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紅封格外的厚啊。”
“以後當差可要更用心一些。”
“對對對,可別像松竹院那些人。”
領了紅封的下人們在角落裡小聲的議論著,大過年的倒也沒人說些晦氣話,氣氛還是不錯的。
很快就到了那些掌櫃的來拜年了,自然都是帶著禮物的,而且一個個的看起來都是價值不菲的,用這些在謝皎這裡換些銀子回去。
“給夫人請安。”
掌櫃的們入府後一起跪在了謝皎面前說些吉祥話,隨後就是一個個的上前了,先是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隨後又送上了賬本,收益寫的是一清二楚。
因著之前鬧的那麼一出所以這些掌櫃的現在格外的老實,根本不敢弄虛作假。而且賬目也是清晰可見,粗略看一眼就能明白。
“不錯,你也辛苦了一年,紅封拿著吧。”
給掌櫃的都是銀票,不過裡面的數量卻是不一樣的,那些收益好的鋪子拿的紅封更厚一些。
兩個時辰過去總算是把這些掌櫃的給打發走,銀子倒是沒有花費多少,更多還是累人。特別是那頭,重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喝茶的時候謝皎都不敢低頭,生怕頭飾掉了下來,這一上午下去人都快僵了。
好在下午沒什麼事情,卸了頭髮後就立馬有丫鬟過來按摩,這是府裡專門養的,手法格外的不錯,按著按著謝皎的眼睛慢慢的閉上了。
“下去吧。”
芙蓉想著讓謝皎好好的睡一覺,到了晚上還有的是事情,這不休息好可不行。
按摩丫鬟的手藝格外的不錯,謝皎睡的格外的踏實,甚至都沒做個夢。
倒也是也沒睡特別久,不到兩個時辰就被芙蓉給喚醒了,怕著她不舒服還特地拿了個溼毛巾,在臉上敷了一會後舒服了不少。
“什麼時辰了。”
“快到晚飯時候了。”
晚飯只是擺在正院,匆匆用完飯後就到了今日最重要的環節,開祠堂,祭祖。按理說是要去墳前的,只是前些年路上不太平老是出事,這後面就改為了在府中祭祀。
這種場合秦閔自然是要出現的,只是謝皎也懶的喚他,能不能想起來就完全看自己了。祭祖是不能有女子出現的,誰讓秦家現在的主母是謝皎,身為當家人肯定要出現。
眾人都到期後沒多大會秦閔也帶著秦昊來了,只是秦昊並未上秦家的族譜。
“秦昊未曾上族譜,這祠堂他不該入內。”
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在秦閔聽起來卻是格外的刺耳,就像是謝皎故意所為一樣。
“謝皎,你一個女子又怎配進祠堂?”
“憑她是秦家主母!”
在祖宗牌位面前兄弟鬩牆實在是不該,只是秦閔實在是太過分,在一旁的秦司珩根本忍不了。
無錯書吧“哼,秦家主母,我可不認!今日昊兒定然要入內。”
“既然這樣那你也別進來了吧。”
說完秦司珩直接把祠堂的大門給關住了,根本不在意外面的秦閔。
“給我們開門!”
說著秦閔想直接把門給推開,誰知這門裡竟然被鎖住了,而且還抵了把椅子,就是防止人呢。
所以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努力這門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還讓秦閔累出了一身的汗。
祠堂裡三人正恭敬的跪在蒲團上面,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根香,嘴裡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好在這個是做習慣了,也不用手忙腳亂的,就連秦永嘉自從襁褓之時都被抱了過來。
上了香磕了頭,這一套算是完成了,看著簡單卻也是格外的費時,等人出來時外面已經夜色四合,府裡都掛上了燈籠。
讓人意外的是秦閔這會竟還在門口,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秦昊在不遠處玩著,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讓昊兒上族譜。”
“好啊,那便讓何氏為妾室,這樣秦昊就能上族譜了。”
說的也是實話,只是秦閔又怎能讓何慧秀為妾,當時給帶回來時許的可是平妻之位,為妾可不就是打臉了。
“何氏為平妻,明日就辦了吧。”
“做夢。”
丟下這句話後謝皎牽著秦永嘉徑直離開了,留著兄弟二人站在遠處。光是看著秦閔那醜惡的嘴臉秦永嘉都有些厭煩,只是這終究在祠堂門口,動手還是有些不合適的。
“好自為之。”
等他走的時候還特地把祠堂大門給鎖上了,免得讓他找了空子鑽了進去。拜過祖宗那就不一樣了,就算是不想認也沒辦法。
“欺人太甚!”
一旁的秦昊玩的挺開心的,突然聽了這麼大一聲還有些奇怪,回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的爹。見沒事後他又開始做自己的事情,絲毫沒當回事。
他也不能把門給拆了,只能帶著完全不知情的秦昊又回了院裡。
“可是不順?”
剛一進院門何慧秀就迎了上來,在看到秦閔的臉色的時候她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這事是沒成功了。
“哼,謝皎那個惡毒的女人,我早晚給她趕出去!”
這話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最起碼何慧秀的耳朵已經聽出了繭子,只是這是她在府裡的依靠,只能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還要附和一下。
“娘,祠堂那邊不好玩,好冷。”
秦昊把手伸出來發現已經凍紅了,男人還是不會照顧孩子,也沒說給找個背風的地方,想著她看著秦閔的眼神都有些責怪。
“娘帶你進去暖暖。”
雖說是劣炭,終究還是有些用處的,屋裡多放些炭盆,這一下子進去還是能感受到暖意的,只是秦昊的給熱了一個激靈。
作為一個母親何慧秀是合格的,對著秦昊噓寒問暖的,又是暖手又是給倒水,生怕把孩子給凍著了。坐了好一會後秦昊總算是回過了神,人也暖和了不少。
“謝皎不讓我們進去,還把爹給關在了門口,特別討厭。”
“都是娘沒用,連帶著你都進不了祠堂。”
孩子不進祠堂那就是私生子,是永遠上不得檯面的,而且日後秦家的財產他也分不到一點,一切都和他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