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大吃一驚,連忙持劍一擋。
“鐺”的一聲,劍應聲而斷,銀槍繼續刺向任平。任平未想到自己的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再想躲避已然來不及了。
眼看任平就要死在傲年銀槍下,一旁的二女卻沒有能力在這種時候救下任平,因為太快了,距離又如此之近!
千鈞一髮之刻,一人突然出現,一把將銀槍給抓住了,銀槍停下時,距離任平的心臟已不足三寸。任平只是一區區凡人,若是被刺中心臟,必死無疑。
及時救下任平的不是別人,正是方塊,附近也就只有他才有能力救下任平。雖然方塊在非要殺人不可的時候,他絕不會猶豫,但是如果能不殺人,他絕不會殺,當然就更不會見死不救了。
眼看任平就要死在自己槍下,傲年甚至已經有了一槍扎入任平心窩的快意,卻未曾想到方塊突然冒了出來阻止了他,這讓傲年大吃一驚!吃驚之下傲年立即就想將自己的銀槍收回,但他一拽之下,卻發現根本就拽之不動,自己的槍就像是焊在了方塊手裡一樣!
“什麼人,竟然敢管傲爺的閒事,你活的不耐煩了!”傲年怒喝道。“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要當街殺人,你是否忘了自己也是一個人,還是你根本就不是人,是一個連禽獸都不如的東西。”方塊冷道。
傲年臉色一變,方塊來歷不明,而且看起來絲毫不怕他,這讓傲年不禁狐疑了起來,他面上露出謹慎之色,冷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多管閒事,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也不在乎,不管你是什麼人都一樣,算了吧。”方塊道,“你們都是這魚頭城的人,為何要自自相殘殺。”
說罷,方塊就放開了銀槍,道:“不要再這麼做了,不然我就殺了你。”
方塊此話,雖然聽上去語氣平淡,但聽在傲年耳朵裡可不是那回事了,傲年直接你嚇的“噔噔”退了兩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傲年怒問。
方塊卻已經不打算理會他了,這時那被救下的女童的娘,急匆匆趕來了,她本是不遠處魚店的店主,因為忙著生意,一個不注意,就被自己的孩子獨自跑了出來。
“謝謝你們,真是太謝謝你們了,這是我的孩子!”
“你這大人是怎麼當的,怎麼能讓自己的孩子一個人在路上玩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就算是後悔都來不及了。”這女店主對著紫衣女子一番感恩戴德,當看到傲年時卻瞬間露出了驚恐領著女童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小心!”紫衣女子卻在這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因為傲年竟然趁方塊不注意一槍刺向了方塊!
然而這注定是徒勞的,方塊的身體已經龍化,就憑傲年還傷不了他。方塊完全沒有將傲年放在眼裡,就連提放都懶得提防他,被傲年一槍紮在身上,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這傲年雖然得到了呂南老人所賜予的力量,但他得到的力量卻是有限的,只能用來欺壓平民百姓。或許他可以在普通人的面前作威作福,但是在方塊的面前,他弱的就和一隻螻蟻沒有什麼區別,或者連螻蟻都不如。
明明刺中了方塊,卻像刺在了鐵板上,這讓傲年大吃一驚!一刺不成傲年還想再來一刺,可惜方塊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不等傲年將銀槍收回,方塊一把就將銀槍給抓住了,然後在傲年驚駭的目光中,方塊直接將銀槍斷成了兩半!——也不見方塊有何動作,他抓著銀槍的手,就冒升起了熱氣,頃刻之間,銀槍就被熔斷,斷成了兩截。
方塊抓著的是帶著槍尖的那一截,方塊將槍頭一轉,就對著傲年刺了過去。傲年太吃驚了,吃驚的甚至忘了反抗,直接被銀槍從嘴裡刺入頸後穿出!
血立即傲年口中流出,傲年發出了“咯咯”怪聲,似還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他的一雙眼睛幾乎凸出眼眶,不甘的倒了下去。
其他人都被嚇呆了,不少路人更是被嚇的驚喊了起來!
“殺人了殺人了!”快來人啊殺人了!!”
