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龍王還沒來得及回答,趙敏先開了口:“哎哎哎!別什麼事都往我們大元朝廷身上扯,朝廷管著江湖上的事,全是我們汝陽王府在操辦,我可從來不認識這位金婆婆。”
謝遜這時也說道:“郡主丫頭說得沒錯,韓夫人盜取乾坤大挪移,想必不是為了上面的武功,恐怕是想拿回去贖罪吧。”
張無忌依舊裝作不知情,問道:“哦?贖罪?”
謝遜對眾人接著說:“沒錯,韓夫人曾經是總教教主手下的三大聖女之一,當年她奉命到中土傳教,後來被陽教主收為義女,封為紫衫龍王,位列我們四大護教法王之首。
可她後來跟銀葉先生相愛,就脫離了明教,她身為總教聖女,我聽說聖女一旦失去貞潔,就會被活活燒死。
我猜韓夫人盜取乾坤大挪移心法,就是想以此求得總教的諒解,妹子,哥哥我說的對不對?”
到了這時候,紫衫龍王也不再隱瞞,她說道:“謝三哥說得沒錯,這些年來,總教一直在追查我的下落。為了保全我們母女的性命,這些年我隱姓埋名,四處躲藏。
為了小昭的安全,我甚至從她小時候起,就把她託付給別人撫養,我讓小昭去盜取乾坤大挪移心法,就是想靠這個讓總教原諒我。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找來了。”
張無忌這時候說道:“這是什麼混賬規矩!釋家有這種違背天道的規矩也就罷了,怎麼我們明教也有?
儒學雖然看重女子的貞潔,也有浸豬籠的懲罰,但那是懲罰對丈夫不忠、與人私通敗壞道德的女子,並沒有禁止正當的婚配姻緣。
就連婚配的禮儀裡也規定,妻子守規矩,沒犯‘七出’的條款,又符合‘三不去’的禮俗,丈夫無緣無故休妻、虐待妻子,那都是觸犯律法的。
怎麼波斯明教的規矩這麼苛刻?陰陽相合是萬物繁衍的根本,是世間萬物迴圈的天道。
人生在天地之間,哪一個不是父母生養的?他們要求聖女保持貞潔,難不成他們自己都不是女人生的,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這條教義實在是荒謬至極!”
被捆著的輝月使這時候呵斥道:“不許你侮辱我們明教的教義!聖女必須保持聖潔,只有聖潔的我們才能得到明尊的指引。你說的都是歪理邪說!”
張無忌看著他們三人,笑道:“什麼明教的教義?我張無忌是明尊教主,我就是明教,明教就是我。明教的教義怎麼樣,我說了算,輪得到你們來多嘴嗎?”
張無忌這時對眾人說:“對了,他們三人既然是從波斯來的,那麼來的人恐怕不止他們三個,咱們光明頂總壇在西域邊陲,波斯就更遠了,他們不遠萬里到中土來找你,就憑他們三個人,應該不可能這麼輕易找到這裡。”
接著,張無忌拿起一根聖火令,貼在輝月使的臉上問道:“說!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其他人都在什麼地方?”
可面對張無忌的脅迫,輝月使始終一聲不吭,只是冷哼一聲,側過臉不再看他。
張無忌見狀說道:“好!夠硬氣!不過我們中原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你們已經被我擒住,性命就捏在我手裡。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開口。
我希望你們識相點,好好跟我合作,這樣也能少受點皮肉之苦,你們三人武功不錯,要是肯效忠於我,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可風雲月三使還是一言不發,只是背靠背坐在原地,連看都不看張無忌一眼。
張無忌這時故意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對你們用刑了。”
說著,張無忌一把提起輝月使,把她扔到一旁的臺階上,然後對殷離和趙敏說道:“敏敏,阿離,你們倆過來幫我按住她。”
趙敏和殷離走到輝月使兩側,死死按住了她。
趙敏問道:“你想幹什麼?”
張無忌一臉玩味地看著眼前的趙敏,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敏更疑惑了,又問道:“你不是要對她用刑嗎?看著我傻笑什麼?”
無錯書吧張無忌沒有回答,直接脫下了輝月使的鞋襪。
眾人見了張無忌的舉動,心裡都滿是疑惑。
張無忌拿起輝月使的一雙腳,然後問道:“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們來了多少人,那些人現在在哪?”
輝月使依舊一聲不吭,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張無忌的手指抵在她的腳心處,說道:“等我這軟刀子一用,我看你還能不能硬氣下去。”
說著,張無忌將手指抵在她的湧泉穴上,運起九陽神功,讓自己的內力在她體內不斷遊走。
如今張無忌用九陽神功的暖氣,摩擦她的湧泉穴,那感覺比羽毛搔癢還要難受百倍。
輝月使頓時不停地笑起來,身體本能地抽搐著,但殷離和趙敏死死制住她,張無忌也緊緊抓著她的雙腳。
這種難受勝過一般的刑罰,就像有無數蟲蟻在身上撕咬。
聽到輝月使這又哭又笑的聲音,眾人頓時覺得一陣惡寒,就算是殺人無數的謝遜也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謝遜這時說道:“無忌啊,這一別十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狠了。”
張無忌繼續折磨著輝月使,說道:“義父,中原武林人心險惡。我要是心軟半分,恐怕早就沒命了。對待敵人,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趙敏聽了,也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心裡暗自慶幸沒再跟張無忌為敵:“要是我還跟他作對,說不定這女子的下場就是我的下場了。”
此刻的輝月使,口水、眼淚一起流下來,不停地叫喊著。
張無忌問道:“你說不說?”
若是皮肉上的疼痛,輝月使或許還能扛住,可張無忌這招實在太毒辣,她實在忍不住了,連忙求饒:“我說……我說……”
張無忌聽到這話,才鬆開手。
輝月使不停地喘著粗氣,趙敏和殷離放開她後,她無力地躺在銀葉小築的臺階上。
張無忌走上前,直接把她提起來,問道:“好!說說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幾條船?還有什麼人?”
一旁的妙風使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坐船來的?”
張無忌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你是不是傻?這裡是海島,你們不是坐船來的,難不成是游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