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夏睡著了,他畫了個小貓的畫像出來,想要做一個木雕。
陳夏送他的第一份生辰禮物就是這個,那時候她為了學會用鉅刀把小貓的形狀做出來,弄的手上滿是水泡,小姑娘捧著一份寫滿心意的禮物送過來,一個小小的木雕拿在手裡,自有千金重。
他一生受過許多禮,但唯獨重視那個木雕,後來一直被擺在他的書房裡面,七八年過去,它不僅沒有隨著歲月而褪色,反而越發的有韻味,一棵小小的崖柏,歷經時間的洗滌,沉澱了不少的情感。
就做三個小貓,夭錦和序臨一人一個,另外一個給夏夏。
虞浮涼多年不動刀,如今再拾起,也絲毫沒有生疏,幾個模子很快畫好,但是刻畫出形狀的時候用了點時間,陳夏還在睡覺,怕弄出聲響吵到她,虞浮涼把三個模子打好了之後就放下了。
輕輕的落在女孩的肩膀上,感受到傳來的輕微的跳動的聲音,微微熱度從她身上傳過來,虞浮涼聽到了窗外孩子們的打鬧的聲音,但是又被寒雲叫走了。
兩個孩子似乎也知道這時候孃親應該在睡覺,趕緊又拿著能夠抓蚯蚓的大掃帚跑到外面去了,正是天最藍,最高遠的時節,一個個小小的帶著翅膀的小動物在空中慢慢的飛著。
說它們飛的遲鈍吧,等撲上去的時候,它們又一下子跑來,幾個孩子跑得滿頭大汗,但是沒有抓到一隻,煩都煩死了。
太陽曬在臉上,他們不覺得熱,反而很興奮。
夭錦撲倒,“序臨,我抓到了!我肯定抓到了!”
一個敏捷的身影立刻跑過來,問在哪,夭錦說就在我身下,“你快點看看在哪裡,不要讓它飛走了。”
結果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找了許久,壓根就沒有,夭錦完全站了起來,然後蜻蜓飛走了,氣得兄弟兩個抓心撓肺,忙活了一下午一隻蚯蚓也沒有抓到,反而滾了一身的泥土,跑回青院。
陳夏在池塘邊看魚,她有些想吃魚了,客氣虞浮涼不喜歡,她肯定要顧忌一下他的飲食習慣的是不是。
“孃親你在幹什麼啊?”
“看魚呀。”陳夏回頭,“你們兩個做什麼去了,身上怎麼那麼多土。”
“我們去捉蜻蜓了。”
“可惜一隻也沒有抓到。”
兩個小傢伙垂頭喪氣的,陳夏揉了揉他們的頭,“你們現在想的不應該是有沒有抓到蜻蜓,而是你們身上這麼多土應該怎麼向你們爹爹解釋。”
“是哦。”
兩個小傢伙跨下臉了,撒嬌的拉著陳夏的手,“孃親,你也不忍心看到我們被爹爹訓對不對,你不要告訴爹爹好不好?”
陳夏看到走過來的人,失笑,“現在不是我說不說的問題了?”
無錯書吧而是虞浮涼已經過來了。
兩個小傢伙拔腿就要跑,但是被虞浮涼提了起來,危險發問,“去哪裡?”
兩個小傢伙果然完美的繼承了陳夏的撒嬌技能,瞬間抱住虞浮涼的大腿,“爹爹,我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