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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輪迴

吼!

墨麒麟脈象威嚴怒嘯,一口將痛苦的窮奇虛像吞入口中。

端木羽眼神凌厲,手印變化萬千。

一座爆發出紫金光芒的繁奧法陣在墨麒麟身下逐漸凝聚,散發出無盡王者威嚴,大片黑色霧氣順著陵道湧向紫金大陣之中。

“大道經天,亙靈極古。納靈聚氣,心目探穴。脈起周身,歸穴元陰。脈出於門,十重一玄。麟吾何待,喪暝歸璞。命華天府,臻陽崑崙。心神抱一,古木逢春。穹逆修義,身隱青木…………”

端木羽口中唸唸有詞,同時運轉《枯麟王訣》和《麒零經》功法,頓時整座古陵的陰氣和死亡之氣似乎都被這座大陣所吸引化作一片漆黑漩渦,不斷被端木羽的墨麒麟脈象所吸收。

“不好!”

伽羅低吼一聲,身後睚眥脈象亦是不安咆哮,口中雷霆銀劍化作一道沖天雷炮,猶如浩蕩銀流朝著端木羽轟殺而去。

錚!

邪冥劍斬出,端木羽持眼神冰冷劍擋在墨麒麟身前,浩蕩銀流頓時被漆黑劍炎一分為二。

“覺醒吧!太古沉睡的幽冥之王——墨麒麟!”

吼吼吼!

震天動地麒麟吼在空曠的山洞之中迴盪,漆黑的陰氣漩渦逐漸消散,一隻暗金色的獸影緩緩浮現。背脊上原本如墨青火焰一般長鬃此時已變成金屬一般的暗金色光澤,蔓延到長尾、四肢宛如黑夜中君主的刀鋒。

顱後鋒利的麟角閃爍著尊貴的紫金神光,原本眉心處墨青色的長角變成璀璨的紫晶色,宛若一塊美麗的紫水晶,卻更加銳利散發滔天兇辰義。四隻巨大的獸爪依舊爆發出暗金光芒,卻比之前強悍可怕的多,哪怕瞧上一眼都令人膽戰心驚。

一身黑亮的鱗片,在黑暗之中爆發斷斷星辰一般璀璨的光芒。體型不增反減大致與一頭成年的血魔虎相當,可身上的恐怖的氣勢卻增強了百倍不止,身上暗金光芒一震散發出無上神威。

一雙高傲冷豔的紫色瞳眸燦若星河,雖是華貴之至卻透著一股滔天王權。那股要將一切都破壞殆盡的瘋狂氣勢像是從九幽煉獄降臨的王者,俯視眾生!

陰之王·墨麒麟!

與此同時狂暴的陰氣也不斷湧入端木羽的脈門之中,衝擊著端木羽的經脈。

咔!

三道脈門同時破開,八道淡藍氣璇瘋狂旋轉貪婪的吞噬著脈象反哺給主人的力量。

“啊!”

端木羽猛然大吼,墨麟脈珠瘋狂跳動煉化著湧入經脈之中的磅礴陰氣,煉化不了的就一股腦的輸入給手中的邪冥劍。

別人都是為了找一處靈氣濃郁的寶地煞費苦心,而端木羽卻現在快被脈力“撐裂”。

可就算是這樣,端木羽的身體還是腫的跟個氣球一般。

咻!

一處處經脈被磅礴的陰氣撐破,一道道烏光直接從破碎的面板射出,可與此同時破碎的經脈和面板也在霸麟王體變態的恢復力下慢慢癒合。

毀滅、創造,毀滅、創造……

端木羽的靈魂即使在神海之中都能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神秘強大的法則力包裹,立即盤腿坐下感受法則之力的玄妙。

唰!

