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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比死更可怕的是過程

宋管事親手將他唯一的兒子交了出去。

這個做法與他兒子是不是要殺他並無關係。

在他得知宋學義要在公府搞事情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結果並沒有改變,只是這個過程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不過也好,這樣一來宋管事心裡也少了很多大義滅親的負罪感。

但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是立功了,

因為宋學義畢竟是他的兒子,而且也是他將宋學義帶進府裡的。

所謂大義滅親最多也只能算是功過相抵。

“公爺,就是這麼個經過,小人對不起您。”

“這個孽子...就交給公爺您了。”

“小人...小人這就收拾東西離開公府。”

送管事傷的並不算重,現在已經進行了包紮和用藥,按郎中的說法十天半個月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此時,宋管事慢臉愧疚,他已無顏再待著府上。

這也就是宋學義沒釀成禍事,否則宋管事也必難辭其咎。

“離開到是不必。”

蘇漁氣定神閒的說道:“這個事你沒什麼過錯,之前你讓宋學義來府裡我也是默許的,我怎會把所有過錯都怪到你身上。”

“不過我把話也說在前頭。”

“今夜這事你做的很好,我一向賞罰分明,明日你自行去領賞,這一陣子就好好養身體,恢復之後繼續替我管這公府。”

“至於你這兒子,你再看他最後一面吧。”

賞罰分明,確實是蘇漁一貫的做事態度。

包括在統軍府的時候,每名將士都為了特種營的名額用盡了全力。

但只要有一次考核沒達標,就必然淘汰,絕沒半分情面可講。

有那心有不甘的可能會抱怨幾句,或是耍一些態度。

那他的下場也絕對不會太好。

涇州道統軍府的賞賜是最多的,但同樣懲罰也是最多的。

也正因為此,蘇漁深受將士們的擁戴。

畢竟人的一生想找一個公平太難太難了。

即便是陳樁韓廷他們也一樣被罰過。

有一次韓廷擅離統軍府去辦了點私事,前後不過兩個時辰。

而他卻因此在校場上被綁了足足兩天!

韓廷對此也並無怨言,縱然在鬆綁的時候他連站起來都費勁了,他也只說了一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是我該受的。”

韓廷都如此,更何況這個宋學義。

蘇漁的態度很明確,宋學義必須死。

此事既關國法,也行家規。

宋管事在絕對將所有實情都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兒子的結局。

要說意外的就是蘇漁選擇了不計前嫌,繼續用他。

對於這一點,宋管事已經心生感激了。

“謝公爺開恩,小人日後必不會讓公爺失望。”

這個管事的差事,宋管事自也是捨不得的,蘇公爺這位明主他更是捨不得。

再加上他現在本就覺得自己對蘇漁有愧,若是贖罪,也只有留在公府裡才能辦到。

至於宋學義,

宋管事最後看了他一眼,隨著一行濁淚流下,他嘆了口氣。

“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蘇漁點點頭,示意家僕將宋管事扶了出去。

“公爺,一個時辰之內小人定從這讓這小子開口。”

韓廷也總算看見了曙光,恨不得就地就開始審問,只要宋學義報出上家,那順藤摸瓜下去就絕對能找到人!

“抓緊去辦吧,明日午時之前我要找到那個人。”

過了今夜,距離大喜之日只剩一天時間。

這場意外倒是讓找之不得的線索直接亮了出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在大喜之前就有機會將這事告破,這絕對是最好的結局。

“公爺放心。”

說罷,韓廷便將宋學義抗了起來,殺氣沖沖的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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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學義的結局一定不會太好,死是已經註定的,但他死前所要經歷的或許要比死更可怕。

蘇漁也是舒了口氣,他現在甚至有些期待背後作祟的那個人是誰。

很快他就能讓那個人知道什麼叫後果。

無論那個人是誰,都一樣。

正在這時,管事老周匆匆跑了進來。

“公爺,夫人家那邊出了些事。”

......

常樂坊,崔家。

這一夜蘇漁又沒睡好覺。

在老周將崔家家僕身死的訊息說完後,蘇漁便趕了過來。

崔綰一的安全他倒是不擔心,畢竟有陳樁戳在那。

只要不是什麼大軍來犯,蘇漁相信以陳樁的能力想保護一個人那太有保障了。

他擔心的是崔綰一的精神狀態。

昨天剛經歷完鬼火,這今天又來個殺人,死的還是跟了崔綰一幾年的人,這些事對一個女孩兒來說確實有些難承受了。

再有一點蘇漁也想著看看崔家這邊能不能也查出點什麼,跟韓廷那邊雙管齊下,也能事半功倍。

“這深更半夜的又讓賢婿折騰一趟,老夫...”

見到蘇漁,崔安也是有些愧疚之感。

畢竟這事大機率是針對他崔家的,還出在這大喜的當口上。

蘇漁位高權重,能絲毫不計較已經很難得了,這還一趟趟的往這邊來,崔安這個岳丈已是有些心生愧疚了。

沒等崔安說完話,蘇漁便不以為意的淡然一笑:“說這些作甚,綰一是我夫人,我豈會置之不顧。”

“另外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順利的話明日應該就能徹底解決此事。”

聽了這個訊息,崔安頓時喜上眉梢。

“那太好了!”

“若有需要老夫或者崔氏幫忙出力地方賢婿可莫要客氣!”

蘇漁微微搖了搖頭:“這個事我會親手解決。”

“我先去綰一那邊看看。”

後院。

崔綰一要比蘇漁想象的堅強的多。

要說什麼神了鬼了的她是發憷,但殺人這種事她到還真沒那麼怕。

畢竟她這幾年也沒少在外走,聽過的見過的事都不少,心智上早就是尋常女子比不了的了。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蘇漁,她知道這個事明日必會發酵,那蘇漁所要面臨的壓力也將繼續增大。

哪怕婚事推遲或者取消都沒事,她只怕蘇漁會因此受到影響。

用千年後的話來詮釋就是愛不一定是要得到,而是希望心上人能一切安好。

在這個年代裡女子有這種想法並不罕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