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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118章 有孕

“沈若瑤!為什麼你是沈家的人啊?孤寧願你是那對卑賤的刁奴女兒!”蕭玄景一張臉越來越猙獰,仇恨令他雙掌用力,幾乎要捏碎沈若瑤雙肩的骨頭,道:“沈家殺死了孤的母后,為什麼你要是沈家的女兒啊。”

“你說什麼?”沈若瑤大吃一驚,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讓她連雙肩的疼痛都忘了,瞪大雙目死死盯著蕭玄景,張大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為什麼你要沈家的女兒的?”蕭玄景也不知道是在問她,還是在問自己,幾乎要捏碎沈若瑤肩膀的右掌終於鬆開,卻是掐住了沈若瑤的咽喉,道:“沈家該死啊。”

沈若瑤感到掐住脖子的手掌,這一次,她知道蕭玄景不可能再對她手下留情,她腦海中猛然想起接到賜婚聖旨那天,爹臉上那隱隱的恐懼,那一刻,她以為是她想多了,但如今腦海中猛然想起那時爹的神色,似乎,她明白了。

“玄景,你在胡說什麼?沈家怎麼可能跟母后的死有關?你是不是被人騙了?”沈若瑤雙手急忙抓住他要掐斷自己咽喉的手掌。她知道蕭玄景一直在追查當年先皇后之死的兇手,所以她才明白,這一次,蕭玄景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沈若瑤,為什麼你要是沈家的女兒?為什麼你要姓沈?”蕭玄景痛苦問道,為什麼要告訴他,他最愛的妻子,竟然出身殺死他母后的家族?

“一定是弄錯了。”沈若瑤只能拼了命地辯解,可蕭玄景似乎是不想聽,掐住她脖子的手漸漸加重力氣,任憑沈若瑤用盡全力也無法掰開。

“玄景……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我說過什麼?你說此生要和我一起白頭偕老啊,你說等開了春,東宮所有桃花都盛開的時候,你要陪著我一起在東宮看桃花啊?你是不是忘了?忘了你……”

“閉嘴!”蕭玄景另一隻手粗暴捂住她嘴不讓她說下去,所有的承諾,此刻就像一個個耳光打在他臉上。

沈若瑤嘴被捂住根本說不出話來,雙眼早已滾下淚來,她淚眼朦朧看向眼前的人,卻發現他竟然也哭了。她緩緩抬起手擦去他臉上的眼淚,拼命想要說什麼,可惜卻只能是一連串的嗚嗚嗚聲。

蕭玄景看向眼前默默落淚的人,眼淚滴落在手背,他突然一推,將沈若瑤推倒在床邊。他轉身往外走,叫來人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不准她離開臥房。”

靠著雕花床的沈若瑤聽到外頭的吩咐,她抬手撐著額頭,她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起碼她還活著。她強撐著發麻的雙腿起身坐在床邊,身子靠著床柱子,等了約莫一刻,猜測蕭玄景已經離開,她立即走到旁邊屋子,拿起筆墨寫了一封信,待墨水乾後裝進信封,方才衝外頭道:“靈芝。”

房門被推開,靈芝顫顫巍巍走進屋,道:“太子妃,這是為何?殿下怎麼會突然發怒?”

沈若瑤擺了擺頭,道:“你立即出宮去沈家,找老夫人,將這封信交給老夫人,記住,一定要藏好,親手交給老夫人。若是……若是進不去,荷花湖那邊圍牆有一個狗洞,你鑽進去找老夫人,快去。”

“是。”靈芝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也明白出事了,立即走出屋子,拿了令牌深夜出宮。

沈若瑤靠在床柱子邊,看向離去的靈芝背影,她帶進宮的三個宮女,櫻桃是外頭買來的,在沈家沒有任何根基,櫻草本來就是蕭玄景的人,也只有一個靈芝可以用了。

若是蕭玄景所言是真,沈家當真摻和進當年皇后之死中,但沈家如今恐怕是不妙了。

靈芝換了衣裳,拿了令牌出宮,忐忑不安地坐在馬車裡,時不時地掀開簾子往外看,遠遠地,果然見沈家門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官兵,已經將沈家包圍了起來。見此,她猶豫了下,叫停馬車,悄悄下來,也沒走正門,而是按照沈若瑤所言沿著圍牆繞到荷花湖的方向,果然在圍牆底下找到個狗洞,雖然小,但她身子瘦削,倒也沒費什麼力氣就鑽進去了。

一進沈家,靈芝立即熟門熟路前往榮壽堂,一路上發現雖有巡邏的人,但婆子們的臉色明顯不對,透著一股子沉悶和不安,彷彿大禍臨頭一般。靈芝悄悄躲起來,趁著夜色,完美地掩藏身子,加之這些巡邏的婆子也心不在焉的,完全就是照例走個過場。她熟悉沈家,避開巡邏的婆子,疾步前行。

