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同學,你讓本姑娘等著好苦,不跟我走拖你餵狗!”
司馬曹才抵學院門口,正要回講堂拿回課業回家完成,便遇白綾舞。
一瞅她臉色,那如發怒的小老虎,如何能唬得住人。
“曹賊,欺負我姐妹,如果你在學院公開道歉,此事便了了。”
身穿水墨山水畫衣裳,扎著高馬尾,年略長白綾舞的女子淡漠道。
司馬曹望去,那女子面目清秀,身段線條與辛夷有得一比,但大家閨秀氣、才情文弱氣息較濃,還透著飄逸灑脫氣質,是辛夷與雲鹿沒法比。
如果說,白綾舞是傲嬌的雙馬尾,妖而不豔,她便是飄灑的高馬尾,心性高潔。
總之,四女姿色各有千秋,都長在司馬曹的審美之上。
雖然被戲稱曹賊,但司馬曹並不認得她,以前倒是見她與白綾舞結伴而行,也算有過幾面之緣。
貌似是練氣三班書畫委員,叫什麼嫿來著,聽白綾舞說過,她本來被選上文娛委員,可她偏偏提案另設“書畫委員”,十班中也就獨屬三班設有。
“說吧,除了道歉我不接受,你們還想怎麼蹂躪我。”
司馬曹打算跟兩女玩玩,也不能輸了六班紀律委員的氣場。
白綾舞摩拳擦掌,笑容燦爛,“很簡單,讓我打一頓,冰融氣消。”
“未免太暴力,不可取。”蘇嫿在旁淡然道。
“蘇姐姐,你說怎麼辦才好哦。”
“應該吊起來打,打完讓我在他臉上寫字,左流氓,右還是流氓。”
“那我暴揍,你寫字,分工得當,目標明確,開始行動。”
“我目標也很明確,先征服你們姐妹,然後,把我課業都完成。”
“我代表正義制裁你,何需蘇姐姐,一人足矣!”
“嗯?”有學院判官之稱的包正緩緩走來,開始聆聽,準備審判。
自上次審判陸途之後,他專研學院條規,在審判之道上越走越遠。
“到戰臺去。”
司馬曹自顧走去,別看包正是個門衛,他也曾輝煌過,是學院老師。
後來,因為講課多次偷懶,被步院長逮住,罰他做門衛十年。
“咚~”
悠揚的洪鐘響徹整個學院,隨後從講堂裡傳來朗朗的讀書聲。
用步院長的話說,術法殺人見血,文化殺人不見血,只懂術法是莽夫,不怕莽夫有術法,就怕莽夫有文化。
三人一同去戰臺,屬於翹課,反正司馬曹不在乎,又不是第一次。
戰臺上。
兩人各立一方,目光對視,白綾舞只覺司馬曹眼眸之中,有一片海,而她在海岸上,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咦”一聲,白綾舞積攢氣勢逐漸流失,她可是練氣二層,也頂不住從眼眸之海吹來縷縷的和煦春風。
似乎要把她淪陷其中。
“別與曹賊對視!!”
蘇嫿喊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早已察覺白綾舞神態異樣。
曹賊練氣三層,她自然清楚,白綾舞也知曉,但她們依舊有恃無恐。
“雙馬尾動感光波!”
蘇嫿輕喝一聲,只見白綾舞似被“鬼”附身,右腿往後抬成“∟”形,身子左右搖擺,雙馬尾甩一甩。
落腳瞬間,一圈光波從腳下盪漾而出,往前疾徐走兩步,光波又盪漾,抖了抖肩,光波向外長距離盪漾。
司馬曹奇怪而望。
被動之術??
白綾舞臀部左右小幅度跳動,兩根大長腿也跟著抖動,裙襬隨著搖擺,一圈圈光波光芒四射,盪漾而飛。
此刻,白綾舞宛如立在水中央,只要一動,一圈圈水波被撥弄放大。
看似動作怪異,卻賞心悅目,毫無違和感,這力量…
砰——
司馬曹被一圈光波推力橫掃一丈之外,驚愕道:“這是什麼術法??”
