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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忠烈王

追殺不僅僅來自罪惡坑。

羽人梟獍著實沒有想到自己的犯罪行為,還能激起江湖中的公憤,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遭遇大批英雄好漢的追殺。

同樣,倒在六翼刀法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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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免不了人情世故,倒下一個人,追來更多的人,死者的親戚、朋友、師門、組織……滾雪球式地增長。

三個月後,羽人梟獍的仇人遍佈江湖。

又一場激戰下來,羽人看著自己的衣衫,哪裡還有白色,斑斑駁駁盡是血跡。

罪惡坑不是全苦境罪犯的收容所嗎?

罪犯之間窩裡鬥不是有利於苦境的社會穩定嗎?

關正道什麼事。

夕陽半落,屍橫遍野。

羽人找了一塊乾淨的岩石坐下,拉起手中的胡琴,嗚嗚咽咽,悲入骨髓。

突然,一股強悍的道門真氣掃去胡琴的悲音。

“至道無邊,極化紫玄,但看乾坤有變。”

暮色中,一名紫衣道姑緩緩而來,她手執一根柳枝,眉目如畫,卻滿臉剛烈之色。

更奇的是,她只有一條手臂,另外一邊的袖管空空蕩蕩。

“羽人梟獍,你逃不掉了。”

“一道初乘·宮紫玄?”

“然也,想不到你竟然知曉吾的名字。”

“令男人望而生畏的強硬作風,想不出名也難。”

“你說什麼!”

近乎戲弄的話語,讓宮紫玄勃然大怒,當即一掌拍向羽人。

刷!

早有準備的羽人疾展翅膀,瞬間已至三丈外,接著反手一刀。

宮紫玄一掌落空,又見刀氣狂嘯而來,不敢大意,手中柳技一拋,再開道掌。

嘭!

兩人的劇烈交鋒轟平了一座小山的峰頂,瞬間山體滑坡,泥石嗖嗖而落,無數樹枝與綠植被泥石流覆蓋。

身懸高空的羽人急掃四野,幸好這片荒山沒人,不然可是造孽了。

宮紫玄連出兩掌,沒有佔到絲毫便宜,不禁更為憤怒。

一凝眉,一頓足,浩然道氣環繞周身,再聚集於掌心。

“留神了!”

片刻之後,道氣攀升至頂點,空中現出三片萍葉。

羽人大吃一驚,這個婆娘竟然來真的,將她師尊練峨眉的名招「道留萍蹤」使出來了。

此招雖然強悍,但宮紫玄並非練雲人,自己未必不能接下,可是這招與異度魔界息息相關,原劇中正是因為宮紫玄施展此招導致被異度魔界盯上,最終引來殺身之禍。

“損人不利己,愚蠢!”

道掌將出未出之際,一口冰涼的鋒刃已經抵在宮紫玄的頸脖上,寒氣入體,宮紫玄不禁全身發冷,刀翼掀起的激流更是吹得她長髮亂飛。

她呆立原地,舉起的手掌無力垂下:“莫可能!你怎會有這樣快的速度?”

是啊,自己怎會有這樣快的速度?

羽人暗自思忖,退到三丈外的時間,與再回到這裡的時間相比,回來的確更快一點。

應是三個月的逃亡與無休止的戰鬥,讓自己提前領悟了六翼刀法的更高式,達到了七翼的速度。

他手腕稍一用力,在宮紫玄又細又白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你這個惡婆娘,剛才對吾下了死手,此刻還有何遺言交待?”

“逆倫孽障,人人得而誅之,只怪宮紫玄學藝不精,動手吧!”

“成全你!”

就在宮紫玄命危之刻,忽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手下留人!”

隨即,一名頭戴王冠的中年人疾步走了過來,在他身後,跟著一名同羽人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以及十幾名凝神戒備的護衛。

中年人走到羽人跟前,拱手作揖:“在下笏政,想請少俠高抬貴手放過紫玄。”

“笏政,原來你就是忠烈王?”

“然也。紫玄初出江湖,對少俠的事情瞭解不多,才會引發這起誤會。”

笏門十代皆為武林貢獻犧牲,博得十代忠烈美名,更是武林最具公信力的人物,笏政便是此代的忠烈王,身後的少年應是他的獨子笏君卿。

即使是忠烈王到來,羽人手中的刀刃依然未曾移開:“如此說來,忠烈王對吾的事情應是知之甚詳了。”

“笏政既然自詡公平,來之前自然做過充分的調查,你本非中原人氏,而是出自春霖地界,你父親盜夔獠翾在春霖地界犯下多起血案,傷人累累,最後合鬼梁兵府與言家之力,才將他誅滅。”

“不錯。”

“你母親帶你逃亡至罪惡坑,但她本性難移,使你在白眼與孤立中長大。”

“還好。”

“你雖在惡人中長大,卻保持著善良的本性,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吾卻殺了吾的母親。”

“失手之錯,你內心的痛苦難以自抑,才會一反本性,在這三個月中頻頻殺死圍追你的人。”

“也許吧。”

笏政嘆了口氣:“孩子,跟吾走吧,以後忠烈王府便是你的家。”

“喔?”

儘管是與原劇一樣的走向,現在的羽人卻多了幾分謹慎,在苦境欠下恩惠可不是什麼好事,還的時候往往都帶著高昂的利息。

笏政還沒解釋,笏君卿跑了過來,去拉羽人的手:“是啊,來我們忠烈王府,我們就可以成為朋友了。”

羽人不動聲色地甩開笏君卿,面無表情說道:“朋友?羽人並不需要朋友。”

笏君卿熱臉貼冷屁股,不過他沒有動氣,反而又黏了上來:“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是為了給紫玄說情,才故意示好於你的?”

“不是嗎?”

“當然不是啦!父親調查完你的資訊之後,就向江湖傳遞訊息,並以忠烈王府的名譽替你擔保,相信以後不會再有人為難你。”

聽到這裡,宮紫玄震驚不已,她高喝道:“忠烈王無須為宮紫玄放縱惡人!”

“哪有什麼惡人,羽人還是個孩子。”

笏政打斷宮紫玄,又誠懇說道:“梟與獍都是食父母的畜生,但你不是,吾替你改名羽人非獍如何?”

“羽人非獍……”

還是回到了原定的軌道。

去忠烈王府也未嘗不可,他第一個想殺的人便是忠烈王牌匾上的留名者,與其在江湖中大海撈針尋找此人的下落,不如去忠烈王府守株待兔。

羽人放開宮紫玄,對笏政淡淡說道:“吾不想欠你什麼,就以五年為期,為忠烈王府暗中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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