道:“流產了?”

“是。”沈若瑤直視他尖銳眸光,道:“沒了,所以我們也沒關係了,你若是要殺我,那等幾天,我已經有了殺沈嫣的辦法,待我殺了她,你就可以殺了我。若是殿下還顧忌曾經的那一點點夫妻之情,那你回東晉去吧!”

“孩子流產了?”蕭玄景突然嗤笑出聲,他一時間分不清沈嫣說得是真的,還是沈若瑤說得是真的。但心中他願意相信沈若瑤,所以他想,那個孩子是真不在了。

“誰準你跑出東宮的?”蕭玄景突然怒道:“誰準你跑來西慶國的?”若非沈若瑤舟車勞頓,她不至於流產。

沈若瑤雙肩被抓緊,她卻神色如常道:“我在東宮還有立足之地嗎?一個被軟禁的太子妃,與其苟延殘喘,不如離宮。”

“你是孤娶回來的太子妃啊,你真好啊,你離宮了孤還在給你掩護,只說你有孕了身子不好,這才靜養,結果呢?結果孤千里迢迢跑來西慶國找你,你卻是這副模樣?”蕭玄景氣道:“你還一個人在那個莊子過了好幾個月,你身子能好就怪了,沈若瑤,你怎麼這樣狠心啊?那是我們的孩子啊。”他看向淡淡月光灑下的窗外,道:“東宮的桃花應該要開了。”

“殿下想跟誰看就跟誰看,不必和我說。”沈若瑤奮力去推他雙臂,卻是蚍蜉撼樹。她只好放棄,道:“殿下,你該回東晉了。”

“阿瑤。”蕭玄景搖著頭,道:“你為什麼要離開東宮啊?為什麼你要去那個莊子一個人生活啊?還一個人千里迢迢奔波來西慶國?孤並沒有對沈家做什麼啊,難道孤不是顧忌著你?就算沒有沈馨自請和親,孤也不會殺沈家的人,孤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你而已。”

沈若瑤抬起頭瞧著他,瞧著他那雙好看的鳳眸裡盡是血絲,眼下一片烏青,他來西慶國這一路都很趕吧?她感覺鼻頭髮酸,急忙扭過頭去,道:“你怎麼會來西慶國?怎麼知道我在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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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寫信送給孤的。”蕭玄景道:“他要孤立即帶你和孩子回東晉,呵呵,可惜了,她騙孤,那個孩子……根本沒來到這個世上。”

沈若瑤想到當初讓靈芝出宮去沈家,蕭玄景明明知道,為何不阻攔?是啊,以他的性子,既然找到沈家,又怎麼可能只是派兵圍起來?

可在東宮那些被軟禁孤立無援的時光冒出腦海,她沉沉一嘆,道:“我這次見到沈嫣,覺得她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嗯。”蕭玄景將沈若瑤抱在懷中躺下,拉過被子蓋上。這麼瘦的身子,只穿了中衣,怕是會冷。他將被子蓋嚴實了,方才道:“整個人都變了,如果她說她不是沈嫣,孤真的會信。”

沈若瑤枕在他肩膀上,想要移開,可他手臂抱得太近,她實在是沒辦法移動身子,只好放棄,道:“她為什麼要叫你將我帶回東晉?”

“不知道,但她就是這麼說的。”蕭玄景道:“你還記得當初救走沈嫣的那個神秘高手嗎?”見沈若瑤點頭,他道:“那個人就是今晚要抓走你的老頭,叫無恨,是西慶國二十年前便已身亡的國師。”

“什麼?”沈若瑤驚訝無比,仰起頭看向蕭玄景那嚴肅的臉。許久,她震驚道:“西慶國國師?這……那他為何要救沈嫣?而且沈嫣能頂替伯府旁支女兒的身份,必然也是靠他幫忙,否則那時候一無所有的沈嫣絕對沒這個本事,而且禮王是如今西慶國皇帝最疼愛的弟弟,一個伯府旁支的女兒卻能進府做側妃,而且王妃又纏綿病榻,這個側妃跟正妃又有什麼區別?”

