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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要模擬畫像,我要完成我的畢業任務。

“什麼!”

眾人一震,久久無法回神。

這樣一個胃癌晚期患者。

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兒,竟然是要畫像。

眾人不由的為他這種精神感到震撼。

“這是一名合格的畫像師!”

有護士嘆息了一聲,這樣開口。

她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無論如何,週末這份對工作的執著讓人敬佩。

週末期待的看向朱瀟瀟。

而朱瀟瀟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搖頭道:“週末,你這樣的狀態,我無法答應……”

朱瀟瀟嘆息一聲。

她非常清楚,週末對畫像是多麼的執著。

他可以為了一副畫像,廢寢忘食,他也可以為了一副畫像,拼了命的努力。

但是,週末現在都快要死了。

她真的不想讓週末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依舊那麼辛苦,那麼累。

旁邊的護士見狀,也是一臉不忍的開口:“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聽到他們這麼說,週末差點罵娘。

這些人不讓他畫像,才是真的要讓他死啊!

不行!

不能這樣下去。

週末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他輕咳一聲,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

他病的太重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透支他所有的力氣。

“朱瀟瀟,那副畫像,是我的畢業任務,我必須要完成,這是我的遺願,不然,我會抱憾終身的。”

週末期待的看著朱瀟瀟。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對畫像的渴望,他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開口。

朱瀟瀟捂著嘴,眼淚止不住的流。

“週末,你別逞能了,即便完成了畢業任務又怎樣,有什麼用呢。”

朱瀟瀟哭著說道:“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陪你畫,可以嗎?”

週末深吸了幾口氣,搖搖頭,虛弱道:“這個畢業任務,太重要了,我為它付出了很多,我不想在最後的時刻功虧一簣。”

“而且,它關係到一位非常優秀的科學家,如果不畫出來,我心難安!”

這時,旁邊的王雙富嘆息了一聲,道:“給他拿過來吧。”

他被週末的執著打動了。

而且作為週末的主治醫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週末沒有多少時間了。

即便給了他畫筆和畫板,對方也沒有精力完成畫像。

既然如此,就當是替他完成最後的遺願吧。

沒有人相信,週末能把畫像畫出來。

朱瀟瀟哭著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她跑進來。

手裡,多了一張畫板和一隻素描筆。

週末看著畫板和畫筆,眼裡放光。

別人都被他這種態度所感動,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此刻的畫板和畫筆就是他的命。

“我要坐起來。”

週末掙扎著起身,但是,每一個動作,都會讓他痛苦萬分。

他如今,每一次移動,其實都是在透支他的生命。

見狀,所有人眼中,都出現一絲的不忍。

即便見慣了生離死別的醫生護士,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週末,真正的是用生命在畫像啊!

週末拿起畫板和畫筆,整個人進入一種奇特的狀態。

似乎他在這一瞬間,與整個畫板融為一體了。

一邊替週末擦著頭上的汗水,朱瀟瀟一邊流淚。

她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動力,才能讓週末這麼堅韌。

此刻的週末,他的心神已經融入了畫像空間內。

在這一刻,週末開啟了畫像空間。

而畫像空間與外界,是可以共通的。

在畫像空間上空,是一個倒計時。

“4天5時25分!”

這個數字在不斷跳動,每動一下,都代表著週末的壽命減少了一分。

週末內心的緊迫感,越來越濃。

而同時,週末在畫像空間內,可以明顯的感覺到。

自己的各方面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特別是與畫像有關的感知,更是直接提升了十倍。

這個發現,讓週末充滿了底氣。

外界。

週末對朱瀟瀟說道:“朱瀟瀟,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朱瀟瀟急忙回應道。

週末一直手扶在了畫板之上,一隻手拿著畫筆,虛弱開口:“幫我讀一下吳教授他兒子失蹤時的詳細情況。”

朱瀟瀟擦了一把淚水,緊閉嘴唇,點了點頭。

而週末雖然無法坐直,但在眾人眼中,他的脊樑筆直。

這一刻,眾人甚至已經不關注週末要畫什麼了。

僅僅這份執著的態度,已經讓他們動容了。

週末不敢在耽誤時間,他的清醒時間,只有一個小時。

而現在,時間過半。

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開始吧,朱瀟瀟。”

週末對著朱瀟瀟點了點頭,快速進入了畫像狀態。

“吳教授,現六十五歲,其兒子在三歲時走失。”

“走失時,短髮,顎骨偏高,窄下巴,眼睛不大。”

“由於時間久遠,沒有可參考照片。”

“這是吳教授以及他家裡人對於兒子最完整的記憶。”

朱瀟瀟開始讀了起來。

這是週末的畢業任務。

每一個畫像學院的學生,在畢業之時,都會有一個任務。

其實,也是畢業考核。

而週末接到的這個考核,就是替吳教授把他失蹤多年的兒子畫出來。

當年吳教授是漢國的一位科研人員,因為要攻克一道難題。

一不留神,將只有三歲的兒子丟了。

這麼多年,吳教授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

但是,他兒子丟失的時間太長,且,年紀太小。

這給畫像師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多少年了,一直沒有人,能將吳教授的兒子完整的畫出來。

此刻,週末聚精會神,一邊畫,一邊道:“資訊太少,描述一下吳教授以及他愛人的相貌。”

朱瀟瀟聽罷,急忙點點頭,將資料往回翻了幾頁。

這些都是週末提前做好的資料。

畫像,是一件極為繁瑣的事情,如果有當事人在場還好說。

可以透過跟當事人溝通,從而確定畫像。

可此刻,什麼都沒有。

週末只能憑藉簡短的描述以及失蹤者家人的面貌畫像。

“吳教授,眼睛較小,寬下巴,嘴唇偏厚……”

朱瀟瀟不敢耽擱。

急忙把吳教授和他妻子的資訊說了出來。

而週末就坐在病床上,認真的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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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一次揮筆,都會汗流浹背。

但週末沒有放棄,他速度越來越快,出錯的機率也越來越小。

幾乎每一筆,都是一筆成型!

朱瀟瀟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在心裡嘆息一聲。

畫像已經快成了,但朱瀟瀟並不認為週末可以畫對。

要知道,即便是週末在全盛時期。

也不敢這麼草率的作畫啊!

更何況,這幅畫三十年來,已經被無數畫像大師研究過了,無一成功。

但這是週末的遺願,朱瀟瀟也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