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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新規矩

這一連串的問話,如同重錘,一下下砸在易中海心上,也砸在全院每個人的心上。

傻柱沒有怒吼,沒有罵街,只是用最平靜的語氣,問出了最誅心的問題。

易中海被問得啞口無言,手指著傻柱,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那句“為了全院團結”的招牌話,此刻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在傻柱這赤裸裸的、關乎生存本質的質問面前,任何虛偽的大道理都蒼白無力。

院裡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被傻柱這番話震住了。他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傻柱要的,根本不是什麼“和氣”,而是最基本的公平和尊嚴!

傻柱看著易中海那副窘迫狼狽的樣子,不再多說。他拎起滷煮,轉身走進屋裡,再次“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易中海僵在原地,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那副大病初癒的虛弱模樣再也裝不下去,只剩下被徹底撕破偽裝後的難堪和憤怒。他猛地一陣劇烈咳嗽,不是裝的,是真被氣著了。一大媽趕緊扶住他。

賈張氏張了張嘴,想罵什麼,卻發現自己詞窮了。

閻埠貴悄悄坐回椅子上,拿起報紙,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傻柱用一番話,徹底堵死了易中海妄圖復辟舊秩序的路。

從今天起,這四合院裡,再也沒有人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他傻柱指手畫腳了。

何雨柱那扇門“砰”地一聲關上,像是給院裡這場鬧劇畫上了句號,也像是給一個時代釘上了棺材板。

門外,死一般的寂靜。易中海僵在原地,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最後變成一種死灰般的頹敗。

他那副大病初癒的虛弱姿態再也裝不下去,佝僂的腰背似乎瞬間塌了下去,只剩下被徹底撕破偽裝後的難堪和一種大勢已去的絕望。

他猛地一陣劇烈咳嗽,不是裝的,是真被氣狠了,咳得撕心裂肺,幾乎喘不上氣。一大媽趕緊上前扶住他,一邊給他拍背,一邊帶著哭腔埋怨:“老易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咱回家,回家歇著去……”

易中海說不出話,只是無力地擺擺手,在一大媽的攙扶下,腳步踉蹌地、幾乎是逃也似的回了後院。

那背影,再無半點往日“一大爺”的威嚴,只剩下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的狼狽。

賈張氏張著嘴巴,看著易中海狼狽退場,又看看何雨柱那扇緊閉的、彷彿透著冷氣的屋門,喉嚨裡像堵了團棉花,那句醞釀了半天的咒罵硬是沒敢吐出來。

她悻悻地啐了一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彎腰撿起地上的鞋底,扭身鑽回了自家屋裡,“哐當”一聲也關上了門。

閻埠貴早就悄悄坐回了椅子上,拿起那份報紙,遮住了大半張臉,眼神卻在報紙邊緣滴溜溜地亂轉,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易中海這下算是徹底栽了,何雨柱立起來了,這院裡的風向……得重新掂量掂量了。他打定主意,以後對何雨柱,得更“客氣”點。

其他看熱鬧的鄰居,也面面相覷,悄無聲息地散了。

中院的水龍頭又響起了嘩嘩的水聲,但洗菜洗衣的婦人們都沉默著,沒人再交頭接耳。

孩子們也感受到了壓抑的氣氛,不敢再大聲喧譁。

整個四合院,陷入了一種詭異的、令人窒息的安靜裡,只有秋風掃過落葉的沙沙聲。

何雨柱在屋裡,對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他慢條斯理地開啟油汪汪的紙包,滷煮和火燒的香氣瞬間充滿了小小的房間。

他掰開一個火燒,夾上肥腸、肺頭,澆上點蒜汁辣椒油,大口咬了下去。

香,真香!這靠自己本事掙來的吃食,嚼在嘴裡,踏實!