脈境突破,五重木境。

紫黑光芒大盛,將端木羽體內原先墨青色的脈力排出體外,此刻他的脈力墨麟脈力已完全變成代表冥脈的紫黑色,可神奇的是端木羽脈象依舊還是木脈,或者說是冥木雙脈合一。

突破到五重境後,墨麟脈力的漲勢依舊不減不多時便到達了五重境巔峰,離突破六重境的桎梏都只有一線之隔。

端木羽眉頭緊鎖,現在是金色神魂附身於端木羽的身體之中,可他知道脈境突破的太快也絕非好事,手印一變將體內多餘的陰氣又傳輸給墨麒麟脈象。

端木羽緩緩抬起頭來,眼中充滿了不解的神色,剛才明明是他和端木羽最虛弱的時候,伽羅為什麼沒有攻擊?

正當金色神魂還在猶豫時,伽羅忽地化作一道霹靂雷光襲殺過來。

“玉海人間。”

端木羽眉頭一皺,右臂一揮大片乳白霧氣從身上迸發,四周頓時變成了一片白霧空間。

看見眼前霧氣漸濃,伽羅不退反進身上慘白的銀電雷芒更甚,幾乎化作一柄長槍要將面前這片霧氣斬開。

伽羅對自己有這個自信。

即使手中無槍,他的槍芒也能將天上的雷霆斬斷。

他的槍是無情之槍,一但出槍眼前一切都如草木,只因持槍之人心已無情!

無情槍心!

凌駕於槍意之上的槍心之境。

無情的一擊便是絕殺一擊,一擊必殺!

可就當槍芒快要刺中端木羽的肩頭時,伽羅卻發現端木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銀亮的無情槍芒第一次撲了頭。

“血脈覺醒後,速度難道也變快了?不對……是空間跳躍。”

金色神魂在千鈞一髮間使出“在水一方”,令端木羽的肉身在白霧間瞬間移動,再伺機而動。

唰!

伽羅橫眉一掃並指為槍,一道銀亮槍芒從指尖是迸發,射向背後濃郁的白霧之中。

錚!

一陳尖銳的金鐵相交聲從白霧深處傳來,伽羅掌心銀雷翻滾正欲出手,一道威喝從雲霧之中傳出。

“雨落金荷!”

頓時,伽羅便感到周圍的霧氣變得微妙了起來,似乎被賦予一股靈性似乎正在排斥自己。

咻!

白霧間無數道雨點瞬息凝聚,閃電般朝著自己激射殺去,冰冷的雨點在半空中掀起來一陣陣漣漪,宛若雨打金荷、漣漪片片。

雨過無聲,半空中寒意更甚。

這股可怕的寒意連體表凝聚的脈力護罩都無法承受,結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霜,伽羅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股寒氣似乎在靈魂深處爆發無比強烈。

一滴滴雨水似乎被注入了特殊的魔力,凝成一片片冰鱗、一拫根冷羽、一把把寒刀鋪天蓋地般朝著伽羅襲殺。

若把端木羽之前使出雨落金荷的威力比作山間涓涓細流,而現在金色神魂使出的雨落金荷就像一片大海。

一片正在憤怒咆哮的滄海!

狂風暴雨之中,伽羅支起一片雷光擋下這迅猛的攻勢,面色愈發凝重。

冰雨海盡,忽地一股恐怖威壓降臨在伽羅身上渾身一顫,猛然轉頭眼前是一雙紫意澎湃的眼睛。

噗!

漆黑的邪冥劍刺入伽羅左腹,漆黑的的劍氣順著傷口蔓延開來。

伽羅雙眼圓瞪,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充斥著驚駭和恐懼的神色。

他的面前是一個渾身長滿黑色尖鱗的怪物,像是穿上了一套渾然一體的猙獰黑甲。鋒利的爪子和尾巴上的倒刺閃著暗金色的光芒,一頭雪白的長髮中藏著兩根麟角,眉心破開一根短角宛若紫水晶一般晶瑩剔透。

面前的怪物……就像一頭人型墨麒麟。

但這傢伙身上的氣怎自己絕不會認錯,他竟然是端木羽!

伽羅看著眼前的怪物,突然詭異大笑起來。

漆黑的邪冥劍炎在身上燃起,伽羅的身來突然亮起一道白光化作一具銀白人偶。

“替死邪傀!”

