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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傳說開始,不存在的少年

小芳看著自己的爺爺在自己的面前灰飛煙滅,哭的死去活來,不停的搖晃允雪的身體說道:“奶奶,奶奶,小芳要爺爺,小芳要爺爺,小芳不要爺爺走!”

看著小芳的樣子,允雪心裡也難受至極,只能強忍著悲痛之情說道:“小芳,聽奶奶講,不要煩奶奶,不然的話爸爸要生氣了!”

王一已經消失了好幾天了,但是一家人還是處在悲痛中。親人離世的感覺縈繞心間久久不散。

小雪聽見小芳不依不饒的提問,一股怒意止不住的往上竄,對著小芳便大聲的怒吼道:“小芳,來媽媽這裡,不準煩奶奶,不然的話媽媽要生氣了。”

小雪一把將小芳拉到一旁,看著初雲一臉陰沉的樣子,小雪生怕小芳的爸爸初雲生氣。

允雪在沉寂了良久後,看著一家人都還在悲傷的氛圍中,便對著眾人問道:“你們都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是吧?”

沒有人回應允雪的問題,允雪看著眾人的樣子,知道他們肯定也想知道王一的過往,便繼續說道:“他能回來的時間不長,我知道他在想什麼的。從他回來的那天我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他想的是能夠有時間多陪陪你們,因此關於他的事他才讓我給你們講,畢竟他要彌補的是缺失的幾十年。”

初雲見允雪這麼說,忙對允雪說道:“媽,那您給我們講講關於爸的事吧。”

小雪見自己的老公都開口了,跟著附和道:“是啊,媽您給我們講講吧。”

小芳看見自己的爸媽媽都說話了,也跟著說道:“小芳也想知道爺爺的事,小芳也要聽。”

一家人對於那個傳說中的那個人——王一一直有股莫名的好奇,關於他的事家裡人人都想要了解。

見大家都想知道,允雪只好開口繼續說道:“好,那我現在就給你們講一下關於一的事吧。但是關於他的事你們千萬不要對外面的人講,特別是你,小芳,畢竟你的年紀還小,我就怕你守不住秘密,說出去。”

“奶奶,小芳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奶奶要相信小芳,小芳保證。”

“好吧,那你們準備好了嗎?我接下來就要開始講了。”

“嗯!準備好了!”

三人異口同聲。

“說起王一,他的一生說是傳奇也毫不為過。他下過黃泉,上過九幽,遭遇過很多離奇古怪的事,這一切的一切還得從那個地方開始說起...”

......

清末民初,北平街頭,一亦不附體的小乞丐在街頭四處乞討。小乞丐一身邋里邋遢,頭髮由於長期沒有打理,亂成了馬蜂窩狀,臉上也是髒不拉幾的,路過的行人由於小叫花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都避而遠之。

“大爺行行好,施捨點吃的吧。”

中年男子見小乞丐渾身上下破破爛爛,還散發著惡臭,一臉嫌棄的對著小乞丐便大叫道:“滾,破叫花子。”

小乞丐不死心,又轉頭看向一旁的中年婦女卑微的祈求道:“大姐,能請你施捨點吃的嗎?”

中年婦女一見到小乞丐的樣子,也是沒有好氣的說道:“這年頭,世道這麼艱難,自己吃都夠嗆,哪還有多餘的東西施捨給你呀,一邊去。”

小乞丐不死心,又走到一旁的包子鋪,想要向包子鋪老闆討點吃的,豈料老闆見到小乞丐過來,猛的一腳便將小乞丐踹出兩三米,大聲怒罵道:“滾,你再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這一腳的力道很大,小乞丐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爬起來,起身揉了揉剛剛被踹的地方,才轉身往其他地方走去。

小乞丐便是少年時的王一,此時的王一由於年紀只有十一歲,身邊也沒有其他的親人和朋友,縱使被別人欺負了,也不敢當場發怒,只能認栽,畢竟在這個艱難的世道下沒有人會為他這麼個不起眼的小乞丐出頭報不平。

王一不知道的是,正是由於那一腳,引起了有心之人的關注。而關注王一的人,正是被別人稱為賽半仙的江湖騙子。

說他是騙子,完全是因為此人德行有問題,並不是說他給人算命看風水不準,而是因為經常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導致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懷疑他是否具有真材實料,評價呈兩極分化。

賽半仙看著逐漸走遠的王一,沒有立刻追上去,而是緊跟著王一的步伐,不緊不慢的跟在王一的身後。

王一眼看天色已晚,今天雖然一無所獲,肚子也餓的咕咕叫,但是也沒辦法,只能選擇打道回府,回到自己那個勉強稱的上家的那間破廟。

一路上,王一由於飢腸轆轆,並沒有心思注意周圍的情況,以至於沒有發現身後緊跟著的賽半仙。

等到王一走到破廟的佛像前,王一便快速的俯身躺了下去,盯著破廟上方的天空默默的發呆,想要靠著快點睡著來抵禦飢餓的侵襲。

“小子,可否在你這裡借宿一晚啊?”

