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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

唯有族長許玄一,他只是緩緩擺了擺手。

“路闊,坐下。發怒有用嗎?”

他渾濁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在流火島眼中,我們紫玄島三流家族,與他們圈養的靈獸何異?予取予求,我們沒有拒絕的資格。”

事實如此。

許玄一深吸一口氣。

“仙使說了,下次上供,就在三月之後。時間緊迫,我們先盤點一下今年的進項。路廣,你先來。”

大長老許路廣微微頷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本厚重的獸皮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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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族長,今年靈藥堂的煉藥與靈植培育,刨除所有成本,純利共計四百一十二塊下品靈石。”

四百多塊!

這可是家族最大的一筆收入,全靠大長老這位靈藥師一人支撐。

“辛苦了,路廣。”許玄一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我許家有你,是家族之幸。每年總收益能穩定在一千一百靈石上下,你當居首功。”

大長老只是平靜地拱了拱手,將功勞歸於家族。

“二長老,到你了。”

許路闊壓下怒氣,甕聲甕氣地翻開自己的賬本。

“狩獵隊今年運氣不錯,獵得三頭一階中品妖獸,加上零散收益,純利三百零七塊靈石。”

“另外,西山的赤鐵礦,今年也挖出了幾塊成色不錯的礦胚,鍛造成法器胚子賣了,純利二百塊整。”

“好!”許玄一目光灼灼,“路闊你功不可沒!”

接著,大長老的三侄女許華悅起身稟報。

“族長,今年風調雨順,靈田產出的靈米比往年多收了兩成,全部售賣後,淨賺三百二十塊下品靈石。”

“哈哈哈,好!華悅也辛苦了!”許玄一難得地開懷大笑起來,挨個誇讚。

“今年的進項,人人都有提升!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能閒著,今年畫了一批清心符與銳金符,也賺了三百塊靈石。”

眾人聞言,無不肅然起敬,紛紛讚歎族長為家族殫精竭慮。

“這是舉族上下的功勞,非我一人之功。”

許玄一將幾本賬目匯總到一起,傳給眾人挨個觀看。

“都看看吧,我許家兒郎,沒有一個是孬種!”

賬本在眾人手中傳遞。

許華山看著那總計一千五百多的毛收入,和刨除各種開銷後一千一百多的純利,心中也是一陣激盪。

這就是他的家族,在夾縫中頑強求生的家族!

然而,當賬本回到許玄一手中時,他臉上的笑容卻緩緩收斂。

“往年,上供給白家的,是五百塊下品靈石。今年要再加一層,便是五百五十塊。”

五百五十塊!

眾人心頭猛地一沉。

一千一百多的總收益,去掉這五百五,再去掉族人月俸,各項開支,新秀培養的巨大投入,最後怕是所剩無幾!

整個家族,一年到頭,竟是在給白家白白打工!

許華山看著族長那張愁雲密佈的臉。

他剛剛突破,兒子又是絕世天才,他不能再像過去一樣沉默。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從自己那寒酸的儲物袋裡,鄭重地摸出四塊下品靈石,放在桌上。

“族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淵兒如今剛剛踏入修行,正是需要資源的時候,我囊中羞澀,只能拿出這麼多了。”

四塊靈石,對於五百五十塊的缺口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但在此刻。

“華山說得對!家族有難,我等豈能袖手旁觀!”

“算我一個,我出五塊!”

“我出三塊!”

幾位執事紛紛解囊,就連脾氣火爆的二長老,也悶不吭聲地掏出了十塊靈石。

許玄一看著桌上那堆積起來的靈石,渾濁的老眼之中,竟是泛起了一層水汽。

“有諸位在,我許家何愁不能興旺!”

會議結束,眾人散去,許玄一卻叫住了三人。

“路廣,路闊,還有華山,你們三個留下。”

待堂內只剩下四人,許玄一佈下一道隔音禁制。

“華山,明淵那孩子,已入煉氣一層的事,你可知道了?”

“知道了!”

許華山重重點頭。

他兒子強大,就是他許華山最大的榮耀!

一旁的二長老許路闊聞言,眼中爆發出驚人的亮光。

“好小子!我就知道那孩子不簡單!族長,這等麒麟兒,我們必須傾盡全族之力培養!只要他能築基,我許家便能一飛沖天!”

大長老許路廣也撫著鬍鬚,老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不錯。從今日起,明淵修煉所需的一切資源,由靈藥堂優先供給,不受任何限制。”

“好。我們這幾把老骨頭,還能為家族再撐個幾十年。”

“這幾十年裡,就讓我們拼了這條老命,為明淵,為我許家的後輩們,殺出一條通天大道!”

三日後,許明淵的小院。

“我要一個人住。”

許明淵的聲音擲地有聲。

李曼娘正在為他縫補衣袖的手猛地一頓,針尖險些扎進指頭。

“淵兒,你說什麼胡話?你才十二歲,一個人怎麼行?誰給你洗衣做飯?晚上踢了被子著涼了怎麼辦?”

在她眼裡,兒子哪怕是家族寄予厚望的天才,也依舊是那個需要她呵護的孩子。

許明淵心中一暖,卻也知道,此事非決絕不可。

他看向一旁的父親,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許華山心中一聲嘆息,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曼娘,聽我說。淵兒他已經不是普通的孩子了。”

他頓了頓,組織著語言,試圖讓一個凡人母親理解修仙世界的殘酷與必然。

“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孤寂是常態。心有牽掛,則道心不穩。”

“族長與大長老已經決定,在靈脈最濃郁的後山,為淵兒單獨建了一座修煉用的精舍。那裡,無人可以打擾。”

“後山?”李曼孃的臉色白了。

“那地方又冷又清,晚上還有野獸叫,怎麼能……”

“那不是野獸,是妖獸!”許華山打斷了她,語氣加重了幾分。

“但你放心!族長親自佈下了防護陣法,別說妖獸,就是一隻蚊子也飛不進去!”

“曼娘,這不是讓他去受苦,這是全族上下,在為他的未來鋪路!我們不能成為他的拖累。”