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這次我確定自己是真的醒了,我躺在醫院裡,左邊肩膀包紮這醫用繃帶,我嘗試想坐起來,但是左邊手臂一點力氣都用不上,我開始環顧四周,我躺在一間獨立的病房裡,此時是白天,從陽光的狀態判斷應該是中午左右,屋裡只有我一張病床,我的右手還在打著吊瓶進行輸液,床正對面是一臺電視,我旁邊的櫃子上放著幾臺醫用儀器,一個小夾子加在我右手食指上,還有一個類似血壓計的東西綁在我手臂上,這兩件醫療器具連結這儀器,儀器螢幕上顯示著一些曲線和數值。
我床旁邊放著一張搖椅,一個人躺在搖椅上睡覺,那人臉上壓著一本書,應該是看書看到一半睡著的,從他的髮型我判斷得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我那不著調的二叔,為了確認一下,我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再睜眼仔細往那本書上看去,那是一本很厚但很舊的書,封皮已經磨得看不清了,依稀可以看到書名的幾個字,前兩個字是“金鱗”中間幾個字看不清,最後一個字是“物”,作者是個英文名字叫“Monkey”沒錯了,這些資訊我已經知道這本書是什麼了,能在這看這書的,肯定是我二叔無疑了。
就在這時,一個兩米多高的大漢在外面走進來,他見我睜著眼,高興的對我招呼道:“睿哥,你……你……醒了?”
就這口條,除了李弗我身邊就沒有第二個人了。見到他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是我最好的兄弟。李弗的說話聲把睡著的二叔也吵醒了,二叔睜開睡得迷迷瞪瞪的眼,把書頁折了個角,丟在一邊,又用手指摳了摳鼻子,看向我:“呦?小三子醒了?”
我接過李弗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剛剛在昏迷中醒來,我的頭腦還是有些不清醒,看向李弗和二叔問道:“我怎麼在這?”
“睿……哥,你……”
“李家小子,還是我說吧,一會你再給我補充!”二叔見李弗說的實在費勁,趕忙打斷,自告奮勇的給我解釋。
“小三子啊,老夫喝多了牆都不扶,現在是真就服你啊!就你那半吊子的身手,還敢去人家人販子據點,人家人多就不說了,還有噴子,那些人居然還全被你放倒了,還有你這出手啊,是真夠狠的……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所以,我暈倒之後是怎麼到這的?”因為當時在場的只有我和童悅,我其實是想知道童悅的情況,但是在二叔這種為老不尊的長輩面前,如果直接問,不知道會在他那聽到什麼虎狼之詞,所以換了種方式打聽道。
“救護車拉來的唄,難不成是你暈倒了自己爬來的?”二叔翻了翻白眼,顯然是看出了我的小九九,故意不告訴我想知道的答案,還擺出一臉,你小子想什麼就直說,別給我玩心眼的表情。
“那……童警官怎麼樣了?”我只好硬著頭皮問。
無錯書吧“嘿嘿,你小子終於憋不住了吧?還童警官呢?這要是讓那丫頭聽見,不知道會不會哭暈進ICU!不過你小子也這是夠牛叉的,那麼水靈小警花,你是怎麼勾搭上手的?快給你叔分享分享經驗!”二叔一臉壞笑的說道,在關於男女關係的話題上我這二叔永遠都是最積極的那個。
“叔,我倆還不一定咋回事呢,你倒是告訴我她怎麼樣了?”
“那丫頭沒事,就是中了迷藥,當時身體很虛弱,你放倒那幾個人販子之後,她聯絡了她同事,火速出警把那個人販子窩點一鍋端了,同時還叫了救護車把你送來的醫院。那小丫頭掛了兩天水,把體內的那些迷藥殘留代謝掉就沒事了,人家現在已經回去上班了。”
“她掛了兩天水?那我昏迷了多久?”
“你小子都昏迷了五天了,要不是看你脈象穩定,內氣運轉流暢,就你這昏迷的狀態,老夫都要叫你爸回來給你料理後事了!”
“所以,這幾天就是你們守著我嗎?”我面帶感激的看向二叔和李弗。
“你是要累死老夫嗎?還連守你五天!老夫是上午班,李家小子是下午班,晚上是那警察丫頭守著你,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二叔一說到童悅就會在話語裡毫不掩飾的透出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態度。
我正想和二叔再打聽打聽我夢裡遇到的老人教我練刀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時我的病房門被推開了,一道穿著警服的身影衝到我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