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裡,並沒有人來打擾馮鸞。
等到李二牛最後一次用真氣把馮鸞面板上的霜蒸發之後。\t
“不要停,繼續。”
用命令的語氣對著李二牛開口道,馮鸞雖然還閉著眼睛,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她正在經受著極大的痛苦。
李二牛也不敢怠慢,手掌貼在馮鸞的小腹之上,就開始源源不斷的向後者的身體裡注入真氣。
因為他發現,就剛才兩人說話那麼幾息的時間,馮鸞整個人就已經被白霜包裹了起來。
伸手搭在了馮鸞的皓腕之上,李二牛的面色變得沉重起來。
從脈象上來看,馮鸞現在身體裡的兩股氣,一直在互相的僵持著。
雙方既不能被對方吞噬,也不能被對方同化,甚至還不跟隨馮鸞自己真氣的引導,在她的經脈裡四處亂竄。
“馮鸞,我不能給你再灌輸真氣了。”
“再這麼下去的話,你會沒命的。”
當機立斷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李二牛在診斷出馮鸞現在的情況之後,立刻停止了真氣的灌輸。
無錯書吧“……”
馮鸞沒有回話,只是依舊咬緊牙關的坐在那裡。
“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
“你身體內的兩股真氣正在互相抗衡,已經不是你能操控的了的了。”
李二牛這回出門的時候並沒有隨身攜帶自己的金針,所以他現在正在馮鸞的家裡不停的翻找著,想要找到金針的替代品。
“找到了!”
找到了一個做手工的盒子,李二牛開啟它之後,發現裡面有不少沒開封的大頭針。
“等會我會在你的經脈上扎針,你要儘量多的把寒氣引向這些扎針的地方。”
“一次不行的話就兩次,兩次不行的話就再來一次。”
“聽明白的話你動動手指,我就準備施針了。”
催動著自己的真氣在給泡大頭針的冷水加熱,一直盯著馮鸞的李二牛,看到了她右手的小指微微的動了一下。
“時間緊迫,我也就不紳士了。”
“等到治好了之後你想算賬再跟我算賬吧。”
伸手直接把馮鸞的紫色吊帶瑜伽服撕成碎片。
李二牛從水中撈出了一枚大頭針,用真氣把附在上面的水珠都震散之後。
“噗——”
李二牛剛把大頭針紮在馮鸞的膻中上,緊接著就傳來了一聲撒氣的聲音。
由於大頭針的材質只是普通的鐵,所以沒過多一會,紮在膻中上的那個針就被凍成了碎片。
“繼續!”
再次如法炮製的從熱水中撈出了一根大頭針,然後紮在馮鸞的膻中上。
在連續紮了五次之後,大頭針終於能夠安然無恙的立在膻中上了。
“下一個位置,巨闕!”
馬不停蹄的扎向了下一個位置,馮鸞在李二牛的引導之下,慢慢的把沉積在自己身體裡的寒氣排向體外。
“撕拉——”
“撕拉——”
又是兩聲布帛被撕裂的聲音,所有阻止李二牛救人的障礙,現在都被他親手撕碎。
包括最後那塊遮住秘密花園的真絲布料。
“會陰。”
捏住最後幾根大頭針,焦急的李二牛對著馮鸞的會陰穴就要下針。
“叮!”
就好像是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一樣,李二牛手中的大頭針在距離穴位還剩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不管李二牛如何運轉真氣到自己的手臂上,企圖一力降十會的用蠻力穿過那層屏障。
但是他手中的大頭針卻始終不能再向前一步。
“用你自己的……”
“什麼?”
抬頭看了看躺在床上不斷大喘氣的馮鸞,李二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已經有些好轉的臉龐。
“我說,用你自己的。”
“你不是要看我的‘鳳’字紋身麼,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掙扎著從床上站起了了身,馮鸞沒等李二牛說話,就把他好不容易紮在穴位上的大頭針全部拔掉。
“你幹什麼!你不要命了!”
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所有被拔掉的針,等到李二牛把它們重新放進滾開的熱水中消毒的時候。
“馮鸞,你這是在幹什麼?”
就在李二牛再次轉身面向馮鸞的時候。
他感覺到自己唯一帶在身上的那根金針上,傳來了一陣冰涼的感覺。
“我說過了,這個穴位只能用你自己的針來扎。”
“除了它之外,這世間再沒有其他任何一根針,能突破保護穴位的這層屏障。”
用自己冰涼的小手不斷的撫摸著李二牛的金針,後者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沒有再製止馮鸞。
畢竟現在救人要緊,李二牛決定把馮鸞的所有寒氣盡數祛除之後,再跟她問個明白。
“你鬆手吧,我自己來。”
伸手從馮鸞的手裡奪回了自己的金針,李二牛單手持針,把真氣運轉到針頭。
“嗯!”
用力的把金針向前一送,李二牛感到剛才還在阻礙著自己施針的那道屏障,竟然在自己的金針面前不堪一擊。
“可以換大頭針了。”
收回了自己的金針,李二牛按照剛才的方法,用大頭針紮在了馮鸞的穴位上。
不是李二牛舍不得自己身上的這唯一一根金針。
但是如果真的被馮鸞身體裡的寒氣凍壞了的話,可能要花好長的時間才能讓這根金針重新恢復。
隨著最後一個穴位被紮上大頭針。
李二牛又把剛才馮鸞拔針的穴位,都重新紮了一遍。
“運氣,順著這條線逼迫寒氣向下走。”
站在馮鸞面前指導著她引導自身的寒氣,在不久之後,李二牛看到了到現在他回想起來,都只能用震撼兩字來形容的場面。
馮鸞放了個屁。
白色的屁。
被屁碰到的衣服立馬結上了霜。
“你轉過去!你別看!”
羞得滿臉通紅的馮鸞撒嬌的對著李二牛說道。
她現在正在運功沒有辦法移動,所以她只能讓李二牛轉過身去。
“我剛才窮盡了我畢生的文學素養。”
“除了牛X兩個字,我再想不出來其他的形容詞,來形容剛才詭異的場景。”
對著馮鸞豎起了大拇指,給她點了個贊。
李二牛強忍著自己的笑意,在馮鸞滿臉羞紅的注視下,慢慢的轉過了身子。
在接下來的又一個小時的時間裡,馮鸞保持著每十五分鐘放一個屁的頻率,對宿舍進行了降溫作業。
李二牛在這期間害怕她自己著涼,還特意給她披上了被子。
“我……我好了。”
“你可以轉過來了。”
在放掉了最後一個寒霜屁之後,馮鸞細弱蚊蠅的聲音從李二牛的身後響起。
後者在管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之後,才轉頭看向馮鸞。
“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把右手給我,我切個脈。”
把手搭在馮鸞伸出的手腕上,李二牛眯著眼睛沉思了片刻之後。
“你這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