麟化端木羽一聲低吼,只見被邪冥劍貫穿的替死妖傀眼中亮起紅芒,忽得劇烈的爆炸開來。

一道極亮槍芒刺向爆炸的煙霧之中,一道漆黑劍芒斬出架住槍刃。

麟化端木羽低頭看向伽羅手中八尺銀槍,一隻雪亮銀鷹盤踞在槍柄之上,槍刃一面刻是面容姣好俏麗的美人,另一面是六翼四足的怪獸。

器榜第十三名·【無情槍】

“槍是無情之槍,人卻是有情之人。”端木羽意味深長道。

伽羅冷冷道:“血脈覺醒,脈象附體?”

麟化端木羽嘴角上揚,宛若惡魔獰笑:“脈象附體算不得什麼,我還有更大的驚喜送你!”

“更大的驚喜?”

“無論刀槍劍戟萬道皆同,你應該知道凝練出槍心後還想更進一步有多麼困難。”

伽羅面色僵硬,眼中閃著震驚的光:“凝鍊槍心之後再難進步半分,難道你已……”

“沒錯,凝練劍心後便是以劍證道!”

麟化端木羽揚起手中邪冥劍,可怕的邪冥劍炎沖天而起,在他身後凝作一尊黑炎劍神。

……

饕餮大殿被墜落的石塊砸的肢離破碎,端木鼎看著秦山的屍體眼中有些不捨,但他還是狠心的咬了咬牙,拔出一把匕首。

“兄弟,對不住了……”

秦山捧著血淋淋的人頭面色黯然,這是一道血痕累累的人影衝入大殿之中倒在雕像之前,居然是強大無比的伽羅。

“塵世無何物,人魔一念間。”

伽羅緩緩念道眼中閃著異光,“饕餮,你為了壓制力量成人,我為了得到力量入魔。也許這才是你被他藏在這的原因。”

一掌轟出,青銅雕像登時被的掌力劈成兩半,一個黑黝黝的地洞露出來。收去古鏡,伽羅恐懼地看了一眼身後飛快走入洞中。

漆黑一片。

端木羽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見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黑暗中他看不見任何東西、亦看不見自己……他分不清方向,甚至分不辨自己是否活著。

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可能奔跑、可能只是蹲著原地無聲的哭泣,端木羽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幻,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自己可能什麼都是可能什麼都不是……

漆黑的世界多了幾點飄忽不定的螢光,像夜空中的螢火蟲,端木羽突然想起少時候端木陽帶他去湖邊去抓螢火蟲,雖然什麼都沒有抓到反而掉進水裡差點淹死,害得爹把大哥打了個半死。

端木羽覺得自己在笑,雖然他看不清自己的模樣但端木羽知道自己一定在傻笑,他感覺的到自己傻傻的笑容,就像大雪之中他和小遙兒帶阿呆回家時,阿呆那呆呆傻傻的笑容讓紛揚的大雪都添了幾分溫暖。

突然漆黑的世界一亮,端木羽的眼前是一輪清月,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在他的手上,但端木羽卻沒有伸出手,他只是看見,他並不是“他”。

修長白皙的手緊握潔白的雪花,淒冷的清月在雪花的點綴下多了幾分詩意,零落的青石小徑被薄雪覆蓋,小徑通向湖旁的古亭。

他緩緩走向亭中,寒雪凍得他拉了拉披在身上銀白色的狐裘,亭中還坐著一人。

伸出手將卓上的酒杯拿起,酒尚溫,正好。他一飲而盡,庸懶的坐在凳子上斜靠在石桌上,抄起一個蜜腺便一口吞下。

“你這樣讓我如何安心?”身旁沉穩、溫和的聲音傳來,但語氣中帶著些不悅。

“哥,你一定要去嗎?”一個英氣悅耳的聲音從端木羽口中發出,不,因該是從“他”的口中發出。

“一定。”沉穩的聲音似乎無比堅絕。

“你去了,就是送死!一對四你沒有一點勝算!這樣你還要去嗎?”他的聲音帶著惱怒。

“即便是死,我也會去……”

一片死寂,端木羽甚至能聽見雪花撒在亭瓦上發出的聲音。

“那無夜姐怎麼辦?她若知到你去了必定會去尋你,她那火爆脾氣任誰能攔住她?”

