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課業都給我做?”
司馬曹走到課桌邊,見桌上課業本堆積如山,以為錯走位置,再三左顧右盼,的確是第一排末座,後門前。
“的確是你課業。”
前桌文娛委員,扎著雙馬尾的白綾舞轉過頭來,輕輕笑道:
“陸老師說,請假也要把課業補全,否則考核先扣除五十分。”
司馬曹看去,白綾舞著件紅藍糅合的短衣裙,胸前露出小片白,今日格外有魅力,配上雙馬尾的,活力四射,雙眸靈動明亮,一眨溢了青春光芒。
面色透著靈氣的白,身段修長,胸前卻不乏女性必備的豐滿體態,脖上掛一串藍寶石項鍊,更顯妖魅的美。
外配上,特製的蠶絲吊帶襪,在同窓之中,她獨領風華,走在潮流最前線,擔任文娛委員綽綽有餘。
“白同學,記得以前你長髮及腰,才個把月不見,又換種風格了。”
“你是不想說,我勾引了你?”
白綾舞眉開眼笑,一縷危險的氣息,從瞳孔之中緩緩放大。
“雙馬尾即是正義!”
她邊上少女慢騰騰道,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司馬曹偏頭一看。
青子衿,碎花裙。
司馬恍然大悟,白綾舞覺醒[雙馬尾即正義]天賦,只要扎著雙馬尾,打打壞人,維護正義就會變強。
賈許換衣服後,經過講臺前,察覺到司馬曹身影,不禁調侃道:
“老賊,終於捨得爬出女人肚皮,再不來就開席,我坐小孩那桌。”
“老賈,滾來替我完成課業。”
司馬曹見賈許坐四排末座,立馬板著臉兒,膽敢棄桌友而去。
“哈哈!”賈許指向前門門框之中,一道堵住所有光線的身影。
她側著身子才勉強擠進來,帶著驚訝笑臉,直奔司馬曹走來。
司馬曹神態僵硬,眼睛瞪直,引得眾人樂災樂禍,鬨堂大笑。
朱慄大肥臀盤坐,地板抖了抖,案上書籍顛了顛,天花板抖落灰塵。
塊頭大佔據地兒便大,把司馬曹擠在狹小牆邊,近乎要坐窗臺聽課。
“朱同學,別過來,你胖到我了,從哪裡去能回到那裡去嗎?”
“你問我娘。”
司馬曹想逃,安排朱慄同享桌案,不用想也知道,陸途特意安排。
“給。”白綾舞遞來一把匕首,笑吟吟道:“要不要劃上三八線。”
“我想捅刀子。”司馬曹黑著臉兒,這時候遞刀拱火也不怕出人命。
學院傳言,練氣六班人才濟濟、五花八門、不倫不類都有。
司馬曹今日,深信不疑。
“曹啊同學,你所有課業,由我朱慄承包了。”
說著,朱慄兩手一攬,要把課業挪到她桌案之上。
“一邊去,成績比我差十條街,別在我的課業上畫圈圈。”
司馬曹搶回課業,要是被朱慄拿去,少不了一頓責罰。
“安靜!”
陸途走上講臺,雙手端著茶盤,其上盡是茶具,有煮茶壺、公道杯、品茗杯、水盂、茶寵、茶道六君子…
課件捲成筒,插在背後。
不知道的直呼茶道課,實際上,陸途的一向作風,做精緻優雅修士。
“大家都領了秘籍術法,今日師兄便與你們,嘮一嘮這術法領域。”
“話說術法為何物,哪位學霸來嘮下…”
“師兄,我知道!”
陸途話未完,便有積極分子一人舉手,那速度堪稱一絕。
眾人視往,正是覺醒[舉起手來]天賦的吳量,逢問必舉手,不管知不知道,反正舉手就能變強。
“司馬曹,你來回答。”陸途看向司馬曹,目光平淡如水。
“所謂術法,運轉靈力之術,或殺伐,或防禦,或加紅藍buff等等。”
“再簡單說說,大多同學都沒有入練氣門檻。”
“修為可以理解為肌肉,靈力可以理解為力氣,術法便是釋放力氣的方法,力氣沒了可以恢復,肌肉可鍛鍊加強,術法秘籍沒了可以跟院長要。”
“司馬同學,在你理解之中,靈力便是力氣,那什麼是力氣?”
