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幫我,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而我現在需要做的,只是要找個高枝,然後牢牢攀住。
有了住的地方我就要趁著韓柳不在的時候趕快拿走我的東西,遲則生變。
劉哥讓我下午早點過去,說玲姐今晚上還會過來。
“你去買個雞蛋敷敷你的臉,這麼腫,誰看了都會掃興。”聽到劉哥的話,我扯了扯嘴角,果然鑽心的疼。
如果說兩個小時前我還對公關這個工作有什麼芥蒂,那現在,就是毫無顧慮。
宿舍裡果然只有我行李箱還孤零零的立在一個角落,客廳沒人,剛想拿著行李箱走,一個不認識的少爺就開了門,見我第一面,就冷嘲熱諷。
大體的意思就是讓我這個“秒男”識相點,又說混不下去早點滾。
我看著那個少爺,瞭然的點點頭,問他叫什麼名字。
大概做男公關的都是有幾分“姿色”的,這個少爺長的也不差,甚至有幾分清秀,年齡大概二十出頭,不過他比韓柳還讓我噁心,好端端的臉上,還抹粉塗脂。
他叫阿辰。
我把行李箱放門口,走到阿辰的面前,阿辰比我矮半個頭,不過我從氣勢上就比他強。
伸手拍拍他的臉,我笑了,還腫脹的臉估計幾分猙獰。
“我他媽的今天把話撂在這,一個月之內,老子讓你從這裡滾蛋!”
沒等阿辰反應,拉著行李箱離開。
劉哥給我找了個合租公寓,看起來很乾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起碼現在看這個劉哥,是個善人。
放下行李我就往皇朝走,劉哥說玲姐一向來的早,我心裡有了計較,自然要好好打算。
進了門,劉哥給我指了個包廂,我換了身衣服,就端著酒進去了。
玲姐坐在沙發中央,看見我,就朝我揮揮手,我走到她跟前,給倒了杯酒,就聽見她問了我一句。
“你的臉,讓誰給打了。”
我本來以為玲姐說了這句話是要給我出頭,後來才知道……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這一行,臉不好,就沒人待見你。
……
玲姐說完這句話,我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然後倒吸了口涼氣,確實尼瑪的疼!
我覺得自己想的沒錯,之前她不要讓我有黑眼圈,現在又注意到我臉腫,果然玲姐,是看上我的臉。
這次我可不敢像之前發呆愣神,很快的思索了一番,就說是我自己撞門上了。
說完我自己都為這個蹩腳的理由漲紅臉。
玲姐冷笑兩聲,說我這麼有能耐,還能撞腫一張臉。
我趕緊陪笑,又給倒了一杯酒湊上前,躬著身子,從頭到腳都是個謙卑的樣。
“說說,你這是被誰給打了。”
玲姐沒去接過我那杯酒,語氣不清不淡,還開了電視放歌。
“是否對你承諾了太多……”
無錯書吧還是愛如潮水那首歌。
對著玲姐我倒是不敢開小差,略一思索,我大體的把今天的事情給說了個七七八八,隱瞞了韓柳是個同的事兒。
乍一聽,只會覺得是同行矛盾,他們欺負新來的。
我陪笑說都是我自己不知好歹了,以後要收斂收斂脾氣。
說完才感覺這句話有些像是抱怨,小心的看了看玲姐,她倒是沒什麼反應,悄悄鬆口氣。
說白了,幹我這一行的,首先就是臉好,我們沒得挑,但客人總是可以挑一挑的。
真要說,就感覺自己像個大白豬肉。
等了好一會兒玲姐才有動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愛如潮水剛好放完一遍。
她讓我湊近點跪在腳邊,跪過一次,再次下跪好像沒那麼難,也對,我現在的身份,還有什麼坎兒過不去。
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踩我臉上。
絲襪的滑膩觸感很是明顯。
玲姐打量了我兩眼,說我這樣太倒胃口,拿起包就起身離開。。
我趕緊跟在她後面,挽留的話也說不出口,反而出了一身冷汗,心裡後怕的緊。
玲姐這樣是不是對我不滿意了。
剛打算把握好這顆大樹!
不過在皇朝,什麼事都瞞不過劉哥。
剛出包廂走了沒兩步,劉哥就把玲姐攔下了,先瞪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罵我兩句,轉頭衝著玲姐說什麼如果不滿意我就在換個人。
從劉哥的態度上我看的出來,玲姐是大客戶,身份也有些不同。
剛來的時候劉哥就囑咐我,在這裡幹,要多學套路。
面對不同的客人,要有不同的待人處世的方法,一個人一套。
之前的莫姐那類,劉哥只能算是客套場面話,恭敬但很不走心,面對玲姐,那就真真是打心底裡攀附。
生怕失去這個客人。
劉哥吩咐手下人找兩個公關,又說全部免單,都被玲姐制止了。
“我今天也沒心情了,改天再來。”
我看玲姐倒不是生氣的樣子,聽到這句話劉哥也鬆了口氣的樣,點點頭,又是一番道歉,親自把玲姐送走了。
事後劉哥問我玲姐為什麼走,我又怎麼惹得不開心,沒等我說話,就跟我說玲姐是這裡的大客戶,我要是伺候好了,對我以後很有幫助,讓我千萬別抹不開面。
“劉哥,真不怪我,她一看我的臉就說倒胃口。”
我有些無奈的指指自己的臉,扯了扯嘴角,剛剛出來前我也看過門上的鏡子了,確實也把我自己嚇一跳。
腫的越來越厲害,也難怪玲姐會說沒胃口,我自己看了都難受。
不過聽到我說這句話,劉哥反而笑了,拍拍我的肩膀,說我有前途。
唰唰的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紅色塞我手裡,讓我去買藥,別捨不得買貴的,先把臉弄好了。
劉哥話沒說完,一個服務生突然跑過來,說林叄把萍姐惹得不高興了。
林叄我知道,也是這裡的男公關之一,也是莫姐那次接替我的人。
我很明顯的看到劉哥眉頭皺起來,知趣的想走,但被叫住,說正好讓我見見世面,帶著我一起過去了。
林叄在的包廂名叫“沙海”,屬於最東頭的屋。
韓柳跟我說過,如果我跟他,他不會讓我有來到這個屋的機會,所以我一直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