“雙馬尾動感光波乞丐版!”
蘇嫿眉目含笑之間,白綾舞朝司馬曹逼近,每一步都有光波襲來。
乍看,她踩著光波而來,周圍灰塵被橫掃而飛,遠處草木如被大風颳。
“我的紀律委員,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白綾舞淺淺笑了。
司馬曹身體前傾,吃力使勁抵禦光波推力。
如擋猛烈大風,衣裳吹得獵獵作響,稍不慎便被颳走。
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我突然改變主意,完成課業沒意思,如若你輸,入我妾室。”
司馬曹一邊吃力抵擋光波之力,一邊提議,這才是他真正目標。
“要我步入雲鹿後塵?”白綾舞眨著眼嬉道:“你輸,向朱慄表白。”
“呃…”司馬曹為難,目光瞟了邊上蘇嫿,“換成她,我能接受。”
“要征服雙馬尾,你OK麼?”
白綾舞一手搭橫肚臍,一手握拳勾勒在胸前,上下彈跳,雙馬尾晃動,胸前也波濤洶湧,光波光芒大盛。
嘩啦——
一圈圈光波之力將司馬曹往外推,戰臺上劃下兩道長長的腳印痕。
司馬曹掄拳頭,赤色光芒綻放,其上跳躍三條赤狗虛影,“砰、砰”的砸碎一道道光波。
步步為營,向白綾舞逼近。
“嗯?”白綾舞微怔,不懼反喜,如果對手太弱,了無樂趣。
彈力跳動幅度加速,腳下如置彈力床,人已蹦高三尺,光波之力如潮水湧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套上蠶絲吊帶襪的兩根大長腿兒,在司馬曹眼前晃來晃去。
對他而言,無疑是一道大飽眼福的靚麗風景,裙下風光,甚是迷人。
殊是那短裙光波如電弧跳躍,如鑲嵌無數寶石,光芒縱橫交錯,無法用語言形容,暫且喚作——裝逼裙。
這腿比我的命都長……司馬曹不急進攻,掄起拳頭砸碎光波。
“別傻愣,快進攻啊!”
白綾舞也察覺春光外洩,甚是不雅,只得一邊跳動發出光波壓迫,一邊用手壓下裙襬,又蹦一丈之高。
光波之力大盛,司馬曹靴底劃退長痕,斜視看腿,咬牙道:“你這動感光波,甚是厲害,我,快頂不住。”
“你…還看…”
白綾舞咬牙切齒,腿都跳麻,眼昏腦脹,還沒打敗曹賊,只得更加賣力跳動,誓要壓榨潛能,一招獲勝。
又蹦高一丈二尺。
“咔嚓。”
“誒喲,扭到腰了!”
白綾舞齜牙咧嘴在空中慘呼,一手迅速摸向後腰,傳來劇烈的痛。
見姐妹身體極速落下,蘇嫿大驚,要是落地便受二次傷害,估計那腰得廢,腳下生風,一個箭步衝過去。
白綾舞落下,被一雙手穩穩接住,上下顛了下,才穩住身子。
乍看,公主抱也。
待她抬眸一看,她的對手,司馬曹此刻一臉關切,“我快吧!”
