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這時候才發現，平民身上最嚴重的枷鎖不是貴族給的實質的枷鎖，是他們心中就有的奴性。”
“而這場戰鬥之中，窮孩子成為了貴族勢力軍的代表,順利繳清反叛軍，成為了貴族們的做座上賓。”
“也因為這場戰鬥，窮孩子這才暗中拉攏了大量人馬，開始了自己的勢力發展。”
於凌聽到這開始思考：“哦，這窮孩子一開始就知道平民軍會失敗，所以索性藉助這場戰鬥，發展自己的勢力。之後再自己來幹活嗎？”
暗神繼續：“並且在那次戰鬥之中，窮孩子跟領袖碰面了。那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少年，與窮孩子年紀完全一樣，只不過比窮孩子更有一種神聖的氣息。”
“多年之後，窮孩子才知道，那位領袖就是富孩子。這也是他們兩人第一次碰面。”
“富孩子在虛偽的上流社會生活了十多年，終於認識到了現實的殘酷,他也有著偉大的志願，想要扭轉那畸形的社會形態。”
“只是可惜，富孩子太過於理想化，他的失敗是必然的，他不知道什麼是人,活生生複雜的人。”
“富孩子之後陷入了逃亡階段，在整個世界的追殺之中到處流竄。窮孩子則是慢慢登頂，自己的勢力發展越來越壯大，儼然成為了貴族勢力的一方王者。”
“諷刺吧，這樣兩個明明出生分別在天與地的兩個人，卻在慢慢的成長中反而調轉了身份。”
“原本被天泣的窮孩子成為了貴族領袖,原本擁有一切的貴族之子富孩子，卻成了整個世界追殺的過街老鼠。”
“十年後，兩人都到了三十歲。富孩子有著百年一遇的天賦，窮孩子有著最多的資源，他們兩個人雙雙到達了魔法師實力的頂級階段。”
“這時候，窮孩子開始尋找富孩子，他認為對方如果跟自己合作，絕對能夠推翻制度，建立一個新的平等的，和睦的世界。”
“讓奧修斯聖界，成為真正的聖潔之地！”
“可是，富孩子拒絕了。他厭惡窮孩子，他不屑於利用窮孩子使用各種卑劣手段蒐集的資源與勢力。”
“窮孩子這才知道，他們兩個人始終沒有變化位置。”
“富孩子始終那麼富有，特別是精神世界的富有。他擁有最高尚的理想，並且是一個十足的理想主義者，被信念所控制。”
“他是真正的富孩子，精神上的富孩子，他看不起一切低階的精神。包括窮孩子的卑劣與低微。”
“窮孩子再次明白了什麼，這是他第二次參悟。”
“可明白了又如何，這不會阻擋窮孩子的腳步。又過了十年，兩人四十歲。”
“此刻兩人已經成為了世界頂尖，無人能和他們抗衡，他們到達了傳說中半神的境界。”
“只差臨門一腳，就能進入神的世界，超脫一切世俗。”
“最終，富孩子得到了光明之神的神位，成為世界希望的象徵。”
“窮孩子呢？窮孩子得到了黑暗的青睞，繼承了黑暗之神的位置。”
“簡稱，暗神。”
說道這裡時，暗神停頓下來，他靜靜看著於凌。
無錯書吧於凌心中早就有了準備，他自然能夠猜出故事裡的人要麼是暗神，要麼跟暗神關係匪淺。
但現在聽到暗神親自承認後，他還是有些莫名的驚訝。
“那，那最後聖界呢，你有沒有推翻制度？”於凌忍不住問道。
暗神沉默，轉過身去看向漆黑的虛空。
他淡淡道：“於凌，你知道嗎。有些東西，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就像黑與白，他們始終都會存在。”
“世界也是一樣，我就算推翻了一個強者的統治，世界也不會因此變得平等。”
“世界失去了強者統治後，便會陷入混亂之中，戰爭爆發，然後重新角逐出一個新的強者。”
“週而復始，強弱之分永遠存在，就像黑白……”
於凌陷入沉默，他似乎明白了一些。
至於最後暗神有沒有推翻貴族制度，那也不重要了。
