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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寬容與可惜

何雨水吃飽喝足,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幫著收拾了碗筷。

“哥,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學校宿舍了。你一個人在家,門窗都關好,別再理會院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

“知道了,路上小心。”何雨柱把妹妹送到門口,看著她輕快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下的衚衕口,這才轉身回屋。

屋裡還殘留著飯菜的香氣,但何雨柱卻沒了繼續坐下的心思。

他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渾身充滿了用不完的力氣,索性推門而出,準備在院子裡溜達兩圈,熟悉一下這副被系統強化過的身體。

深夜的四合院,褪去了白日的喧囂,顯得格外靜謐。

月光如霜,灑在青磚地面上,映出斑駁的樹影。

空氣中混雜著各家煤爐熄火後殘留的淡淡煙火氣和泥土的微腥。

除了幾聲不知從哪傳來的蛐蛐叫,便只剩下自己的腳步聲。

他信步走到中院,正想舒展一下身體,不遠處一戶人家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纖細的身影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正是婁曉娥。

“嘩啦”一聲,水被潑在牆角的石板上,濺起一片水花。

婁曉娥直起身,似乎也想透透氣,一抬頭,正好看見月光下佇立的何雨柱,嚇得她肩膀一縮。

“何…何雨柱?”她試探著叫了一聲。

“是我。”何雨柱的聲音在夜裡顯得很沉穩。

婁曉娥顯然鬆了口氣,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著空盆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和尷尬。“今天這事…真是對不住了。

大茂他就是那個脾氣,一根筋,讓你受委屈了。”

她的話音剛落,何雨柱的腦海裡,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叮!觸發選擇任務:寬容之心】

【選擇一:嚴詞拒絕婁曉娥的道歉,並嘲諷她與許大茂蛇鼠一窩。任務獎勵:力量+1,許大茂仇恨值+100。】

【選擇二:接受婁曉娥的道歉,並表示理解。任務獎勵:魅力+1,伍市斤白麵票*1。】

何雨柱眉頭微挑。跟一個女人置氣沒什麼意思,更何況這獎勵,明顯是選擇二更划算。白麵票可是好東西。

“沒事,婁姐。”何雨柱的語氣很平和,完全沒有遷怒的意思,“事情都過去了,賊也找到了,跟你沒關係。

我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人。”

聽到這話,婁曉娥緊繃的神經徹底鬆弛下來,心裡湧上一股暖流。

整個院子,除了何雨柱,似乎沒人會這麼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在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似乎和白天那個咋咋呼呼的“傻柱”判若兩人。

何雨柱看著她感激的樣子,心裡卻沒來由地嘆了口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婁姐,你人不錯,就是可惜了。”

“可惜?”婁曉娥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可惜什麼?”

“可惜嫁給了許大茂。”何雨柱話說出口,才發覺有些唐突,但話已出口,也懶得收回。

他知道許大茂那點破事,更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未來的悲慘命運。

婁曉娥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一半是羞,一半是惱。

她雖然覺得丈夫今天做得不對,但被人當面這麼說,面子上還是掛不住。

“你胡說什麼!我跟大茂是自由戀愛,兩廂情願的!”

何雨柱看著她那副維護丈夫的樣子,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裡帶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憐憫。

有些事,現在說出來她也不會信,反而會把自己當成挑撥離間的壞人。

他沒有再爭辯,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好自為之”。

就在這氣氛微妙的時刻,許大茂家的房門又“吱呀”一聲響了。

“曉娥,倒個水怎麼這麼半天?跟誰說話呢?”

許大茂那尖細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寧靜,他探出個腦袋,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一起的兩人,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何雨柱懶得跟他廢話,衝婁曉娥點了下頭,算是告辭,然後轉身就朝自己家走去,背影挺拔,步履沉穩。

許大茂看著何雨柱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妻子,眼神裡滿是猜忌:“你跟他在這黑燈瞎火的幹嘛呢?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許大茂,你把嘴巴放乾淨點!”

婁曉娥被他這齷齪的心思氣得渾身發抖,壓低了聲音怒斥道,“我是在為你的不分青紅皂白,跟人家何雨柱道歉!

你冤枉了好人,自己拉不下臉,我還不能替你說句軟話了?”

被妻子這麼一搶白,許大茂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他理虧在先,也不敢再深究,只能悻悻地嘟囔:“道什麼歉,他一個廚子,橫什麼橫….”

婁曉娥懶得再理他,端著盆氣沖沖地回了屋。

許大茂一個人站在院裡,夜風一吹,他又想起了自己那隻肥碩的老母雞,越想越心疼,忍不住捶胸頓足,壓著嗓子哀嚎:

“我的雞啊…我那會下蛋的老母雞啊…就這麼便宜了棒梗那個小兔崽子…一口湯都沒喝上啊….”

何雨柱這一覺,睡得是穿越以來最沉穩、最踏實的一晚。

沒有了秦淮茹一家吸血鬼的糾纏,沒有了一大爺道德綁架的壓力,更沒有了對未來的迷茫和不安。

八級鉗工的技術傍身,就像給他的人生上了一道最堅固的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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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破損的窗戶紙,照在他臉上。

他睜開眼,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上下彷彿有使不完的勁兒。昨天系統強化的身體,經過一夜的休整,已經完美融合。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聽覺、視覺都比以前敏銳了不少。

他下意識地摸向床頭,卻摸了個空。

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年代,沒有手機,更沒有鬧鐘。他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摸著大概是早上六點多。

“還真是不方便。”何雨柱咂了咂嘴,心裡盤算著,“看來得儘快搞一塊手錶戴戴,不然上班都容易遲到。”

在這個年代,手錶、腳踏車、縫紉機,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三大件”,是身份和財富的象徵。

以前的傻柱,工資大半都填了秦淮茹家的無底洞,哪有閒錢想這些。但現在,他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