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嘛？”
發完訊息許明月吐出一口氣，只有在螢幕上許明月才敢面對張朝陽。
坐在客廳的張朝陽看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聽著那在熟悉不過的鈴聲。
想要去看手機，但是現在正在和葉淑婉聊補習班這件事。
看了一眼自已老媽，又看向手機。
葉淑婉看著眼巴巴望著手機的張朝陽，“看吧，等會再說。”
得到答覆後，張朝陽馬上開啟手機，嘴唇一抿，帶著一絲淺薄的笑意。
不顧葉淑婉在場，像是為了完成一個光榮偉大的使命一樣，捧著手機回了過去。
“在和我媽聊點事。”
剛發完許明月就馬上回復，“那等會聊。”
看著這一行小字，張朝陽笑意更盛，這是陳述句。
是不是也說明許明月想要和他聊些什麼呢？
見張朝陽放下手機，葉淑婉嘴角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明知故問起來，“誰啊，能讓你這麼開心？”
“媽！”張朝陽臉色漲紅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就這麼明顯？
逗完自已的傻兒子後，葉淑婉也臉色一正開始分析張朝陽的薄弱向，
“你數學和化學是拉分項，生物和物理在班裡是中等水平，所以你應該注重先把拉分的提上去。”
葉淑婉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老師隨後又說，
“但語文你字夠好，多下點功夫很容易就上去，這點同樣適用於英語，你英語全靠著語感做題，但也要知道基礎的知識。”
說到最後葉淑婉語重心長的說，“如果是真的想把成績提上去，只上補習班是沒用的，你需要自已努力。”
“這會很辛苦，也會很累，朝陽你好好想想，如果真的下定決心去做了，明天就去程老師那裡報名。”
說完葉淑婉就去洗碗了，自已的兒子自已太瞭解了，而且也大了。
走進廚房的葉淑婉就看一個小鬼頭哼著歌刷著碗，
“望舒，什麼風讓你這個小懶蟲幫媽媽分擔家務了。”
張望舒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什麼話，什麼話，我這是心疼媽媽。”
看著一直笑著的葉淑婉，張望舒甩了甩手，悄悄說，“老頭子給我點封口費不好細說。”
隨後眨眨眼露出你懂的眼神。
葉淑婉摸了摸張望舒的小腦袋，準備坐在沙發休息一會。
看著坐在沙發上思考的張朝陽，搖了搖頭，真是沒想到有一天張朝陽也會因為一個人去努力。
和葉淑婉聊完後，張朝陽還是堅定了自已的想法，這個補習班肯定是要去的，不過在給自已老媽說之前要先回復一下訊息。
“說完了。”
“聊的什麼事？”
張朝陽瘋狂給自已暗示讓自已不要多想，正常人都會這樣問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只是朋友間正常的對話。
“就我想上補習班。”
“那個補習班，是考得不好的原因嗎？還是什麼？”許明月放下手中的筆盯著螢幕。
當然是因為你啊，你都要去上京了，我沒進步就算了，還退步了。
最現實的距離問題，讓張朝陽不得不抓緊腳步了。
想是這樣想，但說就不可能這樣說了。
“有一點，是老程的辦的。”
隔了一會張朝陽看著不回訊息的許明月，皺眉想著，許明月是突然有什麼事了嗎。
在過了一會兒，張朝陽就看見螢幕上的對方正在輸入，但遲遲就等不到訊息。
彷彿是螢幕那頭在下定什麼重大決心一樣。
“我可以教你。”
短短五個字，張朝陽就已經知道許明月是用多大的勇氣說出來的。
和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不同，張朝陽反而很冷靜，
“不行，從各種意義上都不行。”
發完張朝陽也有點後悔，但是張朝陽覺得如果許明月真的放棄放假時間來給自已上課，就本末倒置了。
許明月的成績也不是說是看一眼就會，也是自已不斷努力得來的。
自已根本就不可能讓許明月犧牲自已的學習時間來幫助自已。
許明月咬住唇，胸膛不斷起伏著，窄秀修長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
“各種意義上都不行嗎？”
但許明月可從來不是個遇見事情就退縮的人，就猶如張朝陽第一次認真看許明月時，給張朝陽的感覺是一個犟的人。
一種無所畏懼，撞破南牆也不回頭的感覺。
所以許明月給張朝陽打了個電話，既然不行那就說清楚為什麼不行，至於為什麼不當著面說清，這就不知道了。
突然起來的聲音，讓張朝陽彈射起步抓起手機就往自已房間跑去。
等關上房門，張朝陽的心臟依然是跳個不停，一定是剛才跑回房間的原因，這只是生理反應。
略微顫抖的手按下了接通，這是許明月第一次給他打語音電話，也是他們第一次私下打電話。
接通電話後，張朝陽感覺周圍空氣都稀薄了幾分，呼吸不上來，也不知道說什麼。
但那頭的人顯然不會給張朝陽調整的機會。
“為什麼不行。”，張朝陽開始試圖透過語氣和音調來揣摩許明月的想法。
可惜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既然聽不出，張朝陽就決定和許明月講道理。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說的張朝陽都感覺有點口乾舌燥，而許明月只是聽著。
“說完了？”許明月的聲音再次響起。
很久以後的張朝陽才明白了一個道理，和女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尤其是邏輯清晰的。
“你說害怕耽誤我學習時間，但是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學會，最好的方法是能給人講出來，我想阿姨肯定也這樣說過吧。”
“你說影響不太好，你家裡是隻有你一個人嗎？還是說我去你家幫你，然後會變成孤男寡女的狀態？”
“至於我家裡，這點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已就可以解決。”
無錯書吧“所以說各個方面都不行是指什麼？那方面的不行？”
聽著許明月一條一條推翻自已的想法，張朝陽吞嚥了一下，有點害怕是怎麼回事。
“那我家裡也不一定願意你了浪費時間來教我啊。”
“我會跟葉阿姨說。”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反駁的點的張朝陽無奈說，
“哥，你這樣做真的會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但馬上就是許明月的反問聲，“那你那樣做就不會讓人誤會嗎？”
“還是說？”，許明月沒把話說完，但張朝陽已經知道許明月想說什麼了。
憋了半天，“那你給我媽打電話，你有咱班媽的手機號吧。”
希望這樣能讓許明月知難而退，張朝陽默默想著。
但只是剛斷許明月電話沒多長時間，葉淑婉就推開了張朝陽的房間。
而張朝陽看著自已老媽的表情就感覺要糟，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得知明天許明月就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