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佳媛和劉些昌鬥智鬥勇的時候。
李二牛已經在馮鸞的帶領下，來到了褚教授的家裡。
被爬山虎遮蓋住的院牆；
在盛夏裡會開滿鮮花的院子；\t
曾經被自己推開過無數次的褪色院門。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李二牛彷彿回到了第一次來到褚教授家的那天。
“你好，我找褚教授。”
那年夏天，青澀的李二牛推開了院門。
映入他眼簾的，便是身著一身碎花短裙，在院子裡和蝴蝶玩耍的褚靜。
“爸！你的學生來找你了！”
看了一眼站在院門口的李二牛之後，褚靜對著二樓一個開著的視窗大聲喊道。
這是李二牛和褚靜的第一次見面，也是李二牛喜歡上褚靜的一次見面。
“時過境遷啊。”
抬頭看了看曾經的那扇窗戶，李二牛時隔多年，再次走進了這座院子。
“怎麼？剛才在門口懷念過去呢？”
“要不要我讓靜靜站在那個視窗，讓你再感受一下初戀的氣息？”
調侃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李二牛，馮鸞伸手指了指他剛才一直盯著的視窗，揶揄的笑容在她的臉上不期而至。
沒有理會馮鸞的陰陽怪氣，李二牛搶先一步伸手擰開了房門。
“切。”
站在他身後的馮鸞沒好氣的白了李二牛一眼。
然後她緊跟著李二牛的身影，也來到了屋子裡。
屋子裡的陳設和李二牛記憶裡的差不多。
除了放在褚教授案首的論文出現了迭代之外。
李二牛甚至還能夠在客廳裡的那張檀木桌子上，看到那些熟悉的劃痕。
“靜靜，李二牛來了。”
緊跟其後的馮鸞在關上房門之後，便扯開嗓門對著樓上喊了起來。
輕車熟路的換上了屬於她自己的兔耳朵拖鞋，又從鞋櫃裡找了一雙醜到連褚教授都用來壓箱底的男士拖鞋遞給李二牛。
馮鸞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拿起了擺在桌上的水果，在沙發上翹著二兩腿吃了起來。
“來了。”
在馮鸞的喊聲結束之後，褚靜的聲音沒過多久就在李二牛的耳邊響起。
她的聲音依舊充滿了兩人剛見面時的那種活力，依舊是那麼嘹亮動人。
“咕嚕。”
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李二牛用自己熾熱的目光，看向了二樓轉角的樓梯口。
“噠，噠，噠。”
沒過多久，帶著節奏走路聲音就在二樓的走廊上響起。
站在樓梯下方的李二牛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的緊張。
無錯書吧“二牛，你來了。”
褚靜的身上穿的是非常簡單的常服。
藍色牛仔褲搭配著黃白條紋高領毛衣，高綁的雙馬尾和架在耳朵上的金絲眼鏡，彰顯出褚靜知性女人的魅力。
在李二牛目光的注視下，褚靜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好久不見。”
眉黛青顰的她對著李二牛嫣然一笑。
但後者卻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半步，警惕的看向褚靜。
“雖然你模仿褚靜的聲音模仿的很像。”
“但是她的神態你是學不來的。”
“你不是褚靜，你是蒼老。”
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剝橘子吃的馮鸞，李二牛想要從她的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用看她了，你猜的很對。”
褚靜，或者現在應該稱呼她為蒼老。
蒼老的目光跟隨著李二牛，也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馮鸞。
緊接著坐到了馮鸞的身邊，在蒼老的眼神示意下，李二牛也來到了客廳。
“她還在麼？”
李二牛問出的第一個問題，是關於褚靜的。
“在，只不過現在被我壓制。”
“只要事情結束之後，我就會離開褚靜的身體。”
“到時候她的意識就能重見天日。”
如實的回答著李二牛的問話，蒼老拿起了桌子上倒扣著的茶杯，給李二牛倒了一杯白開水。
“你的聲音和之前不一樣。”
接過茶杯把它放在了桌子上，李二牛保持著對陌生人該有的警惕性。
雖然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曾經是自己最最熟悉的人。
“聲音只是一種偽裝。”
沙啞，蒼老，令人耳朵不太舒服的聲音，在李二牛問題結束的下一刻，就從蒼老的口中響起。
這讓李二牛有些不適應，這個聲音和褚靜的這張臉，給李二牛一種非常巨大的割裂感。
這種割裂感就像某MOBA網遊裡的英雄辛某拉的靈X蓮X面板一樣。
少女的原畫搭配著暗黑老巫婆的語音，對玩家造成的割裂感十分的強烈。
“好了，別說了，我接受不了。”
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李二牛在緩了緩心神之後，再次和蒼老攀談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費了這麼多的周章想要見我，到底是為了些什麼。”
“我現在已經和你見面了。”
“你是不是應該把所有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
沒有坐在蒼老的身邊，李二牛從圓桌下抽出了一把椅子，把它擺在了蒼老的面前，然後坐了下來。
“當然，我找你就是為了和你說明這些事情的。”
“順別也想讓你幫幫我，離開這具身軀。”
“離開這具軀體？”
李二牛不解的看向蒼老，在沒有得到答覆之後，他又轉頭看向了馮鸞。
“我不知道，別看我。”
對著李二牛搖了搖頭，馮鸞繼續低頭扒起了橘子皮。
“我是上一代的血鳳。”
蒼老的聲音突然變的深沉的起來，她的目光眺向遠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惡事情。
“當時我也跟馮鸞一樣，在十八歲生日那天幾乎流乾了身上的血。”
“可能是我命大，亦或者是血鳳紋身本來就有著續命的功能。”
“在診所裡躺了三天的我，身體竟然奇蹟般的完全恢復。”
“馮鸞跟我說，她剛剛出現血鳳紋身的時候，你就找到了她。”
李二牛開口打斷了蒼老的話，後者也沒有為此而感到惱怒。
“是的，在她出現紋身的時候，我就感知到了她。”
“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血鳳與血鳳之間，是可以互相感應的。”
如實的回答著李二牛的問題，在見到聽到自己的回答之後，李二牛又陷入了沉思之後。
蒼老繼續開口說了下去。
“自從我的血鳳紋身覺醒之後，我就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那個。”
“終於在我三十歲的那年，我從一本古籍中找到了蛛絲馬跡。”
蒼老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把相簿裡的照片展示給了李二牛。
那是一本已經有些發黑的古籍，從它腐爛的程度來看，他應該是是沒有辦法繼續翻頁了。
“所以，這上面寫了些什麼。”
把手機遞還給了蒼老，李二牛開口詢問起來。
“這裡面的內容，可能會對你親近的人不利。”
“如果我把它告訴你的話。”
“李二牛，你還會幫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