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
孟清雅被幾個嬤嬤綁住回了自己的屋子。
“表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嬤嬤低聲道,“得罪誰不好,人都要出嫁了,得罪九公主,老夫人就算要護著你,也沒辦法啊。”
嬤嬤丟下這句話,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坐在屋內的孟清雅,長長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孟清雅不是傻子,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今日的所作所為,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困難。
可是她就是吞不下這口氣!
憑什麼她覃纓現在在所有人眼裡就是好的,而自己就是活該!
她不甘心!
那個人給藥為什麼沒有見效,覃纓為什麼沒有死在她的面前!說好的神佛都救不回來呢!
忽然,院內傳來一陣喧鬧聲,孟清雅似乎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顧晏北來了?
他難道是來關心自己的?
孟清雅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趁門還沒有被鎖上,衝了出去,看見顧晏北的身影,還沒對他露出笑容,就看見從他身後緩緩走出來的覃纓。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見孟清雅臉上僵硬的笑容,覃纓挑眉道:“看來表小姐不是很想看見我啊,我倒是覺得我應該來解決一下我們的誤會才是。”
“你,你怎麼還活著,你……”孟清雅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厲聲道,“你怎麼都快死了還陰魂不散。”
又是問她怎麼還活著,又是質疑她不是快死了。
覃纓嗤笑一聲,開口:“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是不會死的,至於為什麼,你倒是問問給你藥的那個黑衣人啊。”
聽見這句話,孟清雅的臉色都變了。
覃纓竟然知道是黑衣人,難道她和那個男人有聯絡!
自己不會是被他們兩個耍了吧,如果沒有這件事情,她好好的伺候老夫人,那也不會再一次被關起來,這……
就是覃纓也沒想到她的腦洞會這麼大,她上下打量著陷入沉思的孟清雅,對著身側的顧晏北低聲道:“她剛才被抓進來還沒過多久,東西肯定還留在身上。”
顧晏北點了點頭,看著身邊還沒走的嬤嬤,直接請她們去搜身。
原本嬤嬤是不願意的,可是誰料孟清雅自己又說出那種蠢話。
比起要嫁出去的表小姐,還留在府上的大少爺夫婦更難對付,尤其是覃纓。
最終,嬤嬤還是妥協了,不過一會,在孟清雅的尖叫聲中,她們拿出一塊黑布遞了過來:“公主,這是從表小姐身上搜到的,似乎是裝過什麼東西,還留著一股藥香。”
覃纓微笑著道謝,安排嬤嬤離開,再次開口:“相公,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和她談談就出來。”
顧晏北被這句相公說愣了,但是下一刻立馬回過神,牽過她的手:“不行,不能讓她傷害你。”
胸口一陣熱流湧過,覃纓眉眼彎彎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在門口等我好了,女兒家的事情,不方便讓你們男兒知曉。”
見她執意如此,顧晏北只好點頭退了一步,但是卻死死的站在門口,看著覃纓關上門。
這麼一折騰,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孟清雅的屋內更是暗淡,覃纓拿過蠟燭,小心的點燃燈,這才微笑著看向被嬤嬤綁在床上,滿身狼藉的孟清雅。
“你還想幹什麼!”孟清雅冷聲道,“你折辱了我一次又一次,你……”
“你說錯了,”覃纓沒有傻到解開她的束縛,而是淡笑道,“是你自己害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沒有你!我和晏北哥哥才是……”
覃纓再一次打斷她的話:“這麼多年,沒有我,他不也沒有對你有任何興趣麼?你難道以為所有事情怪上了別人,自己就能幸福了麼?”
孟清雅還想說什麼,可是覃纓完全不給說話的機會。
“你不願意嫁給祝家人,怎麼沒想過,若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祝家願不願意娶你?”
孟清雅只不過是個表小姐,若不是老夫人愛護她,她也不會如此受寵。
可就算如此,估計老夫人也從未想過讓她當顧晏北的妻子,頂多又是個妾。
高不成低不就。
可卻從未有人當著孟清雅的面談論過這件事情。
她聽著覃纓的一字一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握緊雙拳的躺在原地。
良久,空氣中的氣氛越發的凝重,孟清雅才啞著嗓子開口:“怎麼,你今天就是來教訓我的?”
見覃纓不說話,她繼續道:“你是來問那個黑衣人?”
終於進入正題了,可覃纓還是沒開口,孟清雅無所謂道:“他不會是你派來陷害我的吧?忽然跑進我的屋裡說什麼要幫我,給了我那個藥,可是看你這,一點事都沒有。”
“一個隨意能闖入顧府的人,你自己難道不覺得有問題麼?而且,你覺得區區一個顧府表小姐,需要我花這麼大手段去對付嗎?”
孟清雅頓了頓,低聲道:“你的意思……”
“就算我討厭你,你現在也算是顧家人,我和你不一樣,”覃纓繼續道,“我嫁給了顧晏北,所以不管是我還是他,出事都會影響到顧府。”
無錯書吧她站起來,看向被束縛住的孟清雅:“你也一樣,只要你還沒出嫁,你就是顧家人。”
只要孟清雅不動她,她就不會還手,可她也不是聖母,孟清雅既然動手了,她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孟清雅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握緊雙拳。
如果覃纓出事了,自己又被抓住了,那麼……
別說是祝家了,她之後能不能嫁出去都是一回事。
過了一會,她才開口:“你……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是故意陷害我們的?”
覃纓隱瞞了自己喜脈的事情,而是淡淡道:“你從老夫人的態度,還看不出來麼,你就慶幸吧,這件事情不會傳出去就是好事,但是傳出去了,那麼……你和祝家……”
她沒有繼續說了,可是孟清雅完全明白她說話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誰,”孟清雅猶豫道,“他就是突然出現的,我也沒看清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