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呂南老人長的什麼樣子,是不是個白髮老翁?”飛行途中,方塊向可可問道。
“並不是,雖然所有人都稱他呂南老人,但他人並不老,傳聞真正的呂南老人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人,不過是繼承者,但是真實情況到底如何,沒有人清楚。”可可道。
方塊聽後陷入沉思,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向可可問道:“你有沒有見過呂南老人出手?”
“沒有,從來都沒有,方尊這樣說,可就太看的起可可了。”可可搖了搖頭,說道,“憑我這兩下子,是從來都不能太過接近呂南老人的,通常都是我將魂客們帶來這裡,然後替他們找到呂南老人,在他們打起來之前,先行離開。”
方塊點了點頭,道:“這樣做是明智之舉,不管什麼時候,都先要讓自己處於絕對安全之地,何況事情本來就和你無關。”
二人說著,魚頭城很快就到。
到了魚頭城,可可竟從懷裡拿出了面紗,將面遮了起來,並向方塊說道:“方尊無需奇怪,我畢竟來過這裡幾次,這樣做,也是怕這裡的人將我給認出來。”
方塊沒有對此說什麼,他從可可那裡移開了目光,開始打量起這魚頭城來。方塊發現這城裡的百姓,穿著打扮,明顯和別的地域的人不同,而且看起來顯得相當的強壯,男女老少皆不例外。
“方尊,我們走吧,那呂南老人居無定所,行蹤飄忽不定,我們只有兩個人,只憑找是找不出來的。”可可道,“不過方尊放心便是,每隔七天,那呂南老人都會現身魚頭城一次,接受魚頭城百姓朝拜。”
“哦,朝拜,所有的百姓都要朝拜他嗎?”方塊問道。
可可點了點頭,說道:“所有的人都要朝拜,而且非朝拜不可,因為在魚頭城百姓的眼裡,呂南老人就是這裡的守護神。”
“聽你這麼說,那呂南老人好像並不壞?”方塊道。“如果方尊這麼認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每七天一次的朝拜,並非單純的朝拜,每個朝拜的人,都需要向呂南老人上供的。”可可道。
“上供,如何上供?”方塊皺眉道。
“海晶。”可可道。
“又是海晶,這海晶到底有什麼用處?”方塊驚訝道。可可搖了搖頭,“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雖然我是無情宗弟子,但是對於宗門機密,是不能知道的,更不能打聽。”
方塊思忖,“看來這幽海里的海晶,定然藏了什麼秘密。”
“還不止如此,除了要這裡的人上供海晶之外,呂南老人還會每次都挑釁一批人進行血祭。”可可道,“這血祭其實非常的殘忍,那就是吸走被選中者的全身血液,然後將因失去血液而昏迷的人,送入捲風大陣中。”
方塊似乎吃了一驚,“吸走全身血液,人還能活嗎?”
可可道:“那呂南老人其實並非善類,美其名曰是守護神,實則坑害這裡的人的罪魁禍首,正是他。”
“不管他是不是善類,都和我沒有關係,既然我的任務是殺了他,那麼不管他是善是惡都得死。”方塊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海晶到底有什麼用,以及這呂南老人為什麼要食人血液。”
說罷,方塊似想到了什麼,又道:“你是不是該走了?”