“她說她是一顆很重要的棋子。”蕭玄景將今晚和沈嫣的話一一說給沈若瑤聽,道:“之前孤還有幾分相信她,現在卻是一分都沒有了。”

“嗯?為何?”沈若瑤古怪問道。

“她說叫孤帶你和孩子趕緊回東晉,結果孩子……”蕭玄景複雜的目光看向沈若瑤,最終也只能嘆道:“沒事,阿瑤,我們會再有孩子的,孤說過啊,孤所有的孩子都由你來生。”

“那你為什麼不準老夫人見我一面?”沈若瑤冷冷道:“沈家回老家,老夫人年紀又大了,很可能……只能見這一面了。”

“孤不知道。”蕭玄景突然緊緊抱住沈若瑤,生怕她逃跑,在她耳邊道:“孤就是生氣,生氣自己為什麼不能對你下手?為什麼不能對沈家下手?孤就是氣,一肚子都是氣,都要把自己氣出病來。”

沈若瑤被他抱得太緊,連呼吸都困難,一陣咳嗽,嚇得蕭玄景急忙放鬆雙臂,道:“弄疼你了?”

“沈嫣說得應該是真的。”沈若瑤道:“她之前就叫我……走的,她很奇怪,她現在對我很好,根本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如今她是禮王側妃,禮王很寵愛她,而我不過是謝家寄人籬下的外甥女,可她並未對我下手,怪得很。”

“不管了。”蕭玄景溫柔撫摸著沈若瑤髮絲,道:“殺了沈嫣,我們就回去,好不好?”他認真看向沈若瑤,卻只在她目光中看到躲閃和猶豫。這讓他心中著急,道:“你不願意和孤回去?你是孤明媒正娶回去的太子妃!”

“我……”沈若瑤猶豫道:“你讓我想想。”

“想什麼?”蕭玄景氣道:“你是孤的妻子,必須和孤回去。”

“殿下,我……”

“必須和孤回去。”蕭玄景冷聲打斷,道:“如果你不是孤的太子妃,孤為什麼要對沈家人手下留情?”

沈若瑤被這話氣笑了,道:“沈家是被利用的,這件事跟沈家壓根兒就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重要,孤要殺掉沈家也不是什麼難事。”蕭玄景將人抱緊,嚴肅道:“你明白嗎?”

沈若瑤當然明白他的無理取鬧,與這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她就已經領教過這人的無理取鬧了。

見沈若瑤沉默著不說話,蕭玄景心中不高興,催促道:“孤問你明白沒有?”

“明白了。”沈若瑤乾巴巴道。

“殺了沈嫣,跟孤回東宮。”蕭玄景咄咄逼人下,沈若瑤也只得答應。他方才算滿意,從懷中掏出一支步搖,點綴著純白東珠。他將步搖插在沈若瑤青絲間,道:“送你十九歲的生日禮物。”

“你……”沈若瑤頗有些驚訝,抬手將步搖拿在手中,道:“你、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孤以為沒多久就能找到你,畢竟你那時候懷著身子,能走多遠?結果誰知道會找這麼久,若非沈嫣的信,孤到現在都還在當無頭蒼蠅呢。”蕭玄景又氣又無奈,卻只能抱緊懷中的人,道:“我們再生個孩子。”

“你別——”

天色漸亮,一群丫鬟端著臉盆漱口水進屋來,卻見屋內安靜,丹兒走到床邊,掀起蚊帳,瞧著還在熟睡的沈若瑤,輕輕推了推肩膀,輕聲道:“表姑娘?”

沈若瑤被丹兒叫醒,急忙起床,神色卻是淡然隨意,漫不經心道:“昨兒晚上遲睡了一會兒,沒曾想起晚了。”

丹兒一邊給她梳頭,一邊笑道:“表姑娘多休息是好事呢,多睡會兒又有什麼?只要能將身子養好,怎麼樣都行了。”

柳盈待眾人請完安後,方才換上誥命夫人禮服,乘了馬車往宮裡去。

經過鳳儀宮時,柳盈的目光變得留戀而羨慕,連步伐也忍不住慢了一拍,最終越走越遠,她也只得嘆息一聲,前往合歡宮見女兒。

謝淑妃支開所有宮人,以至於屋內只剩母女二人,謝淑妃方才嘆道:“家裡的事女兒都聽說了,是當年那個隨小官兒去外地赴任,結果死在河裡的那個姑媽生的女兒?”

“是她。”柳盈將茶杯放到茶几上,目光有些不悅盯著女兒,道:“那是你姑媽和姑父。”

謝淑妃並未和柳盈爭執這個問題,但一雙橫波美目中卻盡是輕視。一個地方小官,一個庶女姑媽,她看在這是兩個已死之人份上已經給面子了。道:“我聽說我那個表妹雖是寡婦,但長相極好呢。”

“想什麼呢?”柳盈好笑道:“帶著拖油瓶的寡婦,還是剋死全家,十八歲就守寡的寡婦。”

謝淑妃聽到母親的話贊同頷首,道:“家裡可還好?”