他一邊吃,一邊冷眼想著。易中海今天這一出,是垂死掙扎,也是最後一次試探。現在,這老傢伙的底牌徹底露了,那套虛偽的道德經再也念不響了。從今往後,這院裡,再沒人能站在所謂的“道理”高地上對他指手畫腳。

但何雨柱明白,打垮一個易中海,不等於萬事大吉。

賈家那娘幾個,尤其是秦淮茹,絕不會死心。

許大茂那條毒蛇,捱了頓揍,暫時縮了回去,但肯定憋著更陰的招。

還有閻埠貴這種牆頭草,劉海中那種官迷……這院裡的牛鬼蛇神,一個都沒少。

立威之後,該立規矩了。得讓這些人清清楚楚地知道,往後在這四合院裡,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能想,什麼連想都別想!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推車出門上班,在院門口碰見了也正要出去的閻埠貴。

“何雨柱,上班去啊?”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臉上堆起前所未有的熱情笑容,甚至帶著點討好。

何雨柱停下腳步,看著他,沒接話,等著他的下文。

閻埠貴搓搓手,湊近些,壓低聲音:“那什麼……何雨柱,昨天的事,我都看見了。易中海他……確實是過分了。你放心,往後院裡有什麼事,三大爺我肯定站在公道這一邊!”他這話,既是表忠心,也是想探探何雨柱的口風,看看這“新規矩”到底是個啥章程。

何雨柱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說:“三大爺,公道不公道,自在人心。我何雨柱沒別的要求,就一條,往後,我的東西,就是我的,誰的手也別伸太長,誰的嘴也別太碎。大家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這話說得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硬氣。閻埠貴聽得心裡一凜,連忙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互相尊重,互相尊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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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不再多說,蹬上車走了。閻埠貴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暗道:這何雨柱,是真不一樣了。往後,可真得小心伺候著。

到了廠裡,食堂依舊忙碌。

但何雨柱能感覺到,工友們看他的眼神,除了之前的敬佩,又多了一絲別的意味。

連食堂主任跟他說話,都更加客氣了幾分。

中午打飯的時候,秦淮茹端著飯盒過來,眼神躲閃,不敢看何雨柱,聲音細得像蚊子叫:“一份……一份白菜,兩個窩頭。”

何雨柱像對待其他工人一樣,面無表情地給她打上菜,分量不多不少,正好是標準份額。既沒剋扣,也沒像以前那樣多給一勺油水。

秦淮茹接過飯盒,手指有些發白,低聲道:“……謝謝。”

何雨柱沒應聲,已經轉向下一個打飯的工人。

秦淮茹站在原地愣了幾秒,才低著頭,快步走了。

她知道,那個可以隨意索取、甚至可以帶著些許優越感去“施捨”點溫柔的何雨柱,徹底消失了。

下午,許大茂鬼鬼祟祟地想溜進後廚,被馬華攔住了。

“許放映員,有事嗎?後廚重地,閒人免進。”馬華現在底氣足得很。

許大茂臉上擠著笑:“嗨,馬華,跟我還來這套?我找何師傅有點事……”

“我師傅正忙,沒空。有事外面說。”馬華寸步不讓。

許大茂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走了,心裡把何雨柱和馬華罵了千百遍,卻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放肆。

幾天下來,四合院似乎真的進入了一種新的“平衡”。

何雨柱每天按時上下班,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他那屋飄出的飯菜香味依舊誘人,但再沒人敢明目張膽地惦記。

賈家安靜了許多,棒梗的手慢慢好了,但見了何雨柱就躲著走。

許大茂也消停了,只是那眼神裡的怨毒藏不住。

易中海徹底成了隱形人,幾乎不出後院。

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把這院裡的毒瘤,一個一個,連根拔起!

這天休息,何雨柱去菜市場買了條活魚,又割了塊豆腐,準備晚上做個魚頭豆腐湯,暖暖胃。

他拎著東西往回走,剛進衚衕口,就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在他家門口轉悠。

是街道辦的王主任。

王主任也看見了他,臉上露出笑容,迎了上來:“何雨柱,回來啦?正找你呢!”

何雨柱心裡一動,面上不動聲色:“王主任,您找我有事?”

“好事!”王主任拍拍他肩膀,“走,進屋說!”

何雨柱開啟門,把王主任讓進屋。他心裡快速盤算著,街道辦主任親自上門,所謂何來?這“好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新的風波,似乎又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