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江川十二差點控制不住手中的法術向兩人襲來。
自己護崽子一樣看著長大的主人如今當著自己的面說要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
誰能懂我啊?
被偷家了!!
你要是敢說一個是字,我立馬拿炮轟死你們。
太上啻陽的臉上也是一副震驚。
我們還不熟,你怎麼就和我表白了?
這... ...進展也太快了吧,我很惶恐。
明南摸索著自己的話哪裡說錯了,這兩個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她。
“對啊,一起出去,一起同行啊,有什麼問題嗎?”明南的手指在自己和太上啻陽身上來回指著,對著江川十二道。
看來是他自己誤會了,江川十二憤憤的瞪了明南一眼,收回手中的法術。
“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我??
又我??明南指到太上啻陽的手指一彎指著自己的下巴,不可思議的看著江川十二。
反應過來的太上啻陽愕然的頓了頓,點了點頭。
“可以,但是我有很多仇家,而且我的家產被別人佔了,現在很窮。”
明南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沒事,你可以去賣。”
太上啻陽身形猛地僵在原地,他緋紅著臉半天吐出來幾個字。
“豁子拜師。”
這是什麼意思?明南給江川十二丟去一個眼神。
江川十二忍俊不禁的背過身,雙手圍在腰後:“說你無恥。”
豁子拜師——無恥之徒
明南瞭然的點點頭,用傳音給江川十二:“他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連我是什麼樣的人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江川十二不笑了,對著明南翻了個白眼消失在了原地。
傻逼。
別人罵你還覺得他說的真對。
看到江川十二走了之後,明南嘆了口氣。
真不愧是和魔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這麼沒腦子。
我能聽不清話外音?
我只是想讓面前的人降低警惕心。
好能夠達到我的計劃。
明南一臉認真的看著太上啻陽:“憑自己的本事賺錢不丟人。”太上啻陽剛想說些什麼。
明南的話接著又說了起來。
“你賣相吸引顧客來我這買丹藥和符隸,我們就能賺到錢,然後再去報個宗門,成為內門弟子,內門弟子每月有三十中品靈石的月俸。”
太上啻陽沒說完的話在聽完之後又咽了下去。
“可以。”
“那就成交。”明南表面矜持的伸出了代表友好的手,許久沒等來對方回應,明南反應過來他看不見,於是乾脆自己主動握了上去。
“合作愉快。”
只要賺到了靈石之後再去太雲派當個內門弟子,就能夠正式開始計劃謀略絞殺外界之敵了。
雖然太虛境裡有靈石,但那些都歸江川十二管,明南不確定他會不會給。
切。
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明南在太上啻陽昏迷的這三年裡也沒閒著。
常常跑出去瞭解外面的情況。
那個外界之魂姜許笙,是宗玄派弟子,也就是之前太上啻陽待在的宗門。
原先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雜役弟子,可是兩年前她無意落水之後,忽然性情大變,靈根也從原先的四靈根變成了如今的水靈根。
從毫不起眼的練氣一路破境到了築基中期,一舉得到了宗門內上下長老的青睞。
若只是這樣平平淡淡,天道也不會管她。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把心思動到太上啻陽頭上來。
更不該勾搭魔族,殘害同門。
天道說了,太上啻陽是他指定的下一代主管秩序的神明。
他堅毅,公正,強大,不屈服,恆心,耐力,赤忱,忠貞。
他愛護宗門弟子,呵護黎民百姓。
以拯救天下蒼生為目標一直前進。
姜許笙先是奪他機緣,害他同門,導致太上啻陽去救人時被魔族暗傷,體內殘留了魔族氣息被姜許笙反咬一口說他陷害同門勾結魔族。
後是出任務時直接將人推進充滿瘴氣的毒林,弄瞎了他的眼睛。
甚至把同門引入萬魔窟讓魔主殺了他們並栽贓到太上啻陽的身上。
眾人被她矇蔽雙眼,掌門親自下手碾碎了愛徒的脊骨。
宗門把他驅逐出宗,各大宗門為了討好宗玄派都紛紛驅趕他,流放至忘川無邊海,世界的最西邊。
又稱無妄海。
在那裡的人無論是誰,都會被這漫天罡氣所傷,最後只剩下一堆白骨。
太上啻陽在原先的宗玄派受盡折辱,唯有太雲派掌門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所以如若要對抗外界之魂,靠如今的明南不行,起碼現在不行,她現在還只是一個凡人。
她看過了,太雲派內一片公正清廉,寧靜和善。
看上去應當是個不錯的宗門,除了宗門名氣不大之外,可謂是哪哪都滿意。
直到——
明南真正入了宗。
看著宗內寥寥無幾的四個弟子,明南開始沉默。
太雲派加上掌門,明南和太上啻陽二人,門內一共只有七名弟子。
... ...