遠遠地,她瞧見榮壽堂關著的大門,左右四看,確定無人,只好硬著頭皮走到門前輕輕敲門。

“誰啊?”門內的婆子問道。

靈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乾脆道:“大老爺派奴婢來的。”她騙婆子開了門,立即抬手放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聲音道:“我要見老夫人。”

婆子認識靈芝,知道她隨沈若瑤進了東宮,眼下卻又回來,急忙帶著人進屋。

老夫人還沒睡,而是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地發呆,聽喜鵲說靈芝來了,心中反而鬆了一鬆。靈芝若還能出宮,那說明若瑤在宮裡的情況還不算壞,否則,若瑤的人是沒辦法在深夜出宮的。

“老夫人。”靈芝一進屋急忙行了禮,卻不肯說話。等到老夫人將屋內的下人都趕出去後才急道:“老夫人,是太子妃叫奴婢來的,叫奴婢將這封信親手交給老夫人。”說完,她從貼身裡衣中掏出信遞過去。

老夫人立即拆開信快速掃過,最終沉沉一嘆,沉默許久才問道:“若瑤在宮裡如何了?”

“今兒一大早太子就出宮去了,很晚才回來,回來後就跟太子妃鬧起來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又將太子妃軟禁屋內,不準離開。”靈芝急道。

老夫人又是一聲嘆息,道:“太子妃沒事就好,你回宮去吧!轉告太子妃,軟禁就軟禁吧!叫她好好的,沈家這邊她不必擔心。”

“這……”靈芝不安地看向老夫人,猶豫道:“老夫人,奴婢剛才來的時候,瞧見沈家大門前的官兵……”

老夫人狠狠吐出一口氣,道:“你等我一等。”她站起身進屋,猶豫了許久,寫了一封信,待墨水乾後裝進信封,走出來交給靈芝,道:“貼身藏著,不準讓人知道,親手交給若瑤,看完後記得燒了,你回去吧!”

“是。”靈芝拿了信,當著老夫人的面將信揣進裡衣中,這才走出榮壽堂,去到荷花湖,鑽狗洞離開沈家。

東宮,臥房內,沈若瑤看完老夫人的信,信中並未提先皇后之事,老夫人只是告知她保住自身即可,既然太子沒殺她,只是軟禁,那說明還有希望,只要保住自身即可,這一關,沈家主要的幾個人是跑不掉了,但幸好,沈家還有幾個小輩,就算沈家被抄家,小孩子也不會砍頭,只是流放,眼下她就是沈家的希望。

沈若瑤看向信中老夫人並未提先皇后之事,心中反而更沉了,那是不是說,沈家當年的確殺死了蕭玄景的母親?如果是,那……沈家是在劫難逃了,而她這個太子妃,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和孫妍一般終身養病了。

“太子妃。”靈芝小聲道:“沈家門前盡是官兵,奴婢是鑽狗洞進去的,但奴婢瞧老夫人的神色,似乎要說什麼,可奴婢身份卑微不能轉達,要不……太子妃悄悄回一趟沈家?方才奴婢就是拿著東宮令牌出宮的,這黑燈瞎火的,守宮門的侍衛也沒見過太子妃,太子妃你就假扮宮女,要出宮不難。”

沈若瑤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眼下蕭玄景已經是對她恨之入骨了,這個時候她出宮,稍有不慎,一旦暴露行蹤,蕭玄景恐怕真的會殺了她。活著才有希望啊。

沈若瑤一個人坐在床邊,仔細想著過往之事,漸漸地,似乎有什麼浮在水面,再串成一條線。

二叔病死的時間,恰好就是先皇后死的時間,可二叔的死本就有問題,沈馨說二叔是替死鬼,三叔說二叔是替爹去死,再聯合老夫人、爹、孫妍三人一致的警告,她似乎明白了。

沈家當年的確摻和進了先皇后之死中,但這其中似乎又發生了什麼,所以二叔才會被病死,正是因為這件事牽連到先皇后,所以老夫人他們才不準她問蕭玄景,畢竟一旦問,就等於不打自招。難怪了,難怪二叔之死這件事不能問蕭玄景,原來,是牽涉到先皇后的死。

沈家已經被官兵包圍,那接下來……是不是就是滿門抄斬?沈若瑤一顆心揪緊,拼命想著要如何辦。可偏偏她對先皇后之事完全不清楚,如今就算見到蕭玄景,她又能說什麼?

不,先皇后之事,沈家到底摻和到什麼地步,她是必須要知道的,但眼下她真的能冒險假扮宮女出宮嗎?

