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頓時被嚇得面色煞白,連滾帶爬的想從房間裡逃出去,結果又被蘇欣妍和李雲景從門口給堵了回來,任他插翅也難飛。
花落城翻身下床,一腳踹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客棧後門
掌櫃來回踱步,久久都未等到來接應的人,開始有些著急了。
這時,花落城不知從哪裡出現,現身在掌櫃身後,冷厲的眼眸中透著殺意,直至掌櫃察覺有異,轉身這才發現後面有人。
花落城也沒容對方開口說話,直接一個拳頭伺候。掌櫃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等再次醒來,迎面被潑了一臉冷水,迷糊的神智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不少。這才發現眼前有三個人直愣愣的盯著自己。
“這是哪裡,你們到底是誰?”掌櫃驚恐的問道。
“你老實交代,這黑店做的到底是什麼行當。”李雲景反手扣住掌櫃的手腕厲聲說道。
“饒命啊大俠,我只是聽命辦事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掌櫃吃痛求饒道。
“你是不打算說對吧。”花落城冷聲道。
“我真的不知道呀,你殺了我也不知道。”掌櫃繼續求饒,可惜花落城卻並不相信他,慢慢走到面前左右打量著他的臉,掌櫃被他盯得心裡發毛,賊眉鼠眼不由自主的抬眼正好對上花落城的眼眸,這刻,花落城眸底閃現紫色的光暈,掌櫃眼睛裡一道紫色劃過,眼神瞬間變得呆滯,張口就說:“我們店是客棧,如果要是有姑娘來住店的話,我們會想辦法把她綁了,賣給鎮子裡的話事人。”
“賣給鎮子做什麼。”蘇欣妍問道。
“為了祭祀用的,每隔一個月就要獻祭給河神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可是這些年我們清潭鎮的女子嫁的嫁、死的死、逃的逃,總有一天會消耗完,所以鎮子上就出了個主意,外面來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綁了來,去獻祭。”掌櫃像背書一樣說道。
“你們的話事人是誰?”花落城毫無表情的說道。
“是梁大師,他是河神在鎮子裡負責傳話的人。”
“現在帶我們去找他。”花落城說道。
“是。”掌櫃空洞的應允。
話畢,李雲景鬆開了掌櫃的手腕,掌櫃面無表情的走出了房門,蘇欣妍三人緊隨其後。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來到一座府邸前,門前佇立著兩座大石獅子,夜已深,大門緊閉。
可這難不倒花落城他們,各自隱身,穿透牆壁,入府而去。只剩下掌櫃孤零零的靠在牆壁旁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西側房的正房,梁大師悠閒的坐於上首,喝著茶水,身旁有下人正在向他稟報事情。
“大師,明天又到抽籤的日子了,您吩咐的事已經安排下去了。”下人說道。
梁大師“嗯”了一聲,說道:“今天有送來新貨嗎?”
“還沒有,之前有人來傳話,說今晚榮升客棧的掌櫃會帶一個過來,但是現在都不見人影,不知道有沒有出岔子。”
“你先去看看,問問情況。”梁大師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那小人先退下了。”下人恭敬的躬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下人一走,梁大師起身伸了一下懶腰,便走進裡間休息去了。
蘇欣妍三人藏於暗處,花落城先開了口說道:“現在暫且按兵不動,等看看他們到底耍什麼花樣。”
“那現在住的地方,肯定是回不去了,我們只能另選他處。”蘇欣妍說道。
花落城贊同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道:“鎮子上的客棧都不能去了,他們肯定蛇鼠一窩,串通一氣,我們暫且找別的住處休息一晚,看他們明天的抽籤是怎麼一回事吧。”
蘇欣妍說道:“好。”說完,三人憑空消失在寂靜的黑暗中沒了蹤影。
波光粼粼的水面,水中倒映著天上那輪冷月,隨著水波輕浮,輕輕晃動。夜色越來越濃,村落,樹林,到處全都陷進了沉寂之中。
忽然這個時候,平靜的水面緩緩升起了一個頭顱,一雙猩紅狠厲的雙眸直視著前方一眨都不眨,緩緩地、緩緩地走到了岸邊,一襲深色長袍裹著她的整個身軀,披著一頭烏黑的長髮溼漉漉的,水不停從身上滴落,她緩步向前行走著,像極了一個行屍走肉,直至默入深深的黑暗裡沒了蹤影。
吳員外的府邸,東側一間閨房內,梳妝檯前正坐著一名女子,此女面板白皙,身材婀娜,正準備洗漱一番就寢了,望著鏡中的自己,心中對自己的容貌頗為滿意,想著不由的笑出了聲來,當然,還有一件更為滿意的事就是,再過幾天她就要出嫁了,從此再也不用擔心受怕了,讓那些獻祭的事情都通通見鬼去吧。
可是明天又要抽籤了,不過父親已經都打點好了,問題不大,本來是叫男方在抽籤日之前把自己娶了,可是男方家一定要算黃道吉日才肯來接親,這下又多出些麻煩事,真是討厭。吳員外之女吳婷婷想到這裡,又不免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快,眉頭蹙了蹙。
突然這個時候,空氣中的溫度不知不覺竟有些冷了起來。
吳婷婷打了個寒顫,只覺寒意襲來需多加點衣服保暖。殊不知此時,漆黑的窗外有一雙猩紅的雙眸正緊緊瞪著自己,而她卻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