哇... ...
好... ...宗... ...
前些日子靠太上啻陽賣相站在攤前吆喝吸引無數人前來買丹藥符隸。
上千塊一張的符隸竟然都有人為愛消費了。
為此明南好幾次對著太上啻陽的臉嘖嘖稱奇。
兩人兜著褲子裡的那上萬顆下品靈石趕到太雲派的的宗門腳下,花費七天,靈石所剩無幾,好不容易到了山門口,看到的卻只有看著就腿軟的千層梯。
爬上了千層梯腿哆哆嗦嗦的來敲敲門卻發現沒人開。
秉著來都來了,乾脆一槓到底的想法。
她生出了爬牆的想法。
明南踩著太上啻陽的肩膀,一腳踏了進來,跑到大門前開啟人太上啻陽進來。
可進來卻發現,富麗堂皇的宮殿,卻萬無一人。
一步步走到了宗門最高層才發現,這個宗門只有五個人!!!
不是,偌大的地盤,偌大的宗門,無論怎麼看都應該像是擁有幾千個人的樣子啊,怎麼就五個人??
氣笑了。
此時七個人都在大廳殿內你看我我看你。
最先說話的是一位身穿紅衣的少年,他把劍架到明南的脖子上。
冷聲問:“你是誰?”
看著旁邊被當作座上賓的太上啻陽,明南感受到了巨大的參差。
她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太上啻陽:“大俠,有話好說。”
“他也是不經過到訪自行來的,你怎麼不說他呢。”
儲翊僅僅是用餘光掃了一眼太上啻陽,便立馬回頭對著明南說到:“我認得他,太上啻陽。”
明南一喜,原來是相識,這好說。
可紅衣少年突然話鋒一轉。
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打量著身邊的明南,將她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沒發覺什麼奇特,也就臉長得好看些:“可我不認識你,快說你是誰?”
“來到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紅衣少年拿著劍又往明南脖子處遞進了幾分。
“且慢。”太上啻陽的聲音響起。
明南像看救命恩人一樣看著他。
她現在只是一個凡人無法使用靈力,更何況不能使用神力。
若是使用神力來對付面前幾人,那就算做是介入了他人因果,介入了不屬於明南這個時代的業果,將遭到反噬。
明南是不怕但也不是非要去挨這個罪。
她又不是傻子。
“這位... ...”太上啻陽看著明南忽然愣了一瞬,想不出什麼身份。
明南快速借上:“債主!”
“我是他的債主!”明南看著儲翊嘿嘿一笑,伸出手慢慢推開了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
離開了劍,明南一溜煙似的站起來跑到太上啻陽身旁,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對著殿內其他人道。
“他,我,我,他。”
“我們啊是債主與欠債的關係。”
周圍傳來疑惑的眼神看著太上啻陽,像是詢問他事情的真假。
太上啻陽點了點頭。
隨後轉頭看著明南,一副複雜,他貼近她的耳朵與她講著話。
“一定得是這個?”
明南的目光正直堅定:“我們就是這樣的關係啊。”
是這樣啊,她又沒說錯,他們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債主與欠債的關係,只不過代替太上啻陽還債的是天道罷了。
太上啻陽嘴巴動了動,幾次想開口說話最後卻都沒說成。
“... ...”
啊,好無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