“靈芝。”沈若瑤問道:“太子呢?”

“在書房。”靈芝回道。

“你去書房,就說我請求見太子一面。”沈若瑤說話,想起如今兩人的仇怨,蕭玄景未必肯見她,又道:“就說請太子見我最後一面。”

靈芝大吃一驚看她,卻見她目光堅定,只好前去書房,將沈若瑤的話轉達。

蕭玄景聽到靈芝的話,好笑道:“這就是你去沈家,沈家人給她出得主意嗎?滾。”

靈芝心驚肉跳逃回屋,將蕭玄景的話如實相告,道:“沒料到奴婢出宮,太子其實早就知道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沈若瑤冷靜多了,如今見不到蕭玄景,又不能出宮,她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但還有一事,靈芝出宮,從頭到尾蕭玄景都是知道的,為什麼卻不阻攔?

沈若瑤頭疼欲裂,眼下,到底該怎麼辦?或許蕭玄景不會殺她,只會將她終身軟禁,但沈家呢?沈家該怎麼辦?想到爹接到賜婚聖旨時眼中的恐懼,想到三人異口同聲警告她不許去問太子,她知道沈家牽涉進先皇后死中,眼下到底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啊?

這可是殺母之仇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沈家到底摻和了多少,是沈家的人親手殺死的先皇后嗎?

嘔——

沈若瑤只覺得想吐,一個勁兒的乾嘔,靈芝急忙給她順氣,道:“太子妃你這是怎的了?”

“我……”沈若瑤目光陡然一亮,左手下意識放在小腹上。她每月那幾日都是月底來,如今已經月初,那幾日卻沒到,她會不會……懷孕了?

“靈芝,你快去叫個太醫來。”沈若瑤瞧著急匆匆離開的靈芝,又急忙道:“回來!”

“啊?”靈芝折回到她身邊,擔憂道:“太子妃,若是身體不適,還是要叫太醫的啊,可不能強撐。”

“不用,我沒事了。”沈若瑤雙眸中盡是算計之色。她嫁入東宮已經兩個月了,若是懷孕也很正常,這個孩子,或許能保住沈家一命。最起碼,保住沈家最主要的幾個人。

“我沒事了,這一天你也累著了,下去休息吧!”沈若瑤支開靈芝,可靈芝卻不肯走,道:“太子妃,你這樣子,讓奴婢如何能放心?今晚讓奴婢陪著你吧!”

“不必,我要安靜會兒,下去吧!”沈若瑤支走靈芝,等到臥房內只剩她一人時,她拿著信,目光卻落在燭火上,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燒掉信。

蕭玄景既然知道靈芝的行蹤,那這封信若是燒了,反倒顯得她和沈家通傳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還不如留著,證明她不心虛。

她將信放到枕頭底下,站起身走到窗邊,輕輕將窗戶開啟一個縫,她害怕有人監視,故而不敢將窗戶全開啟,但就算如此,寒風吹著雪花撲到她身上,冷的透骨,她卻脫下外衣,只穿著中衣站在窗邊。

天色將要明亮,屋外宮女太監走動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沈若瑤這才關上窗躺到床上去。吹了一夜雪風,她果然感覺腦袋暈暈沉沉,身上脫力,整個身子都顯得笨拙,閉上眼彷彿睡了過去,可卻不曾真正入睡。

天色早已大亮,宮女太監進屋伺候她梳洗穿戴,卻見她躺在被窩裡一動不動。靈芝走過來叫她,道:“太子妃,該起了。”連叫了幾聲,見沈若瑤一動不動,靈芝好奇地伸手盡被子推她,卻‘哎呀’一聲縮回手,驚訝道:“太子妃病了,全身發燙。”

幾個宮女走到床邊,伸手摸她臉,果然燙得人,急忙叫宣太醫。

沈若瑤一直是醒著的,強迫著清晰,明明腦子已經昏沉,卻不敢入睡,就連太醫給她把脈時,也清晰感覺到手帕覆蓋在手腕上的冰涼。

“太子妃染了風寒,極其嚴重,憂思過重,偏生又懷了一個多月身孕,這藥我再斟酌斟酌。”

沈若瑤聽到太醫的話,心中狠狠一跳,她果然是懷孕了。如今,不知她病了加懷孕這兩件事,能不能讓蕭玄景來。

沈若瑤賭對了,蕭玄景在得知她叫太醫時就派人過來,得知她懷孕了,還染了風寒,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走進屋,站在蚊帳後,看向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人。

沈若瑤害怕他一會兒就走,只能睜開眼,濃重的鼻音顫聲道:“你還願意來見我啊。”

“病了就養著。”蚊帳外,是蕭玄景冰涼的聲音。

沈若瑤聽著他的聲音心中也涼了,但她卻不能放棄,只能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明年桃花開了的時候,我會懷著我們的孩子和你一起看桃花啊?”蚊帳外沒有迴音,沈若瑤只能道:“你能告訴我,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嗎?你知道的,這種事他們不會告訴我,你就算要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她必須要知道,沈家到底摻和了多少,她才好判斷沈家能否逃過這一劫。

蕭玄景沉默著不語,彷彿一根木頭似的。

沈若瑤瞧著蚊帳外的人,漠然的神色,看不到一絲斡旋的餘地。她只得哭道:“殿下,你就讓我死個明白吧?”

