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穩下心神,既然穆城哥哥沒有質問她,那就說明災星阿姐沒有對他說什麼。
沈月如心神不安,沒有多留。
離開茶樓後,走在街上。
沈月如思索著,沒想到災星阿姐竟與歸來的穆城哥哥先見上面了!
那身白月荷怕是她讓穆城哥哥給她買的!
災星阿姐昨天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指不定就因為穆城哥哥回來了,還成為了世子!在她背後撐腰,她才敢如此。
沈月如想著越發覺得合理。
怪不得她敢說一個月就讓那個小菜館財源廣進!
原來是讓世子在她背後幫著!
不能再讓他們倆有更深的接觸了!
自己做下的那些事,不能被穆城哥哥知道!
嫁給穆城哥哥的一定是她!
“夏蘿!去大西頭的沈記菜館!”
……
“再來一碗肉沫米粉!”
沈記菜館現在是非常忙!連柴掌櫃都跟著忙活上了!
自打小東家來了,這店裡就跟進了財神爺一樣。
幾樣米粉菜大受歡迎!雖然這西門地偏。但過往的行人幾乎都進了他家吃飯!
昨天那三個人又來了,原來是薛家的跑貨郎,今天又多帶了幾個兄弟一塊過來吃!
“齊子快點!又來人啦!”
齊子趕忙跑到門口招待:“姑娘!您裡邊請,正好還有一張空桌!”
齊子看著這青衣姑娘很是好看,不過比他們小東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小東家即使穿著麻衣也清爽好看!
“沒想到生意還不錯,不是說生意悽慘不景氣麼?”
“姑娘,您說的是曾經了,現在咱們店裡,這兩天生意好著呢!”
“這兩天?果然如此。”沈月如心思瞭然:“行了,別瞎忙活了。我是你們主家三姑娘。”
柴掌櫃沒想到來人是東家的閨女。趕忙走上前來:“哎呦呦,那就是小東家的妹妹啊!齊子快給上杯茶。”
“不必了,掌櫃的,這做生意還是講究誠意的。你說對嗎?”
“那是自然。”
“那找來託來吃飯,假裝生意興隆不太好吧?這樣的熱鬧景象也只能支撐一個月,過了之後就會被打回原形。你說是不是?”
柴掌櫃皺眉,不能理解這番話:“不知三姑娘這是何意啊?這店裡客人怎麼會是託呢?”
“掌櫃的,這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這有些人的任務一交差就走了,可你還要留下。這以後的生意一下子就不景氣了,你說這最後會怪到誰的身上?會不會怪你經營不利呢?”
沈月如一副關心的神情,語重心長道:“這麼多年,我們沈家都知道這間鋪子是個什麼情況,並沒有責怪過掌櫃。掌櫃何不踏踏實實經營,不與他人同流合汙呢?”
柴掌櫃短暫的思索了一下:“恕柴某愚鈍,實在是不懂三姑娘何出此言。柴某也沒有做任何見不得人的事!如果一個月以後,真如姑娘所說變回原來不景氣的模樣。那柴某實在無顏再幹下去。到時候自會主動請辭!”
沈月如轉頭自然的示意夏蘿。
夏蘿立刻呵斥道:“你這掌櫃不要不識好歹!三姑娘給了你抽身而退的機會,還不趕快順從!”
“既然不是來吃飯的,那就不要佔了食客的位置。店裡紅火,沒地方給阿妹閒的沒事潑髒水。”月眠帶著小雨採買歸來。
青黛煙羅盛裝出行的沈月如傲視著粗衣麻衫的月眠:“阿姐,我說的這些,你難道不是應該最清楚嗎?你要有點骨氣就自己經營,不要藉著別人的恩澤當自己的能耐!到時候事情被揭發很難看不是嗎?”
“別人的恩澤?好笑!我一向只靠自己!阿妹今天的話說得好沒由來!”
月眠鄙夷:“阿妹這是見不得人好嗎?今天才這麼點人來吃飯,阿妹就覺得財源興隆了?未免眼界太狹隘了吧。”
旁邊的食客們聽見了她們的談話,毫不客氣的嘲笑起來。
沈月如臉火辣辣的通紅:“是非真相,我們一個月之後自有分曉!倒是阿姐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別有不該有的妄想!你與某些人已經是雲泥之別了!”說完帶著夏蘿直接離開了!
柴掌櫃接過月眠手裡的東西,試探著:“小東家,這三姑娘過來說了這麼多雲裡霧裡的話。著實是讓咱們摸不著頭腦啊!”
月眠直往後廚走:“不必管她,跳樑小醜罷了。記住!我們的目標是一千兩!不要被這些有的沒的纏住腳步!浪費時間!”
“是!”齊子跟小雨喊到!
“瞧瞧小東家的這氣勢!一個月一千兩,我都快信了。”
來到後廚的月眠開始調配湯料。
螺螄粉具有辣、爽、鮮、酸、燙的獨特風味。湯料的美味就十分重要了!
抓起一把螺獅,再來少量山奈、八角、肉桂、丁香、多種辣椒等天然香料等,來熬一大鍋濃郁湯汁。
挑選一個大頭筍,配上山泉水,再用大瓦缸浸泡醃製酸筍。其實螺獅粉那股獨特濃郁的味道,就來自醃製的酸筍。
再配上軟韌爽口的米粉,花生、油炸腐竹、黃花菜、蘿蔔乾、鮮嫩青菜。就是一道完整的螺螄粉。
一直忙活到了天色見黑,月眠也不知疲倦。店裡的夥計們也在月眠的影響帶動下也幹得火熱。
當然也可能是上級老闆自帶的,只要在員工眼前晃一晃,就不敢偷懶光環的作用。
月眠在空桌上正認真的畫著圖稿。
“眠眠,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
月眠轉過頭。果然,是昨日在雲錦華裳門口遇到的男子。
直到此時,月眠才開始仔細的打量他。
都兩次了,都這麼叫她。想必是真認識。
看著男子明朗俊逸的臉龐,慢慢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逐漸和遙遠的記憶中某個人合在一起。
“你是穆城!”
聽到她這麼說,穆城先是露出喜悅的神色,又是一聲苦笑。
記得他就好。
“眠眠,你以前都是叫我穆城哥哥的。怎麼如今對我這麼陌生。”
“你本來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不對嗎?”
月眠十分冷漠,說著扎心的話。
看著眼前的人,眼中痛苦異常。也沒有心軟。
這個人便是她人生中,中途消失的竹馬了。在她最無助,最困難,最需要他的時候,消失得毫無音訊的竹馬。
她年少時曾傾慕過的穆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