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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拿著當糖豆吃吧

許明淵的聲音淡漠,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向地下室。

“記住,這期間哪怕天塌下來,也別來敲我的門。”

安含桃捧著儲物袋,感受著裡面驚人的靈氣波動,心臟狂跳。

這簡直就是財神爺下凡。

“多謝公子賞賜!”

直到那扇厚重的石門關閉,安含桃才長舒一口氣。

她迅速掏出一枚傳音符,手指飛快掐訣。

“劉師姐,我有感境界鬆動,需閉關一段時日,盟裡的巡查任務勞煩你替我頂一陣子,對,老規矩,報酬翻倍。”

傳音符那頭很快傳來一個慵懶的女聲。

顯然對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

“行啊安師妹,又接私活了?去吧去吧,別把小命玩丟了就行,祝你閉關順利。”

符籙燃盡,安含桃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轉身鑽進了側廂房,直接開啟了院落的所有防禦禁制。

地下煉丹室。

許明淵盤膝而坐,神念微動。

“出來。”

山河剛一落地,便興奮地圍著許明淵轉了兩圈,隨後張口一吐。

噼裡啪啦。

一堆材料滾落一地。

那是六顆還在微微跳動的赤紅妖心。

以及數株根莖如火玉般的伴生靈草。

全是火屬性妖獸身上的精華,煉製赤陽丹的主材。

“幹得不錯。”

許明淵揉了揉山河的腦袋。

這次外出,他雖然被鴻輝那個老瘋子追得滿山跑,但山河也沒閒著,專門挑那些火屬性妖獸下手,硬是給他在眼皮子底下湊齊了這幾份材料。

沒有任何廢話,許明淵大手一揮,將地上的材料盡數捲入識海深處。

眾妙之境,開!

轉眼間,材料翻倍!

起火,開爐。

第一爐,成!

第二爐,成!

整整五爐。

當最後一縷丹香溢位時,許明淵一拍爐蓋。

五顆龍眼大小,通體纏繞著金色丹紋的赤陽丹激射而出,懸浮在半空。

超等品質!

至於爐底剩下的那些僅僅是普通品質的丹藥,許明淵看都懶得看一眼,隨手抓起一把扔給早已在一旁流口水的山河。

“拿著當糖豆吃吧。”

山河一口接住,嚼得嘎嘣脆。

許明淵捏起一顆超等赤陽丹,毫不猶豫地吞入腹中。

丹藥入口即化。

痛!

許明淵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體內《青元決》瘋狂運轉。

就在這時。

隔壁靜室內。

正在打坐的安含桃睜開雙眼,驚疑不定地看向牆壁。

雖然有禁制阻隔,但那股氣血波動,依舊讓她感到一陣心悸。

那是純粹的肉身力量。

“體修,竟然能練到這種地步……”

安含桃美眸流轉,貝齒輕咬紅唇,心思卻不由自主地活泛起來。

這位沈公子,年少多金,出手闊綽,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最關鍵的是他身邊居然沒有女人。

甚至連那方面伺候的侍女都沒帶一個。

在這個強者為尊,男修普遍三妻四妾的修仙界,簡直就是稀有動物。

安含桃低頭看了看自己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頗具風韻的身段,心中那顆名為野心的種子悄然發芽。

若是能傍上這棵大樹,哪怕只是做一個侍妾,在這個朝不保夕的永夜城,也比她現在這樣提心吊膽地討生活要強上百倍。

修真無歲月,寒暑不知年。

轉眼間,一年已過。

煉丹室內,灰塵早已鋪滿地面。

許明淵面板充盈,一層淡淡的青金色光澤在肌膚下流轉,那是肉身成聖的前兆。

《青元決》第二層,巔峰!

此時的他,單憑肉身之力,便足以硬撼築基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若是再加上那些層出不窮的手段。

這一年的苦修,無數次在痛苦邊緣掙扎,為的就是這一刻。

鴻輝。

那個把他逼得像狗一樣逃竄的老東西。

許明淵嘴角勾起,手指輕輕摩挲著儲物戒上的紋路。

現在的我,可不僅僅是想保命那麼簡單了。

若是再讓我遇見你。

這金丹老怪的項上人頭,還有那一身不知道搜刮了多少年的寶貝。

老子,全都要了!

欲破《青元決》第三層瓶頸,需置之死地而後生,以極致的外力反覆碾壓每一寸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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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去處本是白骨森林,那是鴻輝的獵場,去了便是自投羅網。

許明淵目光一轉。

“山河。”

鸚鵡一抖。

這這一年來,它沒少被這無良主人當成沙包練手。

“陪我練練,全力。”

許明淵扭了扭脖子,渾身關節爆鳴。

山河並未動彈,反而一屁股坐下。

五顆超等赤陽丹,少一顆都不幹。

好個貪得無厭的鳥東西。

許明淵氣極反笑,甩手丟擲一隻玉瓶。

“成交!但若是留手,我就把你燉了做火鍋!”

許明淵不閃不避,一拳轟出。

砰!

一人一鳥竟同時倒飛而出,狠狠撞在禁制光幕上。

痛快!

許明非但沒有惱怒,眼中反而燃起戰意。

再來!

密室之內,拳影與爪風交織。

許明淵純粹以肉身相搏,他在這種近乎自虐的搏殺中,細細體悟著《青元決》。

數日後,石門洞開。

許明淵赤裸著上身走出,精壯的身軀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與抓痕。

第二層巔峰,徹底穩固。

剛出院落,一道倩影正好從側廂房匆匆走出。

安含桃今日特意梳妝了一番,一襲淡粉色宮裝勾勒出成熟曼妙的身段,只是眉宇間透著幾分焦慮。

見到許明淵那副悽慘卻兇悍的模樣,她微微一怔,隨即壓低聲音。

“沈公子,妾身正要出門。”

許明淵隨手披上一件長袍,目光掃過她腰間新掛的一枚令牌。

“有事?”

安含桃點點頭,神色有些古怪。

“張真人昨日突然傳訊,讓我即刻前往第三城主府。”

“這一年裡,師尊他又新收了四名記名弟子,這次說是要考校我們幾人的修行進度。”

一年,四個記名弟子?

許明淵正在系衣帶的手指微微一頓。

張真人向來眼高於頂,並非熱衷傳道受業之輩,如此頻繁收徒,且都往城主府領。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瞥了一眼安含桃,淡淡提了一句。

“安道友,天上不會掉餡餅,掉下來的通常是陷阱,自己長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