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一頭霧水,在他印象中,三個美女師父還從沒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
“師父,你們要幹嘛去,發生什麼事了嗎......”
嘟嘟——
沒等陸銘把話說完,對方便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
再打過去的時候,就只剩下一陣忙音了。
“這不對啊,大師父這又是唱得哪出?”
陸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那三個美女師父,一向都是性格古怪,經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好幾次連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消失,有時候幾天就回來的,最長的一次,也就是三個多月,並且從來不告訴陸銘她們幹嘛去了。
所以陸銘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只是他總感覺大師父剛才說話的語氣不太對勁。
還有那什麼,紫色彼岸花?
這就更奇怪了,彼岸花不一直都是紅色的嘛,怎麼會有紫色?
大師父不會是打麻將輸急眼,把腦子給弄壞了吧。
陸銘聳了聳肩,便沒有繼續去想這件事。
他租住的地方,是在一個城中村的一幢老式筒子樓上的一個單間。
冬冷夏熱,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間歇性停水,而且還不隔音,經常大晚上的被隔壁傳來的啊啊啊的聲音吵醒。
唯一一個好處,就是便宜。
陸銘剛到樓下,居然發現那個穿著綠色旗袍的女人站在樓梯口,衝自己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做我二老婆,有這麼迫不及待麼?”
陸銘無語的聳了聳肩,感覺今天一整天都是莫名其妙的。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安家二小姐給看上,又莫名其妙的被這個旗袍女魔頭纏著做二老婆。
這些個婆娘,明明都很不錯,長相那都是個頂個的仙女兒,可非得不依不撓的粘著自己,這到底是圖個啥?
竹葉青似乎看穿了眼前這傢伙心裡那點兒小心思,淡笑道,“如果不是關係到老爺子,我的確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殺你。”
陸銘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鼻子,覺得這女人說話怪怪的,不過倒也懶得去細想,陸銘平時最煩動腦筋的事。
“跟我上去坐坐吧,我那地方有點兒亂,別嫌棄就行。”
陸銘一面說著,一面甩著電動車鑰匙朝樓梯間走去。
“今天要見你的人不是我。”
竹葉青在後邊說道。
“嗯?那是誰?”
陸銘疑惑道。
竹葉青沒有直接回答陸銘的問題,而是玩味道,“之前你說的算不算話?”
“什麼算不算話?”
“你說,如果是你親戚,你就會出手相救,現在你跟你大老婆證也領了,我這個二老婆身份也就算坐實了吧。”
陸銘哭笑不得,當時自己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沒想到這婆娘居然還較真兒了。
“放心,算話,天王老子來了都算話!”
陸銘無精打采的伸著懶腰,有句話叫債多不壓身。
反正現在回到山裡繼續跟三個美女師父過幸福日子的念頭算是暫時擱置,外頭既然有美女主動倒貼,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當初在山裡的時候,三個美女師父每天逼著他學這學那的,陸銘每次嫌多的時候,三個美女師父就會先把他用繩子五花大綁吊起來,然後對他講多多益善的道理。
陸銘也對這個道理理解得非常深刻,而且還能舉一反三,就比如說老婆這事兒,套用這四個字就相當合適。
“算話就好,老爺子已經等你很久了。”
竹葉青莞爾一笑,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沒等陸銘回過神來,竹葉青一隻手輕輕擰住門把手,那扇本就搖搖晃晃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首先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幽香,緊接著,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間乾淨整潔的房子。
要不是看見窗戶上掛著的那兩條熟悉的補丁內褲,陸銘肯定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他那間從住進來就從沒好好打掃過的房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乾淨整潔了?
“十分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擅自來到這邊,小發知道我愛乾淨,特意幫我收拾了一下,有冒犯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房間裡的椅子上還坐著個老頭,看見陸銘進來,連忙起身笑盈盈的打招呼。
“怎麼是你啊,身體恢復得這麼快嗎?”
陸銘一眼就認出這老頭便是今天上午他出手救下的那名老者。
“哈哈,不請自來,多有冒犯,承蒙小神醫出手相助,我這把老骨頭倒是還能勉強走幾步,瞭解事情經過,就迫不及待的讓小發帶我過來親自拜訪您這位救命恩人。”
老頭的笑容特別慈祥,穿著打扮也很樸素,給人一種特別和藹親切的感覺。
“小發是誰啊?”
陸銘疑惑的問了一句。
“噢,小發啊,就是.......”
“福伯,你們先聊,我上外邊幫你們看著。”
沒等老頭把話說完,竹葉青便突然開口打斷,然後轉過身走了出去把門輕輕關上。
陸銘則是一頭霧水,撓著頭嘀咕道,“小發?王德發?難不成那女的就叫王德發?”
無錯書吧見著老頭微笑點頭,陸銘瞬間感覺被雷得裡焦外嫩的。
這麼漂亮一個女人,居然叫做王德發,他爸媽當初是咋想的?
“小神醫,別站著了,快快坐下,我泡了壺清茶,先坐下來潤潤嗓子。”
自稱為福伯的老者招呼陸銘坐下,似乎把這裡當成是他自己的地方一樣。
但這一切卻又沒有絲毫違和之處,就好像這名老者不管在任何地方,那都是絕對的主角一樣。
“別一口一個小神醫的,聽著就跟神棍一樣,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叫陸銘。”
陸銘搬來一張小馬紮坐下,很不客氣的從老者手裡接過一杯溫熱的茶湯,仰脖一飲而盡。
“嗯?這茶怎麼不對勁兒?”
喝完後,陸銘不禁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