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愣了一下，接過袋子，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裡全是好奇。

她低頭開啟，往裡瞅了一眼，小臉瞬間通紅一片，差點將衣服甩在了地上。

“王大力！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手指頭哆哆嗦嗦地指著那個袋子，又羞又臊。

我有點懵，撓了撓後腦勺，把地上的袋子撿起來。

“咋了薇姐？這……這不是城裡最時興的衣服嗎？我專門去那個叫啥……成人之美的地方給你買的，花了俺三百塊呢！”

我放緩了語氣，“俺就是……就是想看你穿點不一樣的。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算了。”

她抽了抽鼻子，蹲下去，把那件黑色的漁網撿了起來，捏在手裡。

“我……我穿，但是……你不能看！你轉過去，不準偷看！”

我聽見她說的話心裡頓時樂開了花，趕緊轉過身去，面朝牆壁。

“行行行，俺不看，俺是正人君子！”

我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

心裡就像是跟有幾百只螞蟻在爬一樣，想扭頭，又怕她真生氣，只能豎著耳朵聽。

可聽著聽著，我忽然聞到一股子焦味兒，像是燒著了什麼玩意兒。

我心裡一緊，該不會是她想不開，把那三百塊錢的寶貝給點了吧？

“薇姐？你沒事吧？啥味兒啊這麼嗆？”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身後沒動靜。

我更急了，這黑燈瞎火的，萬一出點啥事可咋整。

“薇姐！你回個話啊！”

我正準備不管三七二十一轉過身去，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我背後響了起來。

“大力……我……我換好了。”

那一晚，我也折騰了很久，可......心裡頭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好像沒盡興，身體裡像是還有一團火沒地方撒，空落落的，不得勁。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硬生生被一泡尿給憋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想去摟旁邊的陳薇，可手一摸過去，卻摸了個空。

嗯？人呢？

藉著遠處城市透過來的一點微光，才看清陳薇還躺在我身邊，只是離我遠了點。

我鬆了口氣，想著先去撒尿，就伸手過去想拍拍她，跟她說一聲。

可我的手剛一碰到她的胳膊，一股子刺骨的寒意就順著我的指尖，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

我打了個哆嗦，睡意醒了大半。

但一想到也有可能是夜裡涼，城裡女人身子嬌貴，我心裡這麼想著，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爬起來就想找個角落撒尿。

剛走到樓梯口，我鼻子猛地抽動了兩下。

好香！

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兒，像是花香，又像是熟透了的果子香，一個勁兒地往我鼻子裡鑽。

那香味兒好像有魔力一樣，牽著我的鼻子，讓我根本沒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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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最後竟然走到了這棟樓的地基坑旁邊。

香味就是從坑底傳上來的。

我探頭往下看，就在那黑漆漆的坑底正中央，藉著一絲微弱的天光，我看到一個東西。

一個紅得發亮的蘋果。

它就那麼好端端地擺在那兒，在滿是泥土和石塊的坑底，顯得那麼格格不入，跟個供品似的。

白天干活的疲憊，以及剛才的一番折騰，全都化成了一股難以抑制的飢餓感。

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吃了它！吃了它！

我幾乎是手腳並用地從斜坡上滑進了地基坑裡，像條餓瘋了的狗一樣撲了過去，一把抓起那個蘋果，張開大嘴就狠狠地啃了一口！

果肉冰涼爽口，香甜的汁水瞬間就在我的嘴裡炸開，順著我的喉嚨流遍了我的四肢百骸，那股子空虛和燥熱，一下子就被撫平了。

就在我啃得滿嘴流汁，暢快無比的時候。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幾乎是貼著我的後脖頸響了起來。

“你吃了我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