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立刻接話：“傻柱，話可不能這麼說！人家王老闆說了，賒東西的人說你讓去的，還說焦香居馬上就結賬。要不是衝你的面子，王老闆能隨便賒賬？”

賈張氏也跟著幫腔：“就是！我看就是你店裡的人乾的，要麼就是你自己忘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了，你還想賴賬？”

劉海中擺了擺手，故作公允：“雨柱啊，做生意講究誠信，欠了錢就得還。是不是你讓賒的，再好好想想？別因為這點錢，壞了焦香居的名聲。”

馬華急得臉通紅：“我們店裡的油鹽醬醋都是從專門的供貨商那兒進的，根本不用去雜貨鋪賒！肯定是有人冒充柱叔的名頭搞鬼！”

“冒充？”閆埠貴冷笑一聲，“誰會這麼無聊？王老闆，你說說，賒東西的人長什麼樣？”

王老闆回憶道：“是個中年男人，穿著灰布褂，說自己是焦香居的夥計，還說何老闆忙著炒菜，讓他來拿點東西，過兩天一起結賬。我想著焦香居是老主顧，就沒多想。”

何雨柱心裡瞬間有了底。

這幾天許大茂總在店附近晃悠，而且灰布褂正是許大茂常穿的。

他轉頭看向閆埠貴三人：“你們這幾天，沒見過許大茂去雜貨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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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埠貴眼神躲閃：“許大茂？沒……沒注意。”

賈張氏卻脫口而出：“見過！前天我還看見他從雜貨鋪出來，手裡拎著瓶酒，說是傻柱讓他買的！”話一出口，她就被閆埠貴狠狠瞪了一眼，趕緊閉上嘴。

趙青輕聲道：“王老闆，你說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左眼角有顆痣？走路有點晃？”

王老闆眼睛一亮：“對！是有顆痣，走路也確實有點晃！你認識他？”

“那是許大茂。”趙青肯定地說，“前幾天他總在店門口轉悠，我見過他左眼角的痣，而且他走路確實有點跛腳，是之前跟人打架摔的。”

這話一出，閆埠貴和劉海中臉色變了變。

許大茂找他們合計這事時，說好了讓王老闆直接找何雨柱要賬，事成之後分他們點好處，沒想到被趙青一眼識破。

“不可能！”閆埠貴還想狡辯，“許大茂怎麼敢冒充傻柱的名頭賒賬？他又沒好處！”

“沒好處？”何雨柱冷笑一聲，“他這是想讓我替他還賬，還想讓街坊們以為我欠賬不還，壞我焦香居的名聲。你們三個，怕是也得了他的好處吧？”

劉海中臉色一僵：“你……你別胡說！我就是來幫忙評理的！”

“評理？”何雨柱看向王老闆，“王老闆，許大茂賒的東西，有油鹽醬醋，但更多的是菸酒，這些根本不是我焦香居能用得上的。而且，我店裡的夥計都在這兒，你問問他們，有沒有人去過你店裡賒賬？”

王老闆看向馬華和趙青，兩人都使勁搖頭。

他心裡也犯了嘀咕，再想想許大茂平時的為人，頓時明白了過來：“這麼說，是許大茂冒充你的名頭賒的賬？”

“肯定是他！”秦淮茹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塊布料，“我剛才在院裡看見許大茂，他正拿著瓶酒跟人吹牛，說不用自己花錢就能喝到好酒，還說傻柱會替他結賬。我還覺得奇怪，沒想到是這麼回事。”

賈張氏也跟著點頭：“對！他還分給我一包糖，說是傻柱店裡的，現在看來，肯定是賒來的！”

真相大白，閆埠貴和劉海中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老闆氣得臉色發青：“這個許大茂！居然敢騙我！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王老闆等等。”何雨柱叫住他，“許大茂賒的賬，我可以先替他還了，免得你跑一趟。但這錢，我會親自找他要回來。”

“傻柱，你這是……”馬華不解。

何雨柱笑了笑：“街坊之間，以和為貴。王老闆是無辜的，不能讓他受損失。許大茂的賬，我自然會跟他算清楚。”

他從櫃檯裡拿出十五塊三毛，遞給王老闆：“你點點，看對不對。”

王老闆接過錢，連聲道謝：“謝謝何老闆！還是你仗義！回頭我一定跟許大茂沒完！”

閆埠貴和劉海中見沒佔到便宜，還落了個尷尬，悄悄往後退。

賈張氏還想再說什麼，被秦淮茹一把拉住：“媽，咱們回去吧。”

等人都走了，馬華憤憤道：“柱叔，你就不該替許大茂還賬！他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何雨柱看著窗外，“但我替他還賬，不是怕他，而是不想讓街坊們看笑話，也不想讓王老闆受委屈。許大茂欠我的，我會讓他加倍還回來。”

趙青點點頭：“許大茂總想著用這種小聰明算計人，遲早會栽大跟頭。”

秦淮茹沒走，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走進來道：“傻柱，對不起，我婆婆她……”

“沒事。”何雨柱擺擺手，“賈大媽也是被許大茂蒙了。以後再有人拿著我的名頭去賒賬，你讓街坊們直接跟我說一聲就行。”

秦淮茹點點頭，心裡有些愧疚。這些年，何雨柱幫了賈家不少，可許大茂和婆婆卻總找他麻煩，這次要不是她碰巧聽見許大茂吹牛，恐怕還真讓他得逞了。

趙青正低頭給包好的餛飩抹邊，指尖剛沾上澱粉，許大茂得意的叫喊：“來人啊！焦香居違規用火，油煙汙染環境，快把傻柱的店封了！”

馬華端著一盆剛洗好的青菜出來，見狀臉色驟變。

他清楚焦香居的灶臺是按規矩改造的，排煙管道直通街面，滅火器材也定期檢查，怎麼會違規？

正想上前理論，就見兩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跟著許大茂走進來，身後還跟著閆埠貴、劉海中和賈張氏，三人臉上都掛著看好戲的表情。

“我們是市場監管的，接到舉報，說你店違規用火，油煙超標，還有消防安全隱患。”領頭的工作人員亮出證件，語氣嚴肅。

何雨柱剛從庫房出來，聞言皺了皺眉，卻依舊鎮定：“同志，我這店的消防和排煙都是按規定來的，隨時可以檢查。”

許大茂立刻湊上前，指著後廚方向：“別聽他狡辯！我親眼看見他用柴火炒菜，油煙都飄進院裡了，還有滅火器材，都放在角落裡落灰，根本沒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