“不必攔她,等我出發後。她若問你,你……你就說我去了雪原。”

“可你明明是去……好吧,你曝屍野外可別託夢給我讓我替你收屍。”

“天痕與我約好,若是誰活下來就把對方就地埋藏。不過,我最近改變主意了我想被埋在我們一起練功的梨樹下,那兒……很美,我捨不得。到時候可要麻煩你了,把我的屍首領回來埋在樹下,有天痕在他們是不會為難你的。”

他將手中的熱酒一飲而盡起身道,“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們不是好兄弟嗎?事情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阿浩,你要明白很多事不是能說開就說開的。事情走的今天這一步,我們五個人都不想看到。可惜……這就是宿命吧。”

沉穩聲音的主人緩緩轉過頭來,端木羽頓時一驚,那張臉與自己竟有六七分相似。

“為什麼?我不明白!因為你背叛了他們?不想對抗那些東西?”

“噓……阿浩,師傅他們並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我們的世界早已經破敗不堪。連妖族都對他們的存在都束手無策,我們妄自尊大隻會害死所有人,你、我、七七、姬姑娘……還有所有人!”

又是一番寂靜無聲,靜得令人悲涼。

“阿浩,你和七七去一找個好地方隱居吧,生個大胖小子。七七是個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要學我,縱然世人說我風流多情,可我又能愛誰?”

“可姬姑娘和你不是真心相愛的嗎?哥,要不你和姬姑娘一起和我們隱居吧,以後你種菜養雞送些給我便好。”

“那你幹什麼?”

“我當然是忙著和七七造大胖小子了,嘻嘻嘻,一個,不對不對……太少了,兩個?算了能生多少是多少吧,反正有哥你替我養著。”

“噗!”

一口酒噴出,大罵道:“你可正敢想啊!我養他們第一句話就教‘不要學你那懶鬼老爹’。”

“哇!哥沒想到你現在也忒不老實了,你敢把我家寶貝兒子教成這樣,我就跟我的好嫂子說你那風流史,就說你在帆雲鎮的那一次,對了那小姑娘是姓韓還是姓江?忘了,不過我家嫂子鐵定還沒聽我說完,就把你吊起來打!”

“好你個臭小子!看來我今天先得替我弟媳好好收拾你了,想吃板子了是吧,信不信罰你抄《重華經》一百遍!”

冷月映湖,天與地與山與水上下皆具一白,唯湖亭一處,溫酒長情、大雪無寒……

又歸於一片寂靜、混沌。

“小羽、小羽、小羽……”

一聲聲熟悉的聲音傳來入端木羽耳中。

“是誰?是誰在喊我!”

端木羽大聲回應著:“我在這!我在這啊!”猛的一下,端木羽感覺自己從萬丈懸崖跌落。

“啊!”

一聲驚呼,端木羽掙扎著起來。

“鼎叔!我們這是在哪呢?”端木羽看見端木鼎守在身旁問道,端木羽打量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房間內邊上倒著一堆死屍。

“你忘了是你帶我來這的,你還一直說著胡話。對了,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怎麼伽羅還被你重傷了?”

“我……不記得了。”

端木羽摸了摸被地磚磕的發疼的腦袋,才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就蓋了塊白布。

“鼎叔你扒我衣服幹什麼?”端木羽一把蹲靠在牆壁上。

“你一路上根本就沒穿衣服阿。”端木鼎一頭黑線道。

“咳咳咳……”

端木羽尷尬乾咳陷入深深沉思,金色神魂的實力明明可以殺死伽羅,為什麼要放走他?

而且他為什麼要帶我來著?

端木羽換上一套素淨衣物蹲在地上,從麟眸戒中取出食物大吃大喝起來。

管他呢,想那麼多也沒用,反正沒死。

“鼎叔過來吃點唄。”

“不了……”

端木鼎擺了擺手將左手沉沉放在左邊的包袱上,那包袱下還有血溢位。

“鼎叔,那是什麼?”

