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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敕造寧國府】

室內,老太君揮退了眾人,獨留下來王夫人,王熙鳳兩人。

她用茶壺蓋磕著茶杯。

“寶玉他娘,鳳丫頭,賈弘玉,你們覺得他是一個可造之材嗎?”

美熟婦王夫人眉頭一皺:“他能有什麼出息?”

“這,不好說了,反正是會折騰人。”王熙鳳思忖了一下。

“你們看看元貴人的書信瞅一眼。”

老祖宗從懷中,拿出來一封家書遞給旁邊王夫人。

王夫人看了一眼,女兒元春上月讓人悄回來的問候一下家裡長短嗎?這不是看過的嗎?什麼好看?

王熙鳳接過來,仔細看著,忽然間,她發現信紙上似乎有點墨散?

“鳳丫頭,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什麼意思嘛?”

“這個是淚水!”老祖宗心頭沉重。

“什麼?淚水?”這個代表著什麼,她們十分清楚。

這是失寵的表現,欲訴無門。

“元妃娘娘上一次省親多久了啊?是一年前的!”

“頭頂這片先皇御筆親書九龍金匾上的四個字“星輝輔弼”,不穩了!”老祖宗的話語如五雷轟頂,把她們震的一愣一愣的。

“老祖宗,會不會是茶水啊?或者是什麼弄溼啦?”

“對呀,二舅爺上次你生日他也沒有說過啊?”

“宮諱幽深,王子騰不一定有她的音訊。

就算是沒有發生,然而,我們不能這樣天天安於享受。

朝事多變幻,十分兇險,動輒刀斧加身!

必須要未雨綢繆,賠養出來一個擎天柱!”老祖宗道。

“二老爺不是在朝當官嗎?”

“他?呵呵!什麼職位?區區一個工部員外郎,從五品,又有什麼權力架構?”老祖宗人老成精,破妄金眸看透一切虛幻。

“俗語云:“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第三代是個坎兒。

這個坎兒,過不去,就很可能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最終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

賈家原籍在金陵,一共20房人。其中有12房疏一輩的人住在金陵。有8房三五服比較親的族人在京城居住工作或者是在吸賈家血液。

老祖宗史太君封號一品誥命夫人,賈家出了兩個國公,史賈兩家加成,因此在賈家裡地位顯赫。

護官符上首位稱:“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

她史家與賈家聯姻制度,有一定的加成。

然而這麼龐大的勢力,也為之心驚,可見地位太高也不一定是一個好事,木秀於林,風必斬之。

這番話,真是如雷貫耳,震的兒媳婦王夫人,王熙鳳心神不寧,臉色微白。

“因此,老祖宗,您認為,賈弘玉是可造之材?”王夫人臉上肅然。

王熙鳳對此保留態度:“一個紈絝子弟罷了,舉止浮浪,行為輕佻,當不得人子也,寶二爺鍾靈毓秀,比他好上百倍。”

“鳳丫頭,寶玉這孩子,我比你更清楚萬倍,他是一個好人,但是你聽聽他說什麼話?

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

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

女孩兒未出嫁,是一顆無價之寶珠,出了嫁之後,不知怎麼就變出許多的不好的毛病來,雖是顆珠子,卻沒有光彩寶色,是顆死珠了;再老了,更變的不是珠子,竟是魚眼睛了。

你自己說,他學習了什麼(๑•̌.•̑๑)ˀ̣ˀ̣?

整天吃女人嘴上胭脂上,你指望他來扛起來賈府大纛旗幟?

你想多了吧?”

王夫人抿嘴,十分不高興:“老祖宗,你沒事吧?以前你可是我寶兒,我寶貝兒整天叫著,今天又為何將他踩的一文不值?”

“你,唉,他是討人喜歡,我親近他是一回事,不等於他是一個做大事的料子。

就算我用錢買進去,官道上,你嫌棄人家臭烘烘,不去和男人打交道,又如何能夠結交朋友?如何打造自己的圈子?”

