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親近的人不利？”
李二牛不解的看向蒼老，他不明白蒼老的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猶豫了。”
“沒錯。”
對著蒼老攤了攤手，李二牛不置可否的說道。
“說到底，說到底我這次過來，只是來取這兩味藥材的。”
李二牛指了指裝滿藥材的包說道。
“你們血鳳紋身的事情，如果確實和我有關，我不介意在你們需要幫助的時候向你們伸出援手。”
“但是現在，你拿著一本我都沒見過的書的照片，就想把我親近的人拉下水。”
抬頭盯著蒼老的臉龐，後者表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預知到和我親近的人會被牽扯到這裡。”
“還是你在拿和我親近的人威脅我？”
目光凌厲起來的李二牛，彷彿想要看穿蒼老一樣，死死的盯著她。
“沒關係，這個結果也在我的預料之內。”
蒼老並沒有因為李二牛的選擇生氣。
她站起身來繞過李二牛，慢步的向著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你現在只是缺少一個時機罷了。”
“到時候改變想法了，就讓馮鸞聯絡我。”
看了還在扒橘子皮的馮鸞一眼，蒼老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二樓的盡頭。
在她的腳步徹底消失之後，坐在客廳裡的兩個人也沒有互相說話。
馮鸞就好像是跟果盤裡的橘子有仇一樣，只扒橘子皮，扒完了之後把果肉放在了一邊。
而跨坐在椅子上的李二牛，則是一直在思考蒼老剛才說的話。
“親近的人，親近的人……”
自言自語的李二牛，不斷地重複著這四個字。
自從李大海沒有了蹤跡之後，能夠稱得上是李二牛家人的，也就剩住在別墅裡的幾女。
再加上他和鐵梨花未出世的孩子，這些人可以稱得上是李二牛最親近的人。
“袍哥？劉栓？還是蓮花村的村民們？”
蒼老剛才說的這個親近的人，範圍實在是太籠統了。
李二牛根本從這裡找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
“走吧。”
無錯書吧扒完了最後一個句子，馮鸞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不小心落在上面的橘絡全都清理乾淨。
李二牛的思緒也被馮鸞打斷，他拿起桌子上的藥包也一併站了起來。
“去哪？”
“藥你都拿到了，腿長在你身上，你想去哪就去哪。”
兩人穿好鞋推開了褚教授家的大門，冬日的凜冽寒風馬上熱情的吹起了兩人的衣角。
“我現在還不能回去，我要等佳媛過來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和她再見一次面。”
抬頭看向蒼老臥室對應的窗戶，李二牛覺得她一定是有事情瞞著自己。
“宿舍鑰匙給你，這兩天你就先住在那裡吧。”
從包裡掏出了自己的宿舍鑰匙，馮鸞站到了李二牛的身後，讓他在前面幫自己擋風。
“那你住哪？”
“我也住宿舍啊，反正你還沒練到第十層，就算你想夜襲，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死死的挽著李二牛的胳膊，馮鸞沒想到兩人就在褚教授家裡呆了這麼一會，外面的風就會變得這麼大。
“十層？不是十三層麼？”
疑惑的詢問著馮鸞，李二牛清楚的記得黃佳媛跟自己說的是十三層。
“你話怎麼這麼密！”
“你就算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能不能先找個避風的地方，咱倆進了屋子再說！”
馮鸞氣不打一處來的對著李二牛吼了起來，她現在感覺自己都要被風吹起來了。
“那邊有家咖啡店，你跟緊我我帶你過去。”
伸手拽了一把馮鸞，李二牛頂著大風帶著她往咖啡館的方向走去。
就在李二牛在褚教授家和蒼老斗智鬥勇的時候。
黃佳媛和劉些昌兩人也在無聲的對峙著。
在知道劉些昌並不是幕後主使之後，本來處在被動的黃佳媛，直接掌握了這次談話的主動權。
“讓耳機裡的那個人來見我。”
“否則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黃佳媛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管劉些昌提出了何種誘人的條件，她都一概不理。
後者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用強的，但是連渣哥都不敢輕易小看的對手，更別說劉些昌的這些手下了。
三下五除二的收拾掉了劉些昌的手下，黃佳媛在床上站了起來。
“劉副市長，你要是再這麼跟我耗下去的話。”
“這裡大概也就六層樓高，雖說直接跳下去我也會受傷。”
“但是我這次要是逃走了，你們下次抓我可難了。”
伸頭向著窗外看了一眼，黃佳媛作勢就要衝出視窗。
黃佳媛現在其實並不想離開。
她在知道劉些昌背後的那個人，對於血鳳紋身的瞭解遠勝於自己的時候。
她就一直在準備，想要從那人的嘴裡套出來一些情報。
“等一下。”
劉些昌的聲音在黃佳媛一隻腳邁出窗戶的時候響了起來。
他摘下了別在耳朵上的藍芽耳機，遞給了黃佳媛。
“喂。”
“我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暴露我的存在。”
耳機裡傳出來的聲音，並不像黃佳媛想象的那樣陰沉。
反而這聲音是充滿活力的，讓人聽起來非常踏實的。
“你是誰。”
黃佳媛沒有收回自己跨出窗外的那隻腳，而是在接過藍芽耳機之後，直接坐在了窗框上。
“我是誰並不重要。”
“現在重要的是你，金鳳。”
男人的聲音依舊那麼的古井不波，黃佳媛沒有從中聽到任何的情感。
“那好，我問你答。”
“答案我滿意了，我留下來配合你們的行動。”
“你可以問，但是我不一定答。”
男人的回答並沒有出乎黃佳媛的意料。
“那個金鳳紋身怎麼來的。”
“我只取走了你小姨的紋身和血液，並沒有對她的屍體不敬。”
男人的回答讓黃佳媛瞬間明白，針對《龍鳳造化訣》和金、血雙鳳的計劃，在李二牛沒得到傳承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你到底是什麼目的？”
“你把雙鳳紋身放在一個人的身上，到底是為了實驗什麼？”
馮鸞繼續問道。
“黃小姐，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這會暴露我的身份。”
男人拒絕回答黃佳媛這個問題，他的語氣也在這時出現了一些波瀾。
“那你……”
“黃小姐，你的問題有點太多了。”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乖乖的幫我們試探李二牛，這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男人的聲音變得暴躁了起來，和剛才的溫文爾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們都已經確認李二牛是傳承者了，為什麼還用我試探？”
黃佳媛有些不解，因為不論是她剛才和劉些昌談話，還是現在和這個男人談話。
她都能感覺出來，他們已經確定了李二牛的身份。
“除非……”
突然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黃佳媛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