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調出功法面板。
隨著許無鋒翻閱《普門劍法》,一頁頁的功法都被掃描在系統之內,一遍之後,系統已載入了80%的功法。
這時,許無鋒皺了皺眉,故意說道:“此次量子波動閱讀並不成功,我還需在翻閱一次。”
丁措見之前許無鋒翻書如風,每一頁均是一目十行,停頓不過幾個呼吸,更是沒有時間記憶,即便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絕不可能在幾次短暫的什麼量子閱讀之後,完全領會劍法奧秘。
輕哼一聲,丁措的眼神從擔憂變得輕蔑,他雙手抱胸,倒要瞧瞧這個小師弟耍的什麼把戲。
許無鋒又翻閱了一次,再次讓系統填補了之前的殘缺。
【普門劍法:載入進度88%】
【普門劍法:載入進度94%】
【普門劍法:載入進度99%】
【普門劍法:載入進度100%】
腦海之中響起“叮”的一聲,許無鋒便知道系統載入完成,剎那間《普門劍法》的劍訣總綱和招式灌入腦海之中,如刻刀般雕在記憶深處。
嘩啦啦啦——
隨著一陣迅疾的風聲,許無鋒合上了書頁,歸還丁措。
“現在劍法已在我腦海之中。”
丁措猛地瞪大了眼,低聲喝道:“小師弟莫要口出狂言,不然犯了口戒,你也要受到懲罰。況且師尊上坐,難道你也要欺騙師尊嗎?”
“真假與否,讓我一試便知。”
許無鋒目光繞過丁措,投向跏趺而坐的波輪法師。
波輪法師臉上帶著三分疑惑,三分慈悲,三分無奈,緩緩說道:“無妨,且讓無鋒試試吧。”
得到波輪法師首肯,許無鋒箭步走向院子中央,拾起之前的掃帚,手腕一抖,猛然刺出。
丁措愕然。
這正是《普門劍法》的第一式:捨己從人。
劍法既出,許無鋒也開始唸誦劍法總綱:“普門劍法由普門上師創編,含慈悲之意,劍中種種,皆是大悲大慈,不可殺,不可嗔,不可妄,不可妒……”
“劍法以眼、耳、手、步為根,以意為守,以根為基,以念為動,以意為發……”
丁措越聽越是震驚,到了後來,更是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量子波動閱讀竟恐怖如斯,此子斷不可留!
許無鋒所念誦的總綱劍訣,便是自己日夜背誦的《普門劍法》,竟一字不差。
短短半炷香時辰,他竟然記住了自己耗費一年才記憶完全的劍訣!
波輪法師卻是喜上眉梢,雖然他並未修習普門劍法,但從劍訣聽來,暗含密宗佛門之機鋒,不是胡言亂語就能捏造的。
葛默漢更是從丁措手中搶過《普門劍法》,一字一句對照著許無鋒所念校驗對錯。
“我佛慈悲。”
最後一式,許無鋒揮劍一掃,收在腰間,目光灼灼,盯著丁措。
“二師兄,不知可有遺漏?”
丁措此刻神情恍惚,跌坐在石凳上,哪裡還有心思校驗他之後的對錯,嘴唇微微抽動,似乎痴呆了。
“對的對的!都是對的!”葛默漢忽然激動得大叫,舉起手來歡呼雀躍。
如此閱讀之法,簡直是天外祥瑞降世,解除了所有讀書困難戶的困苦。
“師弟,你真是解救眾生疾苦的大菩薩啊!”
葛默漢口不擇言,大步流星就給了許無鋒一個熊抱。
“咳咳咳——”
波輪法師清了清嗓子,示意葛默漢說錯了話,擅自提起菩薩,是對菩薩的褻瀆。
“眾生皆有緣法,解救眾生何其之難,擅自插入因果,便是對六道輪迴的擾動。葛默漢,不可妄言!”
“弟子知錯。”葛默漢趕緊閉上了嘴,但還是給了許無鋒一個感激的眼神。
許無鋒卻暗暗苦笑,他只是想騙騙丁措,沒想到最上頭的反而是這個三師兄。
波輪法師又轉向許無鋒,道:
“無鋒,你佛根顯現,此次便是佛門妙驗,你可得加倍修行,不能浪費了這諸天佛陀的灌頂之恩。”
“弟子謹記。”許無鋒答道。
“啊!”忽然一聲大叫,撕心裂肺,引得幾人紛紛側目。
原來是丁措從石凳上跳了起來,狀若瘋虎一般,拼命翻閱著《普門劍法》,口中唸誦著隻言片語,好像癔症發作了一般。
“丁措!”波輪法師皺了皺眉,喝了一聲。
但丁措哪裡聽得進去,大叫著:“僧爺我成了,哈哈哈哈——”,向院子外跑去,痴笑聲也漸漸遠了。
見到丁措這副模樣,許無鋒的目的也達到了,之後的時日裡他也只會醉心量子波動閱讀,不會在自己耳邊陰陽怪氣了。
“師父,弟子還有一事,想要請您幫忙。”
等到葛默漢也離開之後,許無鋒再次開口道。
“何事?”
“弟子想調出三年前佈道團被殺一案的卷宗。”
話音剛落,許無鋒就察覺到師父的眼波泛起了一絲漣漪。
短暫的沉默後,波輪法師嘆了口氣,緩緩道:
“當年前往宋國的佈道團被人殺死在途中,除你之外,22人全部殞命,甚至還有當時寺院傳經長老之一的武藏法師。此事也驚動了戒律院的赤巴尊者,但派出三隊人馬苦苦搜尋三月未果,此事也就此作罷。”
“你當時作為護衛之一,未能盡到自己職責,反而藏在屍首之下苟活下來,實為不當之舉,也惹怒了般若寺眾僧,為師也維護你不得。”
此事只有許無鋒一人清楚,當時原主最為勇敢,也死在最前,而後一具具屍體堆疊在原身之上,許無鋒穿越而來複活,反而被屍身壓在了最下層,造成了臨陣逃兵的假象。
當時許無鋒方才穿越,也弄不清原由,被戒律院眾僧一頓審訊,不可奈何,甚至還冠上了勾結兇手的罪名,最後被廢去全身武功,貶入賤籍。
“師父,弟子要把當年的真兇緝拿歸案,也能重新步入自修院。”
波輪法師眼神變得深邃,一絲不苟地盯著許無鋒,彷彿要從他的眼中看出點什麼。
許無鋒毫無避諱的對視,面對師父的眼神,他早已習慣,即便如今師父的眼神有些冷峻和陌生。
良久之後,波輪法師才收回目光,從懷中取出一枚金籤,遞給許無鋒:“你手持為師的信物,去戒律院查閱卷宗吧。”
許無鋒取過金籤,向波輪法師施了一禮,奪門而出。
當年的兇手,我勢必要找出來。
這口黑鍋,總不能讓我一直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