“好,一切都好。”柳盈笑吟吟點著頭,道:“方才我來合歡宮見你,經過鳳儀宮,可惜了,空空蕩蕩的。”

“自從皇后難產去世,鳳儀宮就一直空著。”謝淑妃端著茶杯,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彷彿在打發時間,道:“不過應該也空不了多久了。”

“終究是福薄之人,受不住皇后的尊貴,所以才會難產而死,呵呵。”柳盈搖著頭,眉眼中盡是嗤笑。頓了頓,又道:“小皇子也週歲了吧?這小孩子身子弱,容易夭折,但年紀越大越不好辦啊。”

謝淑妃聽著母親意味深長的話,沉沉嘆道:“母親以為我不想嗎?可皇上將小皇子親自養著,沒人能插得了手。”

瞧見女兒一臉憂愁,柳盈急忙道:“罷了,也不是什麼重要之事,如今宮中只有一位皇子,皇上難免疼愛些,等將來我女兒生下皇子也就好了。”她說著話,目光落在女兒平坦的肚子上,想到女兒入宮也快兩年了,肚子卻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道:“你別擔心,母親會幫你入住鳳儀宮的。”

謝淑妃頷首道:“我知道母親會幫我,畢竟,母親如此賢惠,那所生的女兒自然也會賢惠,也只有我成為皇后,才能善待先皇后留下的嫡長子。”

“嗯。”柳盈點著頭,道:“家裡幾個庶女,我對她們極好呢,我會將她們嫁入好人家幫你,作為皇后,前朝怎麼能沒人呢?”

謝淑妃不高興道:“那個下賤東西,去年竟然考中了秀才。”

“好了,不要計較那些。”柳盈皺著眉安撫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你鋪路,你放心,整個謝家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皇后的母親必然是個賢良淑德的女人,而絕對不是一個不容庶子庶女的妒婦。”

見謝淑妃似有想開,柳盈才又道:“過段時間我會讓人上書皇上立後之事,如今宮中,只有你的位份最高,出身也最高,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當初皇上登基,因未逢選秀,先皇后才從官宦之家挑選妃嬪的。”

一句話讓謝淑妃五官緊皺在一起,嘆道:“是啊,明年就是三年一選了,會有很多貌美且出身高貴的女子進宮了。”若家世果真高貴,她就算位份在對方之上,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所以啊,你必須要在明年的選秀之前住進鳳儀宮。”柳盈嚴肅道:“只有我的女兒,才能住進高貴的鳳儀宮。”走在出宮的道路上,再次經過鳳儀宮時,柳盈的目光又是那樣羨慕和留戀。她也是高門大戶的女兒,只可惜母親早逝,父親扶正妾室,對她這個嫡女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甚至為了打壓她,還不讓她進宮選秀。

當年若她能進宮,以她的家世手段和美貌,如今坐在皇位上得人,還不知是誰呢。女兒啊,你一定要爭口氣啊,完成為娘當年未能完成的榮耀之路。母親做不了皇后,所以你一定要做成皇后,彌補孃的遺憾,娘會不遺餘力地幫助你。

沈若瑤用過早飯後,便抱著安哥兒哄了會兒才交給奶孃,謊稱要去寺廟為亡夫祈福,只帶了丹兒便出門去。實則是前往踏青之地。

馬車行到街道上,沈若瑤瞧著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放下簾子,衝丹兒道:“你去替我買兩斤燕窩,兩支釵,四根簪子……”沈若瑤吩咐了要買的東西,最後道:“我獨自去就好了,這種事不吉利,你一個姑娘家,不必沾染,就去幫我買東西吧!回頭我好送給舅媽和表姐妹們。”

丹兒比較單純,聽到沈若瑤說不吉利,便老實點頭答應,前去買東西。

打發了丹兒,沈若瑤又叫馬車停下,說要步行去才心誠。待到將車伕和丹兒都甩開後,她立即步行往城門口走去。

街道上的人紛紛讓開,沈若瑤瞧見前方一輛馬車行來,便也走到路邊。可就在這時,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因為和夥伴們推搡玩鬧,竟然跑到街道中間去了。

這場面,看得沈若瑤心驚肉顫,拉車的駿馬距離小男孩已經只有五尺距離。她腦海中冒出安哥兒,也是個愛玩鬧愛動的性子。或許是做了母親,沈若瑤來不及多想,猛然衝向街道中心,緊抱被衝來馬車嚇傻了一動不動的小男孩往街道邊跑去。

而車伕也看到小男孩,急忙勒停馬,可惜馬兒還是往前走了幾步才停下,最終停在方才小男孩站著的地方。

馬車驟然停下,簾子被掀開一個角,一個年輕男人的面容出現在沈若瑤眼前。男人擔憂問道:“這位嫂子可受傷了?”