或許推翻貴族勢力，又會出現新的勢力呢？
那些掌握著資本的人，總會出現，或許，新的統治階級只不過是換個名字而已。
資本階級如何？
想到這，於凌苦笑一聲，這算什麼進步，只是變著法子分出階級而已。
片刻後，暗神轉過來，看向於凌：“於凌，你和我很像。”
“你也是暗屬性，你是黑暗的兒子，但你擁有著頂尖天賦，吞噬之體！”
於凌大駭，想到了什麼：“所以，當初在鬼落城的那個所謂器靈，就是你？”
暗神點點頭：“對，原本我計劃一步步引導你走向我規劃好的道路，然後奪取掉你的身體。畢竟我雖然已經成神了，可原始的天賦的確不足。”
“吞噬之體萬年難得一遇，就算是浩大的宇宙都難以找到一具。”
於凌聽到這話，背後出現一些冷汗：“你，你想奪取我的身體？”
“之前想，現在無所謂了……”暗神道。
“為什麼？你找到了替代計劃？”於凌問。
暗神搖搖頭：“因為我永遠無法奪取你的身體，並且在不久後我便會被你的朋友擊敗。他會將我流放到宇宙，生不如死……”
於凌皺眉：“什麼東西？不久後，不久後的事你怎麼知道。還有，我朋友……是凡麼？”
“對，他會獲得他老師光神的神位，以半神之力與我戰鬥，最終戰勝我。”
“你怎麼知道的？”於凌繼續問。
暗神道：“不要急，你繼續聽我說。”
“反正都是死路一條，透露給你也無所謂了，畢竟我當初的確是將你作為我最重要的目標之一。”
“你現在剛剛和斷浪分開對吧？”
於凌點頭：“你怎麼知道的？”
“此刻的斷浪覺醒了自己的真實力量，但也回以起了年幼時候他父親對他的虐待，因此斷浪的性格會產生巨大變化。”
“這一點，你應該和他最近接觸有所感受。”
於凌仔細一想，卻是變了很多。斷浪變得更加勢利，不對，是更加註重利益的得失。
暗神繼續道：“之後的斷浪，會慢慢在皇朝的軍部發展，在後面的聖戰中與你合作，成為兩大戰神，抵抗獸族、靈族的侵略。”
“你說我會成為戰神？是領軍打仗的那種不，可我不會兵法啊。”
暗神：“沒事，你會學的，只不過不是現在。”
“後面的話，靈族的領袖寒靈帶領靈族開始征戰世界，獸族的領袖冥君也開始征戰，新的聖戰因此開始。”
“而按照正常時間線來說，我是這場戰鬥的暗中推動者，我給了冥君超脫九階的方法線索，並且蠱惑了靈族的寒靈。同時還跟雷家、天靈有聯絡。”
“聖戰開始後，我都在暗中發展，並且慢慢恢復實力。因為我在幾千年前跟光神戰鬥，我們兩人同時被困在這個世界。”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場戰鬥，還有我們被困的事也都是我刻意設計的，我的目標不止於凌你，還有凡。”
於凌越聽越瘮得慌：“等會，你能不能先說一下你和光神為為什麼打架，你要設計啥玩意？”
“還有，你別在這預言了……你不會看到了未來吧？！”
暗神道：“我沒有看到未來，未來是始終會變化的。我只是看到了線……”
“什麼線？”
“劇情線！”
“什麼劇情線？！”
暗神看著於凌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劇情線啊，我們的走向啊！”
“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安排的，我們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我們只是一個不可知存在創造出來的人物，我們都不存在！”
“我們是小人書裡的角色啊……”
說道這裡的時候，暗神已經落下了淚。
於凌聽得頭皮發麻，他們不是存在的，只是小人書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