周圍路人轉眼之間就跑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方塊,以及任氏三兄妹。
無錯書吧傲年的死法實在太過於嚇人,就連任氏三兄妹都被嚇白了臉色,特別是年齡看起來最小的那少女,嚇的臉色慘白,手都在不停的發抖。要不是那紫衣女子直接攔住了她,顧忌她早就被嚇跑了。
唯獨紫衣女子還能穩的住,但她的聲音也已顫抖,顫抖的向方塊問:“閣下是什麼人,為何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人?!”
“你覺得殘忍?是否已經忘了,之前他可是一心想要你們的命。”方塊道。
“此人的確死有餘辜,可是……這種殺人的手法,實在過於殘忍了些。”紫衣女子道。“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他卻不懂珍惜,還暗算於我,這是他自找的。”方塊冷道。
方塊說罷就轉身要離開了,對他來說,殺傲年這樣的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般簡單,雖然他從來都不會去才真正的螞蟻。殺一隻仗勢欺人的“螞蟻”,方塊更不會感到愧疚。方塊他不喜歡殺人,但是若到了有必要殺人的時候,他是絲毫不會心慈手軟的。
一個人到底該不該死,方塊他心中只有度量,像傲年這種人,就是該死之人。
“等一等。”方塊已準備離開,紫衣女子卻在他背後叫住了他,“不管怎麼樣,你救了我們,我們本該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方塊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答,他以沉默應答,人也未回身。
“我叫任月,明月的月,我身邊的這兩位,是我的弟妹。”紫衣女子又道。方塊這才轉過身,看向了任月他們,道:你們三人身上也負刀帶劍,為何要怕那些掛著“刑”字腰牌的人?”
任月微笑,道:“別人告訴了你名字,你卻不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而是直接向別人詢問,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
“我叫方塊。”方塊道,“回答我的問題。”
當看到方塊殺死傲年的手段時,任月就知道方塊是個極其不好惹的人,一聽方塊語氣冷了下來,便連忙道:“我們負刀卦劍只是用來防身的,和這些執刑者是不同的,他們擁有海神所賜予的力量,我們卻沒有,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海神?”方塊聽後皺眉道。
“海神掌管了這裡的一切,這些執刑者,都是他的人,是誰也得罪不起的。”任月道。說到這裡她突然一聲嘆息,又道:“可能你覺得剛才幫了我們,但是,其實你是害了我們,還害了和我們有關係的所有人。”
“此話何意?”方塊面色一沉道。
“你以為殺了傲年,我們兄妹三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如果你真的這麼認為,那就大錯特錯了。”任月道,“你殺了傲年,並沒有真的救了我們,剛才這裡這麼多人,事情一定會走漏出去,現在傲年被你殺了,其餘的執刑者,全都會來找我們報仇,你能就此一走了之,那我們呢,有沒有想過我們兄妹三人該怎麼辦?”
方塊沉默。沉默了片刻後,方塊才說道:“你的意思,是怪我剛才出手幫你們了?”
“我並無此意,你救了我們,我們感激你,更沒有怪你的意思。”任月道,“我誰也不怪,但卻希望你還能幫我們一個忙。”
“什麼忙?”方塊問道。
“我可以死,我並不怕。”任月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任盈和任憑,又看向了方塊道:“但是盈兒和平兒他們還年輕,我不想他們也就這樣死了,你好像很厲害,能不能幫我把他們帶離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方塊有些驚訝,“你……真的不怕死?”
“死並不可怕,我已經死過一次,早就看淡了。”任月道,“但我的弟妹他們還年輕,希望你能帶走他們。”
“姐姐!”任盈和任平同時悲聲喊道。他們似乎也清楚任月說的是真的,縱有千般不願萬般不捨,最終也化為了“姐姐”二字。
方塊再次沉默。這次他沉默許久,才說道:“沒必要這樣,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可以護你們周全,但是你們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任月有些驚訝,“什麼事?”
方塊道:“幫我找到海神,因為我此來,就是來殺他的。”
方塊一說到“海神”,任氏三兄妹,立即被嚇的同時後退了三步,顯然對這個名字恐懼之極。
任月膽子大些,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卻依然驚懼,“你……你竟然打算殺海神,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海神是殺不死的,你不可能殺的了他!”
方塊道:你怎麼知道他是殺不死的,只要他還是肉體凡胎,就能夠殺的死。”任月先是吃驚,而後嘆氣,道:“你為什麼非要殺海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