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來。
溫離掙扎著伸出手。
“江……江嶼川?”
黑衣人見事不好,加快了動作,把她往車裡搬。
溫離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用手死死的拽著門把手。
下一秒鐘,江嶼川已經衝了過來,直接揮起一拳,狠狠的砸在那個黑衣人的臉上。
“她你也敢動?”
江嶼川的怒火,灼人心肺。
黑衣人嚇得渾身一抖,轉頭想要上車。
江嶼川直接把他拖下車來,一拳接著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就像是不要命似的賣力氣。
溫離的意識逐漸模糊,耳邊傳來拳拳到肉的悶響和黑衣人的慘叫聲。
她努力睜大眼睛,想要保持意識的清明,但視線卻越來越模糊,只能隱約看到江嶼川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凌厲。
“江……江嶼川……”她虛弱地喊了一聲,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江嶼川幾乎一瞬間就聽到了她的聲音,動作一頓,隨即狠狠踹了黑衣人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黑衣人捂著肚子,痛苦地蜷縮成一團,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打一個嘴炮威脅一句:“你等著!”
江嶼川沒再追上去,此時此刻他更關心的是溫離,便迅速轉身,快步走到溫離身邊蹲下身。
他輕輕扶起她的肩膀,聲音裡帶著一絲罕見的緊張:“溫離,你怎麼樣?”
溫離勉強抬起頭,他冷峻的側臉,沒有半分溫度,渾身氣度冷的可怕,像是再世的修羅。
她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呼吸微弱,臉色蒼白得嚇人。
江嶼川眉頭緊鎖,他毫不猶豫地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向自己的車。
他的聲音溫柔而又堅定:“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溫離苦澀的笑了一聲,聲音幾乎微不可聞的擠出一句。
“我還以為你會罵我。”
江嶼川挑起好看的俊眉:“我為什麼要罵你?”
溫離苦笑了一聲:“罵我笨蠢。”
“這又不是你的錯。”
溫離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莫名地感到一陣安心。
她想要回應,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醫院裡,消毒水的氣味刺鼻而冰冷。
江嶼川站在急診室外,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沉沉地盯著緊閉的門。
他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下來,隨意搭在手臂上,襯衫的袖口捲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緊抿的唇角卻洩露了他內心的焦躁。
過了一會兒,醫生推開門走了出來。
無錯書吧“病人沒什麼大礙,只是吸入了一些迷藥,藥效過了就會醒過來。我們已經給她做了全面檢查,除了輕微的擦傷,沒有其他問題。”
江嶼川點了點頭,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需不需要住院觀察?”
“不用。”醫生肯定的回答道:“醒來就沒事了。”
江嶼川徹底鬆了口氣。
溫離不喜歡醫院,他直接把她帶了回去。
這一晚上,溫離幾乎一直在折騰。
她的身體依舊虛弱,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每次她稍微清醒一點,都會皺著眉頭,嘴裡喃喃著什麼,似乎在做噩夢。
江嶼川壓根就不敢離開,坐在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緊鎖的眉頭。
他伸手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髮,動作輕柔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江……江嶼川!”溫離忽然低聲叫了他的名字,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安。
“我在。”江嶼川低聲回應,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全感。
或許真的有用,溫離竟然漸漸的安定下來,後半夜她似乎沒再做夢,睡得格外的安定。
江嶼川就這樣輕輕的看著她。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溫離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眨了眨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四周的佈置簡潔而雅緻。
“這是哪裡?”她低聲自語,試圖坐起身來,卻發現渾身痠痛,尤其是膝蓋和手肘,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起昨晚的經歷,她還有些膽戰心驚。
她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還好沒事。
刻薄的聲音,忽然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溫離更搞不懂了,疑惑的問道:“江嶼川?”
江嶼川眯著眼睛靠近,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溫離,你怎麼蠢到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更是笨到誰救了你都不知道嗎?”
溫離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昨天被襲擊之後好像是看到了江嶼川,還跟他說了會話。
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
“抱歉,我還沒完全清醒。”
江嶼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下來吃早餐,難道還要我給你端到床前?”
溫離懵懵的點了點頭,在枕邊找到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九點了,確實不早了。
【這倆人在一起,死嘴怎麼這麼能懟?明明給溫離買了她喜歡吃的,就不知道說兩句好話嗎?】
【死傲嬌是這樣的,我恨傲嬌。】
溫離懵懵然的下了樓。
餐桌上,琳琅滿目一大桌子食物。
她揉了揉頭髮:“大早晨的吃這些?快趕上滿漢全席了。”
江嶼川很淡定:“我就喜歡吃豐富一點。”
真有夠浪費的。
溫離扯了扯嘴角。
【別聽他瞎扯,分明就是女配第一次在他家裡吃早餐,他心裡暗爽,才準備了這麼多。】
【兩個鐵樹都不長嘴,快把我們急死了,我看男主那個爛黃瓜又忍不住對女配蠢蠢欲動了,你倆趕緊在一起吧,強強聯合。】
溫離咳嗽了一聲,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她又問不出口。
剛洗漱完過來吃了一口,電話卻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
是溫琛打來的。
“小離,有個活動等著你呢,你人呢?”
溫離感到很意外:“哥,你沒跟我說過啊?”
溫琛努力的思索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好像是沒有說過。
但他態度很強硬:“那現在有三說過了,你趕緊過來,我把地址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