可可一怔,才想到自己的確該走了,把方塊順利帶來這裡,她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那呂南老人每七天就會出現一次,方塊遲早會找到他。
只是,這一次,可可不知道為什麼,方塊提醒她該離開的時候,她心中反而生起了失落感。
以往她總是避之不及,此次竟然都忘了應該及時離開。
無錯書吧“你回吧,以你的微末實力,就算跟著我,也只是累贅。”方塊道。可可已經打算離開了,但方塊這樣毫不遮掩的嫌棄,讓她不由有些憤怒。只不過這份憤怒可可她沒有表現出來,心中卻有了決定,決定這次不走了,她倒要看看,方塊到底能不能殺的了呂南老人。
方塊雖然能看到一個人的靈魂,卻看不透一個人的心,自然不知道可可心裡是怎麼想的。提醒可可該回去了以後,方塊沒有再理會可可,大步離開了。
魚頭城內的百姓,大多以打魚為生,但仍有異類。那就是“執刑者”。所謂的執刑者,其實也是這魚頭城的百姓,只不過卻擁有了呂南老人所賜予的力量。呂南老人身為這幽海之域的主宰,並不是時時都在保護自己的地盤,他有時也會消失一段時間,或者閉關不出,無法顧及。
所以才會有了“執刑者”。
這些人得到了呂南老人所賜予的力量,表面上對呂南老人唯唯諾諾言聽計從,背地裡趁呂南老人不在的時候,就仗著自己所得到了力量,魚肉百姓欺男霸女,簡直到了無惡不作的地步。
對此魚頭城裡的普通百姓都敢怒不敢言,因為他們就算敢言,也傳不到呂南老人那裡去,反而會被這些“惡狗”先行得知,最後被這些人暗中報復,落個身首異處。就算真的傳到了呂南老人的耳朵裡,呂南老人也不見得真的會管,對這位主宰者來說,只要沒人侵犯他的地盤就已經足夠了,至於他地盤內的百姓的死活,他根本漠不關心。
呂南老人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那些執刑者,有沒有在其規定的時間裡,交齊足夠數量的海晶。
雖是如此,但這些執刑者,做事也不敢太過分,總的來說,這魚頭城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平靜。
進入了魚頭城混在人群中的方塊,並不急於尋找呂南老人,他先在一家名叫“招遠酒鋪”的酒鋪面前停了下來。方塊已經久未飲酒,今日有此機會,何不先過過酒癮再說。而且方塊還想知道這幽海之域的酒,是不是與其它地方的酒有所不同?
可是還未等方塊走進酒鋪,就聽馬蹄急響,竟有一輛馬車,急奔而來!
對方塊這種人來說,一輛疾馳的馬車實在算不了什麼,但這馬車就這樣在路上橫衝直撞,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及時躲開,有一個扎著兩隻牛角辮的女童,就未能及時躲避,眼看就要被馬車所撞!
方塊臉色一變,就要出手相救,卻有人比他還要快上一步,及時將被嚇哭的女童從車輪下救走。及時救女童的,竟然是一紫衣女子。
這紫衣女子大眼紅唇,眉宇間還透著幾分英烈,她的背上,還被背了一把長刀。
這紫衣女子並非一人,還有一男一女在跟著她,跟著的兩個人看起來要比這紫衣女子年輕一些,長相都和她有些相似,顯然,三人是一家子。
及時救下了女童,紫衣女子從鬆了一口氣,剛才真是千鈞一髮,哪怕她晚出手一會兒,這女童就要死在車輪下。
那跟著的少男少女連忙跑到了紫衣女子的身邊,少女怒道:“姐姐,這些人真是太不像話了,如果剛才不是姐姐你出手,這小女孩就要遭殃了,他們如此的肆無忌憚,難道就真的沒有人能治得他們嗎?”
紫衣女子剛要說什麼,卻聽他們的身後有人冷道:“你們竟然敢說傲海大人的壞話,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紫衣女子三人皆吃了一驚,同時回身看起,發現呵斥他們的,竟然是一紅袍少年。這紅袍少年雖然是一名男子,但打扮卻極其的妖豔,他面帶冷笑,手中還拿著一杆銀槍。
銀槍真的是白銀鑄成的,泛著閃閃寒光,正指著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道:“恐怕你誤會了,我們並沒有說誰的壞話,只是路過此地,恰巧碰到一輛到處亂撞的馬車,救下了一個孩子而已。你又是誰?”
“難道你沒有看到我腰間卦著的刑牌嗎,我是執刑者!”紅袍少年冷笑道,“你們好大膽子,竟然敢在背後偷偷的說傲海大人的壞話,今天我我傲年定饒不了了你們!”
“姐姐,他竟然執刑者,還說定不饒過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少女不禁有些害怕了。紫衣女子看上去還算鎮定,道:“我們只是救了一個孩子而已,難道這也有錯?”
傲年冷笑道:“敢在背後說傲海大人的壞話,這就是錯,你們三個若是乖乖受死,我還能留你們個全屍,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們統統都殺了!”
“哼,狗仗人勢,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不成!”紫衣女子身後的少年似乎已經忍無可忍,一步上前,衝著傲年怒道。
傲年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狠道:“我早就知道你們這些人雖然表面上裝著聽話,背地裡卻沒有一個人服氣,指不定每天都在說傲海大人的壞話,今天我傲年就要替傲海大人清理門戶!”
“誰怕了你,你只是一條狗而已,莫以為有傲海在背地裡給你們撐腰,所有的人就都會怕你,我任平偏偏就不怕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狗!”
“找死!”
傲年突然持槍對著任平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