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下真撞鬼了!
剎那間,那種恐懼感四面八方的朝我襲來,手腳都跟著打哆嗦。
今天那個賣菜的阿婆,和劉哥說的在204房被燒死的阿婆完全對的上啊。
我顧不上害怕,拿起放在桌子上那張遺照遞給他看,問他燒死的是不是照片上這個。
可回應的是一連串的呼嚕聲,他已經醉死了。
肯定是嚇唬我的,劉哥肯定是嚇唬我的,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呢?
我在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不過手中的那張遺照我卻不敢再拿著,匆匆忙忙的放回櫃檯上。
想了會兒,我把豎起來的照片放倒,要不然冷不丁的看到一張老人的遺照能嚇死人。
按道理來說,今天劉哥在這裡陪著我是最好不過的,人在害怕的時候都喜歡有人陪著,儘管對方是個醉漢。
無錯書吧但奶奶臨終前交代過,十二點以後這裡不能留人。
沒辦法,我只好揹著劉哥回了他的紙火鋪,不得不說,這喝醉酒的人是真的重,和抬著一具棺材似的。
我把他送到門口就走了,沒敢多留。
紙火鋪裡都是花圈,招魂幡和紙人,看著怪滲人的。
回到客棧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我拉上捲簾門上樓準備洗澡。
我的房間在三樓,在路過二樓的時候,我的目光下意識的飄向了204房。
腦子裡也突然浮現出劉哥跟我說的那個傳聞,以及賣菜的獨眼老奶奶。
鬼使神差的,我走到了204房門前掏出鑰匙,靜靜地站著。
門還是和以前一樣緊閉著,暗黑色的門在此時看起來格外的陰森恐怖,就像是一口棺材,而裡邊正躺著一個半邊臉被燒焦的瞎眼阿婆。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手心裡全都是汗。
說實在話,我真的很好奇204房裡到底是什麼樣的。
因為奶奶的交代,我一直都沒開啟過204房的門,裡邊放了些什麼,是什麼佈局我都不知道。
她警告過我前面兩個條件就算不遵守,204的門也不能開,做不到就不要開客棧了,或者把客棧一把火燒了!
難道奶奶早就知道204不吉利?
還是說奶奶知道我從小體質弱,所以不想讓我沾染不乾淨的東西?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開啟門看看裡邊時,就聽到樓下的鐵門被拍的咣噹響。
鐵門的聲音很大,弄的我心煩不已。
這大半夜的誰敲門啊,再說我門口也寫的清清楚楚,晚上不接待啊。
我罵罵咧咧的走下樓,把卷簾門的小門開啟,剛要說不營業。
可當我看到站在門口那人時,嚇得睡意全無,冷的打了個哆嗦。
是今天那個賣菜的瞎眼阿婆,她就靜靜地站在門前,全身都被暴雨打溼了。
一道閃電劃過,臉那半邊燒傷的臉和全白色的眼球格外的顯眼,詭異。
腦海中也同時浮現了劉哥之前說的話:“我最記得她了,眼睛瞎了一隻眼,全都是眼白,發現的時候,半邊臉都燒沒了……”
“小夥子,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照片我忘記拿了。”阿婆抱歉的笑笑,在刺眼的閃電照印下帶著幾分鬼氣。
“照片……照片在這呢。”我手忙腳亂的把照片地給她。
“謝謝你了,小夥子,你是個好人啊!”阿婆把遺照緊緊地抱在懷裡,像是抱著件稀世珍寶。
但眼睛還在直勾勾看著我,而且那眼神說不上來的怪異,就像是在看個死人。
見她站在門口不走,我心裡有點發毛。
擠出一絲笑容說:“阿婆,這雨下得太大了,你趕緊回去吧,我這裡不留人過夜的。”
這話的意思也是在告訴她,你別想在我這裡過夜,趕緊走吧。
可能是因為劉哥之前說過的話,讓我對眼前這個爛了半邊臉的瞎眼阿婆產生了些許恐懼,下意識的不想和她有過多的接觸。
阿婆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壓低了聲音一臉凝重的說:“小夥子,你人好心善,老婆子好心提醒你,你最近沾上髒東西了。”
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阿婆說我沾上髒東西?這還真是有點逗。
見我不說話,阿婆頓時就急了,說:“知道我今天為啥突然走嗎?我是看到你一個人自言自語,還和空氣勾肩搭背,我才走的!”
剎那間,我冷汗直冒。
“阿婆,你是說劉哥?”我瞪大眼睛問。
阿婆咂咂嘴,低著頭,那僅剩的一隻眼透射出驚恐的光芒:“小夥子,我不知道你說的劉哥是誰,但他肯定不是人,小心他來害你啊!”
我去你大爺的吧,劉哥一個開店的,我們認識都一年了,他能是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謝謝您了阿婆!您趕緊回去吧。”我看她還要說些什麼,連忙把門給關上。
大部分原因是害怕。
門外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接著除了暴雨聲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等我確定那阿婆走了以後,才趕緊跑回房間,把所有燈都開啟,蓋上被子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
可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越想就越害怕,害怕什麼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到處都很詭異。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拿手機給劉哥打了個電話,畢竟我也不認識什麼人。
至於朋友和同學基本上都斷絕聯絡了。
打了將近十分鐘,電話那頭才傳來劉哥含糊不清的聲音:“誰……誰啊。”
看樣子他酒還沒醒。
我也顧不上許多,驚魂未定的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說:“劉哥,我可能真的撞鬼了,你剛才跟我說204房燒死的那個阿婆,她來找我了!”
“嘟嘟嘟……”我正說到半,電話猛地傳來一陣滋滋的電流聲,接著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怎麼搞的,這個時候掛我電話。
我剛要重新撥打過去,樓下的鐵門再次被拍得震天響。
四下敲門聲!
眾所周知,敲門不要敲四聲,活人敲三聲,死人敲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