沈家,沈馨繡完最後一針,抖了抖剛做好的新衣裳,一臉滿意地撫摸著柔滑的緞子,衝身旁監視的婆子道:“去請母親過來,我要見她。”

婆子猶豫了一會兒,想著老夫人對二小姐的要求是不準離開屋子,卻也沒說不準見人,便應了聲,前去將宋涵請來。

沈馨瞧著進屋的母親一臉憔悴,眼下淤青,就連將屋內下人支出去的嗓音也是沙啞,她笑著將手中新做好的兩件衣裳遞過去,道:“母親,這一件是我送給你的,這一件,是給弟弟的。”

“好,很漂亮呢。”宋涵接過衣裳抱在懷中,溼潤了眼眶,只是怔怔瞧著女兒,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可卻又不知道要如何說。

沈馨卻是心中坦然,道:“沈家當年摻和害死先皇后,所有人都以為隨著爹的死也就永遠塵封了,誰能料到太子竟然翻了出來,呵呵,如今的沈家,活一天算一天了。”

“馨兒……”宋涵張了張嘴,卻又不忍心苛責女兒,只好道:“你也是沈家的人。”

“我知道啊。”沈馨好笑道:“眼下沈家還能活多久呢?如今沈家已經被官兵圍起來,不過是在等一張聖旨抄家罷了。”

宋涵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不知如何說。

反倒是沈馨笑了起來,道:“母親,四妹妹保不住沈家的。或者說她能勉強保下幾個人,但這幾個人絕對不會是我們二房。”停了一停,她笑道:“母親,回去休息吧!”

“你……”宋涵剛張嘴,沈馨笑道:“我沒事,天冷了,母親記得加衣裳,外頭下雪呢,母親慢些走。”

宋涵悄悄嘆息一聲,想要說什麼,最終也只是幾句關心的話。走出屋子後,她小心翼翼將兩件新衣裳抱在懷中,生怕被雪沾上,又怕弄髒,就像捧著一件珍寶一般。

沈馨靜靜看向母親離開,一個人安靜坐在圓凳上,也不知坐了多久,她叫來監視的婆子,道:“請老夫人和大伯父來一趟。”她瞧見婆子驚訝又拒絕的目光,冷冷一笑,突然伸手拔下頭上簪子抵在咽喉前,面上卻無一絲畏懼,反而透著淺淺笑意,道:“我若是死了,你跑不掉一個看管不嚴之罪。”

“別別別,二小姐,奴婢這就去。”婆子生怕沈馨出事,急匆匆跑出屋子,前往榮壽堂見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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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壽堂內,沈敬宗和老夫人商量著眼下困境,可見了面,卻是相對無言,根本拿不出一個有用的主意,只剩下一張枯敗的臉。

就在這時,喜鵲在外頭說了沈馨派婆子前來,老夫人不高興道:“她能有什麼事?叫她回去。”

婆子擔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老夫人,二小姐瘋了,拿著簪子抵在咽喉,說一定要請老夫人和大老爺去一趟。”

“還有大老爺?”老夫人疑惑看向沈敬宗,而沈敬宗也滿臉疑惑,又聽到婆子說沈馨為了請他們過去連死這招都用上了,母子兩人只得起身前去二房。

沈馨坐在凳子上正在玩一個九連環,這是她小時候的玩具,她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玩小時候的玩具了,正解著,聽到門外動靜,抬頭掃了一眼,就見大伯父扶著老夫人進屋。她只是看了一眼,就低頭繼續玩九連環,道:“我要和親北月國。”

剛走進屋的老夫人和沈敬宗同時一驚,不敢置信看她。

沈馨極其鎮定,道:“北月國使臣不肯接受宮女和親,但皇上絕不會將親生女兒嫁過去,如今兩廂僵持,我自願和親,這是最好的結果,也給雙方一個臺階下,畢竟我可是名門世家沈家的小姐。”

“你……”沈敬宗仍舊驚訝看她,好一會兒才道:“你知道和親意味著什麼嗎?”

“就跟我現在一樣唄,待在佈置奢華的屋內,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沈馨一邊解九連環,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