白綾舞臉一紅,從未與任何男性如此親密接觸,又如此的親暱姿勢。
接著,四目相對,交匯成線,白綾舞忘了自身處境。
“快放開我姐妹!”蘇嫿那雙手僵硬在空,接了個寂寞。
“對對,甘蔗男,快放開本姑娘!”白綾舞怒目而視,心火燃燒。
司馬曹滿面春風道:“抱自己夫人,合情合理,也合法。”
也不在意蘇嫿無禮,以及那吃人的目光。
大步朝醫藥堂走去,才察覺綠靴露出腳丫來,運動靈力把鞋子甩脫。
光腳丫踩在滾燙地面上,祖宗的,有些燙腳,但面色依舊裝作無事。
聽聞司馬曹一番話,白綾舞愣愣道:“我真好像成了他女人…”
“抱緊,否則掉了。”司馬曹手故意一滑,嘴上卻貼心提醒。
白綾舞本能環住司馬曹脖子,紅著臉兒,痴望那弧線俊美的下巴。
憑藉這張臉兒,哪怕不修仙,也不會餓死。
此刻,她宛如扼制關鍵要害的小老虎,那野蠻、傲嬌通通被封印,乖如個小貓咪,任由司馬曹橫抱走。
“白綾舞!”
蘇嫿氣得七竅生煙,姐妹未免太配合,那矜持、傲嬌怎麼轉眼即逝。
“蘇姐姐,你先去上課。”白綾舞低語道,暗中遞去一個眼色。
“你…”蘇嫿見狀,更氣了,這意思不就是,白綾舞已從了曹賊。
不忍姐妹被曹賊迷惑,不放心的又跟上去,充當護衛使者。
司馬曹抱上白綾舞,經過學堂大樓背後,吸引無數靠窗位置的目光。
六班講堂上。
“筆不要轉,要轉你們大腦!”
“往日我講的非常清楚,而你們卻關上心靈之窗,將知識拒之腦外。”
“殊是後面幾位大神,靈魂經常雲遊四海,我還經常充當你們的靈魂守護者,隨時幫你們把靈魂召回來。”
“從昨天抽查的結果來看,大部分同學死翹翹了…”陸途才講到這,卻見靠窗位置的同學,尖叫如雞鳴。
“祖宗的,不得了了!”
“孩兒們,快來大飽眼福,曹賊光著腳丫子,抱上文娛委員。”
“神馬情況??”
“二人翹課,就明目張膽約會??”
“三班蘇嫿,充當望風使者?”
堂下所有人,如潮水湧向窗臺,目光聚集三人身上,臉上震驚無比。
朱慄一個猛衝,把瘦猴擠掉窗臺,萬幸被邊上同學拉住。
“這是要抱去哪?”
“沙雕,擦亮你的凹凸眼,望向醫藥堂後面的那一片楓樹林。”
“祖宗的,白綾舞乃我暗戀女神,還沒來得及表白,就被…”
“曹賊,滾來上課!”
“否則,釘在恥辱柱上,梟首示眾!”
蘇嫿受不住眾人戲謔與熾熱的目光,隻身先跑去醫藥堂。
無錯書吧陸途臉色陰沉滴水,放下茶盅,走向窗臺,人群自動讓開條道兒。
眉頭緊皺,司馬曹這傢伙,三天兩頭勾走一女,六班十女已勾走兩。
估計,最後一道牢不可破的防線——朱慄,也要慘遭毒手。
那六班豈不成,曹賊後宮之所,而學院成選妃之地…
司馬曹無故曠課,他曾告之院長,得到答覆是:[多子多福]天賦與眾不同,不在家全後,難道在學院?
一句話,把他三天腹稿拍碎。
“司馬曹,上課!”
陸途立喝住,而司馬曹救人心切,置若罔聞,反而奔向醫藥堂。
陸途左顧見學生擠爆腦袋熱鬧,不禁怒斥道:“都回位置上課!”
沒人理會。
“同學們,不要看熱鬧了,這一題很重要。”陸途返回講臺上,拍黑板“duang、duang”響,也沒人理會,“算了,還是不講了,下課!”
聽到“下課”二字,一堆學生如聽聖旨,一溜煙沒了影兒。
“上課一個個磨磨蹭蹭,焉不拉幾,下課如打雞血,比兔子還快!”
陸途狠狠喝口茶,練氣六班太難帶了,瞬間要打起退堂鼓。
最近頭髮掉一大把,很快就成禿子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