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話沒說完，眾人找理由都走了，在這年頭有句話，叫遠親不如近鄰，發生何雨柱這樣躺地上腦袋竄血，沒人扶這樣的事兒，一個是人緣太臭，二是家裡沒大人了，另一個就是這院子裡人沒人性。
何雨柱這種情況是三者兼有，當然了，何雨柱這邊多半是何大清的人緣。
有那麼一句話說得好：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後三十年看子敬父。
何雨柱才十五，他有什麼人緣？
這都是何大清的人緣，何大清人緣怎麼樣？也不能說不好吧，院子裡誰家做個席面什麼的，他都是免費幫忙。
當然了，煙、酒、糖、茶必不可少，傻柱幫廚，何雨水也能在廚房混個肚圓。
按照廚子的慣例，帶回家一些先扒拉出來的剩菜必不可少。
但是人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你幫了他，成了慣例以後，他只會嫌你幫的少，認為你連吃帶拿。
但是何大清在別人家，不但連吃帶拿，還要給錢呢。
再加上何大清手藝不錯，時不時的往家裡帶一些好吃的，香味瀰漫。
這年代，半年見不到一點兒肉的大有人在，你天天香滋辣味的，你讓他怎麼平衡？
就算是他們心裡平衡，孩子能平衡嗎？不懂事的哭鬧一番，挨一頓巴掌，懂事兒的猛吸幾下鼻子，大人看了也心裡不是滋味啊。
這要是在筒子樓，就沒有這麼多麻煩，因為周圍的鄰居都差不多，而且互相間也沒那麼臉熟，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而已。
現在好了，何大清和寡婦跑了，留下一個十五歲的傻柱，和一個八歲的何雨水，就這倆人能頂門過日子？
嘿嘿！家破人亡了吧？
該！活該！
至於說誰打的，賈東旭啊，和我們又沒什麼關係，就算是打死了，該著急的也是賈家和易中海，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而且，一旦出了人命，大院裡有一個算一個，都有好處！先不說何家那兩間正房一間耳房，就說易中海，想保住賈東旭，得找大院的人請願吧？
這好處不就來了嗎？不給個幾斤白麵，一條子肉，誰給你請願？
請願有用嗎？說實話，在這年代真有用！法律還不太完善，有的是漏洞可鑽，而且法官的個人主觀偏向，很重要。
在不同的環境下，處理的方式也不同，這也是何雨柱為什麼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面對賈張氏的造謠為什麼直接A上去，而不是選擇報警。
報警你報什麼警？毀壞他人名譽罪？這罪名是九八年八月三十一日頒佈，九月十五日實施的，現在是五一年。
毀謗？這個罪早一些，但是那也是七九年才立法的，和打架鬥毆是一年立法的。
可以說，現在打架鬥毆、毀謗、毀壞他人名譽，只能算是惹事兒，這特麼都不是罪。
……
“還愣著幹嘛？幫我把傻柱扶回他那屋去啊。”易中海招呼腿軟的賈東旭。
“師父，不扶醫院去嗎？”
“去什麼醫院？眼看著都快天黑了，我還沒吃飯呢，先抓一把草木灰，把血止住，今天晚上我讓雨水看著點兒，明兒一早，我帶他去醫院。”
何雨柱……
我去你個一大爺的！你還是個人？人能說出這話來？特麼我這要是真實傷害，估計明天早上都到老閻那裡告你狀了，當然，老閻不是三大爺。
再說了，雨水才八歲，爹跑了，就剩下這麼一個哥哥，滿頭滿臉是血，躺在那裡生死不知，這不得把孩子嚇出毛病來？
你還是人？你特麼還算個人？
“師父，我腿軟……”
“哎！東旭啊，不是我說你，你沒事兒惹他幹嘛？行了，我自己來吧。”
易中海費力的把何雨柱拽起來，然後放到了屋子裡，看頭上的傷口好像是止血了，這草木灰也就沒放。
“咚咚咚！”
“雨水！雨水？你哥出事了，你去隔壁看著點兒！雨水！你聽見沒有？雨水……”
嘿？你個老壁燈，你還真叫啊！
幸虧雨水聽了何雨柱的話：就算是有人說他死了，也千萬別開門。
何雨水在屋子裡，用棉大衣和破衣服圍了個小窩，手裡拿著個爐鉤子，瑟瑟發抖的看著門口。
看把孩子給嚇的。
“睡著了？這孩子……”易中海走了。
何雨柱又躺了一會兒，悄悄起身，來到隔壁拍了拍門：“雨水！”
“哥！”
何雨水從床上蹦下來就要哭。
“雨水，先別開門，哥出去一趟，那些饅頭你餓了就吃，困了你就睡，哥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
“嗯！”何雨水吸了吸鼻子，把哭聲硬憋了回去。
無錯書吧“聽話啊，哥忙完了這件事兒，就沒人欺負咱們了，咱們就誰也不怕了，你要好好的，記住，除了哥以外，誰叫門也不開。”
“嗯！”何雨水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雨水真乖，哥辦事兒去了。”說完，何雨柱走了。
何雨水又回到了他那個窩裡，手裡拿著爐鉤子，看著外面。
這邊易中海聽到外面的動靜看了一眼，發現何雨柱已經搖搖晃晃的起來了，並沒有說什麼，回去繼續吃飯了。
何雨柱走到後院，來到許富貴家門前～
“咚～咚咚。”
一聲長，兩聲短，這是敲門的規矩，敲門沒有一個勁兒敲的，那是報喪。
“誰啊？”
“許叔，我！何雨柱，和你說說今天你們家大茂的事兒，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些誤會還是說開了的好。”
何雨柱若是不說這一番話，許富貴絕對不會開門的。
何雨柱看似說的像是和和氣氣，其實是威脅許富貴：你家大茂今天惹到我了，我這先禮，若是這禮你不接，那接下來就是兵了。
許富貴什麼人？薅根睫毛都能當哨吹，就何雨柱那點兒威脅他能聽不明白？
許富貴：這可是個擰巴的，我就不明白了，就傻柱這腦袋，長著可幹嘛用的，湊身高的嗎？
完完全全就是憑藉拳頭說話，自己又不能每天都看著大茂，這要是讓這個沒頭腦的盯上，怕不是什麼好事。
聽說賈東旭今天若是沒老易拉著，差點兒被這沒頭腦的給打死，以前還有何大清壓制著，怎麼著也不能讓他打死人，現在何大清跑了，誰能治得住這莽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