“我……”王夫人失語。

“靜觀其變吧,他要是能夠考到了生員,就好好培養一下,散了散了……”

等她們倆出去,她沉聲道:“鴛鴦,給我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近身丫鬟,她的得力干將俏鴛鴦應了一聲:“是,老太太!”

很快,林黛玉收到了一個訊息。

好比一粒小石瞬間激起滿湖漣漪,頃刻吞噬了林黛玉。

她喃喃細語慍怒:“你個登徒子,你怎麼知道我葬花吟的詩句,還割為己有?”

“一首葬花辭,半部紅樓夢”這個是她的與寶二當家的私人心事,讓外人知道了,爆了出來,那還了得?

……

門頭上,【敕造寧國府】金漆招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大放異彩。

賈弘玉抬頭一看:“奇了怪了,一家人會有兩牌匾?”

其實寧榮兩府財政主事完全分開,各有莊頭收成上貢。

不過日常走動,一起賞花、過生日、過節日及大事件,由。

寧榮內是獨立自主,偶有合作。

榮國府內,一府分東院、西院兩院,東院是老大賈赦所住的大院,西院是老二賈政的住所,賈母跟著小兒子賈政吃飯養老,財政大權在握。

至於牌匾,朱棣北遷,其中功勳國公侯爵世家,北京與南京也有一座國公府。京城的國公府為敕造,地位上高於南京國公府。

賈家也一樣,在金陵石頭城有兩座無人住的老宅寧國府、榮國府。

規模浩大的祖宅,懸掛著寧國府和榮國府匾額。

金陵的敕造是對門而建築,一東,一西。

《紅樓夢》寫的年代,其實沒有寫出來,是作者曹雪芹借明亡清興寫自己家興哀敗亡的親身經歷。

你細一閱讀裡面雜糅的線索有各個朝代元素,有唐朝官職封號,明朝才出來的架構等等。

“叭噠!”

“嘶吼~,你馬……”兩個壯僕將他往床上一扔,就走了。

“小少爺,吃飯了……”

賈弘玉門口出現了兩個豆蔻年華少女。

一個白衣碎花裙,白淨的瓜子臉,彎彎的眉毛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向他的屁股。

年齡小一點年約十三歲半的活潑可愛小美女拉著他的手,臉上露出關切:“小少爺,你又讓人打了嗎?”

另一個杏小臉,櫻桃小嘴,年齡約十四歲半,薄薄的粉唇微抿,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的臀部。

白嫩嫩的臉龐泛起幸災樂禍之色,奚落他:“啊,喲,嘿,霍,噻,你又去那家掀人小婦人的裙腳了吖?

咦惹,好慘慘慘慘慘……”

賈弘玉是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蹭飯人,一開始吃百家飯成長的,東吃一頓西吃一頓飯。

後來神憎鬼怨,蹭飯成了一個大問題,適巧在門口餓的半死不活的時候,就素面朝天的秦可卿一飯將他招惹下來,成了一個長期飯票。

“你是誰?你又是誰?”賈弘玉腦海裡融合丟失了好多好多的資訊,碎片化造成了印象模糊。

“你,你真是一條老泥鰍,裝不認識我?怕出糗了是吧?”瑞珠粉臉一冷。

“小少爺,她是瑞珠,人家是寶珠。”

“小瑞珠,小寶珠?”

“秦可卿兩個貼心丫鬟?”賈弘玉心裡面泛起來一陣巨浪。

他見到小瑞珠不好相與,對寶珠說:“哎喲喲,小寶珠,我的腮幫子磕碰到地上,忘記了進府邸的事兒,我為什麼在這兒呢?”

“玉摧花,你裝,你又裝病,想騙人家,繼續玩兒,你腮幫子竟然有腦子?”小瑞珠小俏臉不假思索,青蔥陡然飛快用力一指一戳他的屁股傷口。

他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煞白:“噝噝噝~小妮子,哎呦我的老孃……你下手真狠啊!我肉肉打爛了的哇哈哈哈……我的乖乖呀,嗚嗚嗚……”

賈弘玉疼的眼睛水汪汪,流下兩行眼淚水,呼爹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