“肌肉收縮產生力氣,要使肌肉收縮有力,要供給大量能量,這能量從體內脂肪、蛋白質、糖分解中得來。”
“1克脂肪分解能供給36000焦耳熱量,1克蛋白質或1克糖分解後能供給16000焦耳熱能,這些物質給人提供能量,也是產生力氣的源泉。”
……
“其次,人生下來,體質強弱由DNA決定,也就決定先天力氣大小…”
司馬曹高談闊論,沒想到吧,你的司馬哥哥,曾經上過大學人生。
眾人云裡霧裡,七嘴八舌詢問,主要圍繞:蛋白質、DNA、脂質。
“蛋白質是什麼?”
“可以吃嗎?”
“是雞蛋的蛋清變質嗎?”
“脂質又是什麼?”
“DNA??可以吃嗎?”
“三者可以炒著吃嗎?”
“能養容美顏嗎?”
“安靜!”陸途喊住,陰陽怪氣道:“司馬曹,你很有學問,也講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沒人聽得懂。”
“先下課去吧!”
“謝師兄!”
司馬曹往外走,正好回家找辛夷補課,或在陽臺上、或在後廚上、或在樹上,只要有辛夷地兒,便是講堂。
白綾舞看不慣道:“陸師兄,司馬曹講的明明很有道理,只是我們觸及不到的新領域,你怎麼陰陽怪氣。”
“邪門歪道。”陸途不以為然,沉吟道:“感興趣就跟他探討去。”
“好的。”白綾舞走出來。
陸途暗自思量,縱然你的理論頭頭是道,但我就不能讚揚你。
果真令人大開眼界,回去得去研究研究,說不定領悟出新東西。
無錯書吧白綾舞出了講堂,大呼一口氣,眼眸放光,多虧曹賊才有機會早退。
不過,司馬曹說的有理有據,那三樣東西到底是什麼。
白綾舞心生好奇,見司馬曹已下樓,急忙追去。
“曹啊同學,那個蛋白質、DNA、脂質可以給我一些嗎?”
“我想拿回去研究一番,看看是什麼新鮮玩意兒。”
司馬曹莞爾一笑,白綾舞果然虛心好學,不惜早退也要追問,要是不與她講,也對不起前後桌友誼之情。
“要研究可以,但是我急回家,不嫌麻煩的話,可以去我家探討。”
“真的可以嗎?”白綾舞喜上眉梢,不將三者弄清楚,夜不能寐。
“少爺又帶良人回家了。”
剛進家門,一眾族人在背後口口相傳,紛紛調笑著。
少爺雖然年輕精壯,縱然是頭壯牛,也經不起日夜耕地。
看來,少爺要爆金幣嘍!
司馬術見兒子領來良人,大笑三聲,立馬命人磨刀霍霍向豬羊。
司馬曹坦白,這是同學。
這才打消大辦酒席的舉動。
兩人到了銅雀臺,司馬曹躺在搖椅上,白綾舞拿團扇給他扇風。
這是講學入門硬性要求。
當白綾舞聽得入迷,卻察覺不對勁,破口大罵流氓,慌不擇路逃走。
好你個曹賊,真無恥下流,竟然一本正經與人家女孩講那個!
她之前還以為那東西能吃…
白綾舞滾燙的臉兒,近乎能置上燒烤,再撒些孜然,嘎嘎香。
找個機會,得好好修理曹賊,才能出這口惡氣,肺都要氣炸!!!
這個時候,司馬曹的節操嘎嘣脆,在白綾舞心裡已支離破碎。
“都說我曹啊流氓,但誰又記得,我也曾純真過…”
司馬曹一如既往的曠課,在辛夷指點下修煉術法,進步神速。
而白綾舞一如既往,堵在學院門口半個月,也不見曹賊半根毛。
後半月,又拉來練氣三班姐妹,高馬尾的蘇嫿,一起堵在學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