“沒事。”沈若瑤搖了搖頭,幸好她抱著孩子跑得快。

對方見沒傷到人,這才放下簾子,重新叫趕路。

那個被嚇傻了的小男孩這才回過神哇哇大哭,將母親引來。女人抱住兒子,一個勁兒衝沈若瑤說謝。

沈若瑤只是搖了搖頭便走,如今心中才開始後怕。方才那馬兒的速度這樣快,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敢衝上前去救人。想到這些,她無奈搖頭,或許女人做了母親是有些不一樣吧!容易想到自己的孩子。

正走著,一個身穿綾羅的少女擋路沈若瑤去路,微笑道:“見過謝家表姑娘。”

沈若瑤被逼停步,疑惑看向眼前少女,問道:“你是何人?有何事?”

“奴婢是禮王府沈側妃的丫鬟,沈側妃令奴婢來轉告您,說您不必去郊外趁她踏青殺她,您也殺不了她,請您回屬於您的家。”丫鬟說完話,瞧向方才險些撞人的馬車消失的方向,笑道:“更何況王爺也去了,您更加不必去了。”說完行了一禮,轉身走進擁擠人群。

沈若瑤一時僵硬在原地,氣得狠狠跺腳。沈嫣竟然提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派人來告訴她。

更奇怪的事,沈嫣似乎真的沒有要對付她的心思,怎麼這樣奇怪?

沈若瑤抬頭看向馬車消失的方向,才知馬車那個年輕男人是禮王。既然禮王都去了,那她是真沒有能殺沈嫣的可能了。她又想起那晚蕭玄景告知她的話,沈嫣竟然有西慶國詐死國師的保護,以至於蕭玄景都覺得棘手。她沒辦法,只好折回。

因為這件事,沈若瑤心中又煩又奇怪,加之她謊稱是去寺廟祈福,不能太早回,只得找了家酒樓待到黃昏才鑽進馬車。

回到謝家時天都已經黑了,沈若瑤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安哥兒,抱著孩子在花園中散步,也不要人跟著,自個兒一邊走,一邊哄著安哥兒,一邊想著沈嫣的古怪。

也不知走了多久,安哥兒在她懷中‘啊啊’地叫,一面揮舞著一雙小手臂。沈若瑤便坐到一塊假山上,握住他手哄著,笑道:“安哥兒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啊?哎呀,可惜你還不會說話,不然就可以告訴娘啦。”她哄著安哥兒,卻發現這孩子扭過頭,是在衝她身後笑。

沈若瑤疑惑地扭頭往身後看,就瞧見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蕭玄景。他一雙陰森森的目光正盯著自己。她驚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走了嗎?”

她已經好多天沒見到蕭玄景了,當然以為他回去了。

“不是說孩子流了嗎?”蕭玄景陰森森問,讓天色已暗的花園變得引起森森,彷彿有鬼一般。

沈若瑤心虛地抿了抿唇,剛想到託詞,蕭玄景就道:“是啊,你根本就不想跟孤回去,自然不會讓孤知道你生下了孩子。”

沈若瑤想要否認,可瞧著和蕭玄景眉眼有七八分相似的安哥兒,否認的話無力地停在唇角,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蕭玄景伸手將安哥兒從沈若瑤懷中抱過來哄了會兒,道:“孤聽見你叫他安哥兒,小名兒叫安嗎?也挺好的。”

沈若瑤本要說是大名,可瞧見蕭玄景那還在生氣的臉,到嘴的話也只得嚥下去。

好一會兒,安哥兒似乎是玩累了,便在蕭玄景懷中沉沉睡了過去。他抱著孩子坐在沈若瑤身邊,道:“大名等回去後讓父皇起。”

沈若瑤想了想,委婉道:“不必了吧!皇……父皇那麼忙,何必給父皇增添麻煩呢。”

“孤這次是瞞著父皇出來的,回去後父皇肯定生氣,到時候讓安哥兒去哄父皇,你沒聽說過隔代親嗎?”蕭玄景道。

沈若瑤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和他爭執這件事。

“你怎麼總不說話?”蕭玄景不高興道:“你以前不是話很多嗎?現在孤來了這麼久你也只說了幾句話?”

“安哥兒睡著了,怕吵著他。”沈若瑤找了個很完美的藉口。

可蕭玄景嗤笑一聲,道:“你看他醒了嗎?他跟你一樣豬投胎,天天就知道睡。”他口中嫌棄,卻抓起外衣蓋在安哥兒身上,唯恐安哥兒冷著,道:“八月幾日生的?”

“七月二十七。”沈若瑤好笑道:“跟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