“秦山……”

二字如晴天霹靂,驚得端木羽手中的餡餅啪嗒落地。“鼎叔,你把秦山大哥的頭給割了!”

端木鼎沒有回答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端木羽。

端木羽閉上嘴將手中的水袋與餡餅遞給端木鼎。“你吃吧,鼎叔不餓。”端木鼎淡淡的說道。

“怎麼可能不餓?”端木羽將東西塞進端木鼎手中“鼎叔你受了傷更應該吃東西補充體力!秦山大哥就交給我吧,你帶著也不方便。”

端木鼎看著端木羽手上的納戒點了點頭,將滴血的包袱遞給他。端木羽小心翼翼的接下,那血尚溫,端木羽感覺這包袱雖小卻重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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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開啟包袱,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端木羽將原先蓋在身上的白布將滴血包袱包了起來,暫時收到麟眸之中。

房間裡倒著的都是徐家的奔狼衛。

端木羽看著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若有所思“這些恐怕都是徐家進殿的精銳。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被毒死的?可屍骨沒有發黑,不像啊!”

房間呈長矩形狀,前後兩側都有一道洞口。

“他們為什麼會死?為何而死?明明有路可走他們為什麼會死在這?”端木羽越想越不明白。

“走前門吧,這後門是大殿通向這裡的路。”

“嗯。”端木羽應道向房間頂上看去,一條古銅色銜尾大蛇浮雕鑲在房頂,大蛇身上嵌著十幾枚拳頭大小的月光石用以照明,端木羽沒有細想便同端木鼎向前門走去。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門眉上一個稜形蛇頭紋雕,蛇頭血口大張,惡毒的豎瞳緊盯著兩人,端木羽二人便鑽入洞口中。

一片漆黑,那洞頂很矮端木羽弓著身子頭也頂到了洞頂,洞口僅供一個人轉身。黑暗中二人摸索前進不敢用燭燈照明。

黑暗之中端木羽的思緒飄忽,他想起了夢中所記的人,雖然看不見“他”的模樣,但“他”哥哥的容貌竟與自己有相似。難道他們是青麟殿有關係或是先人?“他”哥哥叫他“阿浩”,端木浩?我記得家譜上沒有這個人啊。他們若與青麟殿無關為何與自己長得如此相似。

還有姬姑娘是誰?端木羽只知道天下只有一個姬氏——神宮姬氏。

還有他們的師傅?

“他”哥哥說他們師傅不來自這個時界,人不來自他娘肚子還來自哪?還有妖族,聽他們的語氣這妖族好像才是這個世界的正統。

太多太多的謎團了,端木羽最大的迷惑就是為什麼可以看見“阿浩”所能見的東西?那是現實、還只個怪誕的夢境。

端木羽說不清。

小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見到一道亮光,兩人急不可耐的從洞中爬出,但,兩人面面相覷都傻住了。

這不還是剛才那個房間嗎?地上還有端木羽剛才掉下的小半塊餡餅,徐家人的屍體還橫豎躺在地上。

端木羽感到一絲涼意,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看著自己,端木羽一轉身只有黑黢黢的洞口,隱約之中他好像有點明白這些徐家人是怎麼回事了。

“鼎叔你是不是走岔路了,我們怎麼又回來了,你看還是原來的房間。”

“不可能啊,只有一條路啊沒有岔口,我們兩個一直問前走也沒有轉彎啊怎麼可能回來了。我下來那的路就是我們身後的洞口。那是斜坡狀的洞口,我們一直走得是平路怎麼可能?”

二人再次走回前門,這次端木羽走前面。當他們再次看見光亮又回到剛才的房間再次呆住了。

“撞鬼了,鬼打牆?”

“你小子別神神叨叨的說不吉利的話。剛才一定有什麼機關暗道我們太緊張才沒發現,這次我們倒著走應該可以走出去。”

兩人返身朝出來的洞口走去,這次兩人的手都緊貼著洞壁,手上都蓋了一層薄灰,當他們再一次從前門走出的時候,端木羽完全理解這些徐家人是怎麼死的了。

他們是被困死在這,被活活耗死的。

恐懼頓時縈繞著端木羽二人。

“我們可能也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