就在王一對著破廟上方的星空正看得入迷時,賽半仙的聲音便傳進的王一的耳朵。

“你不知道一廟不能容二主嗎?這裡已經被我佔了,我不歡迎你,哪來的回哪兒去。”

王一聽著陌生的聲音,但卻並沒有起身,而是語氣生硬的回答來人。對於聲音的主人,王一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因此也不想有過多的交集。畢竟在自己實力弱小的情況下,任何的敵人對於此時的王一都是致命的。

此時的王一隻盼著聲音的主人在聽到自己的話後能夠識趣的離開,這便是此時的王一最想要的結果了。

“我這包裡可是帶著吃的來的,既然你不歡迎我的話,那我就走好了。”

而一旁賽半仙在聽過王一話後也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生氣,而是微笑著回答王一說道:“真的嗎?那你就快進來吧,只要有吃的,什麼都好說。”

一聽見有吃的,王一的態度瞬間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趕忙起身相迎。

畢竟對於現在的王一而言,有口吃的比什麼都重要。如果算上今天的話,王一已經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賽半仙看著王一一臉飢渴的樣子,並沒有立馬將吃的拿出來,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看來你也是個苦命的人啊,適逢亂世,真是半點不由人啊。”

王一看著賽半仙不緊不慢的樣子,知道賽半仙這是在調侃自己,不由得焦急難耐,不耐煩的說道:“快拿吃的吧,我都快要餓死了。”

賽半仙看著眼前瘦的皮包骨的王一,雖然看出了王一已經餓的不行了,卻依然沒有立馬拿出食物來,而是繼續說道:“小子,別那麼心急嘛,你這麼猴急,就算我給你吃的,你也很很容易噎死的。”

王一被賽半仙不緊不慢的樣子氣得不行,想要翻臉又打不過眼前的人,只能不耐煩的說道:“少囉嗦,我只知道活著才是王道,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賽半仙看著王一的樣子已經是很不耐煩了,知道再繼續說下去的話肯定會讓王一覺得自己是在拿他開涮,只得假裝無奈說道:“好好好,我這就給你行了吧,看你急的。”

說完話,賽半仙,便從身上背的布袋裡拿出了三個饅頭遞給王一。

王一接過饅頭,也顧不上賽半仙,狼吞虎嚥的就啃了起來。

看著王一已經拿到了饅頭在吃了,賽半仙因為這三個饅頭的關係,王一已經不那麼抗拒自己,又開口說道:“看你啃饅頭的樣子,一定是餓壞了,你這一生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蹟啊。”

王一由於飢餓多時,所以現在只顧著吃東西。雖然耳朵在聽著賽半仙說話,但卻並沒有回答賽半仙。

賽半仙說完話後,沒有接著繼續講,而是擰開身上揹著酒葫蘆塞,喝了口葫蘆裡的酒後又不停的看著旁邊吃著饅頭的王一。等到像是確定了什麼以後賽半仙才又說道:“嘖嘖嘖,你的這個命格真的是百萬人裡面也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真奇怪,真是奇怪呀。”

王一沒有理會賽半仙,而是專注於啃饅頭。直到吃完饅頭,又在旁邊的破瓦罐裡喝了口水後,才開口問道:“老道士,你就知道吹牛。說說吧,你看出啥來了,我的命格有什麼奇怪的。”

賽半仙見王一這麼說,也不生氣,笑嘻嘻的用手將墨鏡往上提了提,說道:“今天白天你被包子鋪老闆踢飛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是一個這世上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人。經過老夫的推算,你應該是個死人,但是現在卻還活著。之所以說你命格奇怪,完全是因為你的靈魂一半在人間,一半卻是在陰曹。你這樣的人老夫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聽著賽半仙的話,王一一臉的不屑的說道:“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事,真的是牛鼻子老道,盡在這裡胡說八道。”

見王一不信自己說的話,賽半仙不樂意了,繼續對著王一辯解道:“我可不是在胡說八道,我是有根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